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早说过这王八羔子连赵国公主都敢迷奸,就该阉了喂玄铁军的狼崽子!”
“二哥这话说得……”
李玄戈坦坦荡荡地反问了一句,“当初你屠漠北十二城时,不也抢了酋长的闺女当马子?”
“李!玄!戈!”
李元霸的链锤“咣当”砸裂地砖,“等秋狩那日,老子定要……”
“定要给赵国使团跳支迎宾舞?”
李玄戈拍了拍手,直接打断,“我这儿有一支《极乐净土》舞,二哥若带上三哥的和尚团跳着,裙摆必然转得比风车还带劲,保准让使团笑到忘了迷奸案!”
“狗娘养的!”
“如来日你!”
李元霸和李修缘勃然大怒,刚想发作,结果……
李焱一记眼刀剜过李元霸和李修缘的脑门,声如寒铁相击:“再聒噪,朕就把你们塞进狼头罐腌成腊八蒜!”
李元霸的链锤“咣当”砸地,青砖裂出蛛网纹,他梗着脖子嘶吼:“父皇,这王八羔子……”
“跪你的太庙去!!!”
李焱甩袖打断,龙袍卷起一阵阴风,“再让朕听见‘王八’二字,漠北的狼旗就改绣绿毛龟!”
李元霸:“……”
李修缘的佛珠在掌心捏得“咔咔”响,面上却挤出菩萨笑:“儿臣这就回寺思过,只是这二十万金……”
“拿不出来,就让锦衣卫查一查寺内的账。”
“儿臣一个月内必把钱送到!”
李修缘差一点吐血,急忙留下了一句话,便用袈裟一裹扭头就走,十八铜人抬着功德箱跟逃难似的,连木鱼都滚落宫道上……
当紫宸殿的朱漆大门“咣当”合拢时。
李元霸铁青着脸往太庙方向走,玄铁重靴踏得宫道金砖火星四溅。
忽然肩头被人一拍——
“二哥留步!!!”
李玄戈鬼魅般贴到他耳畔,指尖戳了戳他后颈的狼头刺青,“弟弟知道校场下毒的——另有其人。”
李元霸反手攥住他衣领,虎目充血:“除了你这王八羔子还能有谁???”
“七哥啊!”
李玄戈掰开李元霸铁钳般的手指,笑得像只偷油的老鼠,“那日他欠我五万两白银,拿了一堆夜壶腌菜坛子抵债,反被我坑了二十万两,七哥那性子您还不清楚?他能在御花园的蚂蚁洞里塞马粪,区区校场下毒算个屁啊?”
李元霸的链锤“咣当”一声砸地:“放屁!老七若真下毒,怎会只让老子笑成傻子,没直接毒死你?!”
“问得好!”
李玄戈一拍大腿,“二哥的箭囊是玄铁军特供,七哥若直接下毒,岂不暴露自己?但若是借二哥的手‘误伤’……”
他指尖一勾,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一箭双雕,既坑了好哥哥,又嫁祸给我……”
“回头他再哭唧唧找父皇卖个惨!”
“啧啧,这剧本比三哥屁股上穿着春宫图还精彩!”
李元霸的瞳孔骤缩,脑中闪过校场前夜密探的禀报——
“七殿下府上运出十车赝品,说是抵债给八皇子!”
当时他只当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如今想来,李砚卿那蛇蝎竟能忍下二十万两的亏空,果然有鬼!
更让他警醒的是。
自己平日里跟老七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李!砚!卿!”
李元霸一脚踹飞宫墙角的石灯笼,玄铁甲撞得瓦片簌簌而落,“老子这就去拆了他的蛇窝!!!”
他转身大步流星往宫外冲,链锤拖出的火星子活像条暴怒的火龙。
李玄戈蹲在墙根下啃贡橘,冲李元霸的背影挥了挥手绢:“二哥慢走,可别出卖了弟弟啊!”
当人一离开。
檐角铜铃兀自轻颤。
公孙明月踏碎满地夕阳,惊鸿剑穗在风中荡出碎冰般的脆响:“殿下这般作死,倒不怕他们联起手来掀了你的王八池?”
刚刚的全程,她目睹了。
难以想象……
传闻中自卑的八殿下,居然那般的狡诈,直接上演一个祸水东引。
李玄戈闻言,指尖戳了戳她腰间的冰玉禁步:“怕个锤子,虱子多了痒处挠,虱子少了反倒无趣。”
话音未落。
他欺身而上,凑近公孙明月,用鼻子抵上那琼鼻,“不过姐姐……秋狩那日借你剑穗当护身符呗?”
“可以。”
惊鸿剑穗“啪”地抽在他手背,瞬间红温的娇躯一下子闪开,“镶你棺材上当流苏。”
“那敢情好!”
李玄戈揉着红肿的手背咧嘴一笑,“记得叫匠人描金刻上‘风流倜傥玉面郎’,回头本王拿辣椒油泡了当传家宝……”
“本姑娘替你刻如何?”
甜腻嗓音忽从月洞门飘来,鱼幼薇广袖挟着海棠香拂过走廊,绣鞋尖“咔”地碾上李玄戈的脚背,“八殿下这般风采,当用首辅私印拓在墓碑上才衬身份。”
李玄戈倒抽着凉气蹦上了围栏,檐下偷食的狸奴被他惊得打翻蜜饯罐子。
碎瓷声中。
鱼幼薇的珍珠步摇晃出森森寒光,正映着后方某道雪色身影悄然捏碎了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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