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扑簌簌的笑出鹅叫,从脖子红到耳根,妈的,要不是知道真相,还真有种虐恋情深的错觉,他甚至恍惚觉得自己和哑巴真有过好几段……
“你这编故事的能力,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当代文豪非你莫属,私底下看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诶嘿,这话说的,黑爷有需要分享给你~留学版青春伤痛文学,封建糟粕,霸道总裁的在逃小娇妻,以上均为不可言说,脖子以下能动,柿子不能播的,嘻嘻。”
“族长和我不得不说的两三事~”
“齐傲天与哑巴~”
“张傲天和瞎子~嘎嘎嘎。”
梁川边说边不可抑制的笑出声,一脸荡漾,“话说,像张家这种大家族,家族传承底蕴一定很深厚,你说呢黑爷~”
“黑爷这小身板,要小心啊~”
梁川笑容猥琐,撞撞黑瞎子的肩膀,给他一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
黑瞎子看懂了,并后悔自己看懂了,自己居然跟梁川脑回路同频了,这跟沦落风尘有什么区别!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我懂个屁。”黑瞎子顺势抬腿给了梁川一脚,后者一蹦老远。
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烟雾朦胧之下,笑容淡了几分。
“你要怎么跟哑巴解释?”
“解释?为什么要解释?”
黑瞎子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哑巴他只是失忆不是傻了,你是不是忘了,他之后能想起来,你觉得他想起来,是先揍你,还是先揍我?”
“无所谓~一顿打而已,哥们体格好,受得住。”
“而且,黑爷,你这就是身在局中不知福……不是,当局者迷,真拿哑巴当傻子呢?他也就听听,没全信啊。”
要是全信了,他俩现在应该在床上,而他应该在床底,而不是在这里~
黑瞎子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吐出的烟雾在他面前盘旋上升,形成一个个烟圈,又慢慢消散。
干笑了两声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事还是得解释,不然还真等哑巴想起来,挨顿揍不值得啊。
最主要的是太尴尬了,就算胡说八道占大头,看哑巴现在的状态,也不知道听进去哪一部分了。
“现在不是挺好的么?没准因为这事你俩真成了呢?你也不可能真的等他一辈子没个回应吧。”
“从科学且理性的角度来说爱一个人一辈子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人类一见钟情的本质是激素,苯基乙胺促使你想要和对方在一起,PEA的浓度高峰不过持续6个月至4年的时间。”
“所以,人本身就不是什么长情的生物,至死不渝的爱情是违背生物天性的。”
“想要保留爱你一辈子的誓言,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在最相爱的时候,杀了他。”
“当然,你们不是这种人。”
黑瞎子扯扯嘴角,“啧,你是一直这么不当人,还是死后才不当人?”
梁川一摆手,无所谓道,“偶尔当人。”
看着黑瞎子还是沉默不语,梁川无语的一撇嘴。
“真不知道你图啥,憋死你算了。”
黑瞎子道德感高么?
梁川愿称之为薛定谔的道德感。
平时就喜欢逗哑巴玩,开玩笑的话张嘴就来,看着石头一样的哑巴变脸简直百玩不厌。
但是正向面对感情这事,他总是犹豫不决。
对待感情这方面,黑瞎子反而不如张启灵来的强势,他是胆怯的,他宁愿守着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得,这俩大爹就爱玩点花样。
就当他们喜欢宿命的拉扯。
梁川到底是心软了,感情这事,只有当事人悟明白才行,外人无法干涉。
“放心好了,真没信,他就随口问了两句。”
“在哑巴知道这事后,不管有没有感情,他会愧疚,会把这变成责任。”
黑瞎子安静了一会,重新组织语言,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无法言明。
“如果真的解决天授,哑巴未来的选择很多,我总不能把他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吧。”
那不是他想要的,对哑巴也不公平。
梁川突然站定,似乎在透过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睛看向另一个人,“你有跟哑巴说过这些么?”
“你不说,怎么知道哑巴的想法的呢?”
“为什么不问问哑巴呢?一意孤行,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哑巴身上,这对哑巴也不公平,不是么?”
“沟通是解决问题的重要途径。”
“黑爷,你得对自己有自信,也得对哑巴有点信心。”
说完,心情很好的拍拍黑瞎子的肩膀,面带微笑吹着口哨挥挥手走了。
“兔子的本质是种地,人类的本质是鸽子,我去码头整点薯条~”
怔愣一瞬,察觉身后的呼吸声,黑瞎子墨镜下的瞳孔极剧收缩,身体瞬间紧绷,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无法动弹,手心里全是汗。
“不是责任。”
张启灵冷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掠过耳畔,似是雪山上的清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进满是荒芜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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