“噗!”
柳颜一口茶喷了千户满脸。
被人拥护着的公孙策,脸都铁青一片。
自己的孙女看似冷若冰霜,实则叛逆反骨,今儿因为自己让她看见李元霸时,多主动去接触。
不曾想脾气就上来了,用这样的方式去接触……
这不是坏自己的好事?
他刚要起身斥责,李玄戈却已经趁机蹿到赌桌前,扯嗓门吆喝。
“买定离手啊!”
“鱼家、柳家、公孙小姐,几人对一群……”
“这赔率够让玄铁军的军饷都赔进去,再卖裤衩还债了吧?”
李元霸的钢甲被怒火震得“咯吱”作响。
下一秒!
“哗啦啦!”
他一举掀翻赌桌,玄铁箭直指公孙明月的眉心:“小娘皮,你当本王是窑子里的龟公,任你消遣???”
公孙明月剑鞘轻抬,蓝芒闪过,箭矢应声断成三截。
“二殿下若输不起……”
“明月不介意替玄铁军教教规矩。”
“毕竟,上月校阅,您的副将连我三招都接不住。”
公孙策的茶盏“啪”地碎裂,老脸涨成猪肝色:“逆女!你祖父我还没死呢!”
“祖父若死了,明月便去漠北放狼。”
她反手将断箭钉入李元霸脚边,“省得看这些腌臜货色糟蹋将士血汗。”
全场:“???”
这女人一身反骨啊!
奈何别人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人家持着免死金牌!
突然!
西侧看台爆出一串银铃脆笑。
鱼幼薇广袖掩唇,珍珠步摇晃得人眼晕:“公孙小姐这剑法,倒让幼薇想起八殿下昨夜特意吟的诗——‘寒光乍破春水,不及美人蹙眉’,当真是妙绝!”
柳颜趁机将包裹成烧火棍的火铳往李玄戈怀里一塞:“可不是?这剑穗晃得跟殿下画膛线似的,歪得颇有风骨,威力不亚于突突突!”
“突什么突?”
李元霸忍不住暴喝一声,玄铁弓拉满如月,“老八若能在本王射完十箭前爬上马背,漠北十二城的军旗都赏你擦屁股!”
他指尖一松。
箭矢裹着腥风,直取李玄戈的汗血宝马。
千钧一发之际——
“咔嚓!”
公孙明月的剑鞘精准卡入箭槽,玄铁箭擦着马尾钉入草垛,惊得汗血宝马扬蹄长嘶。
“二殿下这手‘射马先射裆’的绝技……”
李玄戈竖起一根大拇指,“倒是与你那直肠藏剑的手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你找死!!!”
李元霸怒目圆睁,十箭连珠齐发,箭箭直取李玄戈的咽喉!
东侧看台爆出一片震天的喝彩,声浪掀得旌旗猎猎……
暗中的锦衣卫见势不妙,正准备倾巢而出救人。
但李玄戈却不慌不忙地点燃引线,火铳管口“滋啦”窜出幽蓝火星:“公孙小姐,劳驾喊一声‘老铁666’助兴!”
公孙明月闻言一愣,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老铁……六六六?”
“砰——!!!”
雷鸣般的炸响撕裂云霄,铅弹在玄铁箭雨中轰出扇形火网。
李元霸引以为傲的连珠箭,就那般被火药的冲击力给吞噬!
有的被冲击摧毁!
有的断成了好几截!
有的七歪八扭,斜插着钉入大地!
……
全场霎那死寂,所有人瞪大双眼,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根烧火棍……
将连射的箭矢都给打没了???
那是何物啊?!
很快。
他们就知道了……
李玄戈将裹布甩开,吹了一下冒烟的铳管:“二哥,弟弟这手‘摧枯拉朽射法’,可比你的‘穿裆箭’风雅帅气?”
话语一顿。
他指着被掀翻的赌桌,对着呆若木鸡的赌官挑眉:“劳驾各位开始清算玄铁军的裤衩钱,本王要现银!”
全场:“……”
李元霸的脸色一片阴沉如水。
万万没想到,李玄戈居然能拿出那等惊世骇俗的武器出来!
难不成……
是工部捣鼓出来的?
那一群该死的叛徒!!!
正当他刚想暴怒开口,身上却传来一阵痒痒感。
以至于。
动作一顿,开始不受控制地挠痒……
反倒是公孙明月盯着铳管上焦黑的“666”,冰川般的眸底第一次泛起涟漪:“殿下这突突突……”
“叫科学。”
李玄戈顺势附耳低语,“比剑有意思多了,今晚来我王府……深入交流一下?”
公孙明月的耳尖上,泛起一抹几乎不可察的绯色,随之冷眸扫过李玄戈贱兮兮的笑脸,吐出一句:“殿下若想交流……”
剑鞘“啪”地敲上李玄戈握着火铳的手腕,“不如先解释解释,这‘666’是暗器编号,还是你的脑门尺寸?”
“嘶——!”
李玄戈吃痛,差点将火铳给丢了出去。
但刚一抓稳。
李元霸的咆哮声,便裹着马蹄声轰然逼近:“梗王八!你他娘的在箭上抹了痒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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