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褚令辞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礼遇,“礼姑娘,你说是吗?”
礼遇正要开口,却见沈临已经一步跨到她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褚姑娘,我劝你适可而止。”
褚令辞却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说:“礼姑娘送我的木盒,我很喜欢呢。”她说着,从袖中取出那个雕花木盒,“尤其是……这个锁。”
礼遇瞳孔一缩,只见木盒上的五色丝绦已经解开一道。
“礼姑娘,你知道吗?这个木盒……让我想起了很多事。”
礼遇心头一跳,正要追问,却见褚令辞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祝槿突然从人群后挤进来,指尖三枚金针泛着幽幽蓝光:"都让开!她这是被血尸煞气反噬了!"
沈临立刻让出位置,只见祝槿指尖金针在褚令辞心口要穴连点七下,针尾竟生出并蒂莲花虚影。
礼遇注意到祝槿手腕上的曼陀罗花纹正在褪色,瞳孔骤缩——
祝槿竟在强行催动七元疗圣丹的药力。
"阿云!"迟浅想上前却被谢沉拦住,"你疯了吗?毒纹褪到心脉会死的!"
祝槿额头渗出冷汗,右手突然被褚令辞抓住。
濒死的女子在她掌心写下“戌亥”二字,祝槿猛地抬头,对上褚令辞含笑的眼眸——这分明是在清醒地装死!
“愣着干什么?”沈临突然将一枚冰魄针拍在褚令辞天灵,“要演就演全套。”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冰魄针触及时,褚令辞脖颈尸斑突然活物般蠕动,顺着金针流向冰魄针。
祝槿趁机将最后一枚金针刺入她檀中穴,七朵莲花虚影在空中结成北斗阵型。
祝槿咬破指尖画出血符,打入褚令辞体内,众人惊见那些尸毒被逼到指尖。
"啪!"
迟浅眼疾手快划开褚令辞尾指,划开瞬间黑血滴落在地上。
而木盒上的五色丝绦不知何时又解开一道,第二道结对应的“乙丑”二字正泛着血光。
“原来如此……”褚令辞倚在床柱轻笑,“七元疗圣丹加净世莲心体,难怪能解百年尸毒。”
净世莲心体,体内蕴含青莲本源,能净化一切毒素和邪祟。
祝槿突然踉跄着栽倒,迟浅慌忙扶住她。
“你怎么样?”
“没事,真气消耗过度,休息片刻便好了。”
褚令辞对着面前九人逐一打量。
净世莲心体一个纪元都难得一见,这里竟然还能见着?
这九个人当真不一般。
她目光最后落在了礼遇身上,这个天生初境的少女,才是他们当中最恐怖的。
温荼适时开口:“褚姑娘,你接近我们,究竟为何意?”
“我……”
褚令辞刚刚开口,地下便传来一阵响动。
礼遇指尖突然触到地面细微的能量波动,青砖缝隙中渗出暗红色雾气。
她与沈临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出手,掌风掀开三丈见方的地板。
潮湿的阴气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石阶上竟铺满沾血的符纸。
“这是……血索符?”谢沉捡起半张残符,上面朱砂画着逆转的八卦。
褚令辞突然轻笑:“看来云武连死人都不放过。"
九人顺着石阶而下,在密室铁笼中见到浑身是血的人。
这个人他们还认识。
“明蒲长老?”
此时的他左眼被挖去,空荡荡的眼窝里爬着尸虫,右手三根手指不翼而飞。
最骇人的是他脖颈处蠕动的黑色符文——正是移魂傀儡的烙印。
礼遇真气凝聚指尖点在明蒲的眉间,后者逐渐恢复意识,仅剩一只的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
“礼姑娘……”明蒲仅剩的右眼渗出黑血。
“云武用千魂幡控制了宗主,清徽门……已经成了炼尸场。”
祁夜行突然挥剑斩断铁锁,剑锋却在触及明蒲的瞬间被弹开。众人这才发现,他四肢都被钉着刻满咒文的镇魂钉。
“没用的……”明蒲苦笑,“我的魂魄早被炼成阵眼,除非毁掉千魂幡……”
话音未落,他身体突然扭曲成诡异角度,口中发出非人的嘶吼。
谢沉眼疾手快布下束缚阵,却见明蒲天灵盖炸开,飞出九只血淋淋的尸蛾。
“小心!”
温荼洒出鹤玉青遇风即燃,将尸蛾烧成灰烬:“是云武的追魂蛊!”
祝槿突然捂住心口跪倒在地,她腕间曼陀罗花纹竟开始疯狂生长。
迟浅掀开她衣袖,惊见花纹已蔓延到肩头,化作一朵妖异的黑莲。
“净世莲心反噬……”褚令辞盯着黑莲神色凝重,“你究竟用莲心救过多少人?”
突然,整个密室剧烈震动。
礼遇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乙丑”方位。
礼遇猛然想起木盒上的第二道结,转头看向褚令辞:“清徽门大阵的阵眼?”
褚令辞正要回答,头顶突然传来云武阴冷的声音:“现在才想通,未免太迟了。”
密室穹顶轰然炸裂,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夜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时已变成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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