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焦土里还埋着火油,那味儿冲得足够将整座山林都给烧光了……
所以。
他插入一脚,就有了眼下的局势!
然而,赵光的内心却充满了愤怒!
因为。
赵允儿背叛了他!
在他命人埋了火油后,那贱人竟点燃了狼烟!
虽然被自己给发现了,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以至于。
让原本精心策划的杀王八场面,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公孙将军休要血口喷人!”
赵光一脸震怒,刀刃在赵允儿颈侧压出了一条蜿蜒血线,“老夫不过是正巧撞破了这一个贱人私通……”
“本宫私通?”
赵允儿猛地屈肘后撞,蛇簪一下子划破赵光的袖口,一沓密信飘散了出来,“分明是本宫截获你于东南山坳埋设火油,欲将八皇子焚作焦尸,这才点燃狼烟求援!”
没错!
就得死不承认!
必须全部撇清!
唯有这般,她才能摆脱赵光的利用,让李奕辰一无所有,再从李玄戈那儿得到治疗的解药,从此不再踏入大乾……
赵光目眦欲裂,抬脚碾碎三封密信:“贱人!你联合梗王八伪造密函,如今又倒打一耙,当老夫是庙里的泥菩萨不成?!”
“梗王八都迷奸本宫了,为何本宫要跟他私通?”
“而且……”
赵允儿反手扯开衣领,露出颈后溃烂的梅花疮,冷冷一笑,“本宫这烂疮拜九殿下所赐,国舅爷敢不敢让玄铁军验一验你家九殿下的腚???”
哈?
信息量好像有点儿大?
四周的玄铁军成员,一个个错愕了。
但公孙武德的脸色,却刹那间冰冷。
杀梗王八?
那不就等于……
他的马槊震飞缠绕的赤链蛇,槊尖抵在赵光的喉头上:“老狗!我妹乃是惊鸿剑,贴身保护梗王八,你是准备让我妹给他一块儿陪葬???”
赵光算是明白那贱人为何会背叛自己了。
原来。
是卖舅求荣的畜生,惹下的祸端!
以前的时候,他让李奕辰别乱寻花问柳,必须像一个皇子,否则争什么储君?
结果呢?
那畜生却说……
少妇好,少妇妙,少妇就是一块宝?
如今好了,好到全盘皆输啊!
赵光的匕首颤抖指向赵允儿,宛如狮子一般怒吼:“贱人,你害得老夫全盘皆输,老夫今日便送你下地府!”
“本宫会怕你?”
赵允儿反手将蛇簪扎入赵光大腿根,簪头内的机关猛然弹出了倒刺,“本宫拉上国舅爷作垫背,也算是功德一件!”
“嗷——!”
赵光惨嚎着踉跄后退。
玄铁军如黑潮一般涌上,周围的黑衣人急忙展开回防。
公孙武德马槊化作黑龙探海,槊锋破空尖啸:“老狗!敢算计公孙家族之人,今日就送你去见阎王!!!”
寒光起落间,血雾泼溅,整片山林在刀戟铿锵与火油焦味中战栗了起来……
……
“咔嚓!”
李玄戈一口咬碎椒盐王八脆,手指顺着公孙明月腰间的冰玉禁步滑至腰窝,酥麻的热气扫过她的耳垂:“姐姐瞧见没?三哥那秃驴的‘千佛阵’没困住咱们,倒让赵光这老狗叼了佛经当厕纸,赶着给自己超度呢!”
公孙明月反手扣住他作乱的手腕,玉颊染上霞色:“再往下探半寸,这截指头便拿去喂狼!”
“哪舍得喂狼?”
李玄戈手腕一翻,掌心顺势贴上她后腰的软肉,拇指轻轻磨蹭着,“要喂也得喂姐姐养的惊鸿……”
他忽然压低嗓音,气息灼得她颈侧发烫,“听闻吴越名器需以血开锋,不知饮了风月,可会醉?”
“你!!!”
公孙明月剑鞘刚抬起,千户突然揪住李玄戈袍角,指着东北角的树影:“殿下!那旮沓里,好像蹲着一群黑耗子,看那钢鞭反光……像是七皇子府的范统!”
李玄戈跟公孙明月动作一顿,齐齐望去。
却见。
范统的钢鞭缠在腰间,正猫腰撅腚地指挥手下,往四周火油的埋伏地,鬼鬼祟祟撒黑粉……
“哟呵?”
李玄戈抄起牛皮弹弓,用一颗硝石拉满弦,“七哥这喜欢下毒的毛病又犯了,小爷得给他治一治才行!”
话音一落,硝石飞出,精准击中范统的钢鞭握柄。
然后。
火星“滋啦”一声溅在火油上。
范统的虎目一瞪:“哪一个龟孙……”
“轰!!!”
火油顷刻间炸成冲天烈焰,气浪掀飞三个火人,玄铁军的战马都惊得撅蹄子乱窜。
“保护将军!”
“有埋伏!”
公孙武德的马槊刚挑飞赵光,转头就见范统顶着冒火的钢鞭从火堆中滚出,裆部还粘着半截燃烧的引信……
“七皇子府的蝎尾鞭?”
公孙武德怒极反笑,槊尖寒芒暴涨,“好个七皇子,居然连玄铁军都敢阴?给老子射成刺猬!!!”
“等等!这是一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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