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夜密议
太行山的夜风裹挟着初冬的寒意,呼啸着掠过独立团驻地。陈长安披着军大衣,站在团部门口,望着远处黑黢黢的山影出神。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把德国造驳壳枪——这是上次伏击日军运输队时缴获的战利品。
"团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政委赵刚端着一盏煤油灯走来,昏黄的灯光在他消瘦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陈长安收回目光:"老赵,我刚收到地下党传来的消息。"他压低声音,"阎锡山留在太原的兵工厂设备,明天要经同蒲线南运。"
赵刚闻言立即挺直了腰板,煤油灯的火苗因他急促的动作而剧烈摇晃:"消息可靠?"
"交通站的同志用命换来的情报。"陈长安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你看,连车次和押运兵力都摸清了。"
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12月7日凌晨3时,专列568次,设备三十台,押运日军第23中队及伪军一个连。"
赵刚的眼镜片反射着灯光,看不清他的眼神:"团长,这可是块硬骨头。一个加强中队的鬼子,再加上伪军..."
"所以才要好好谋划。"陈长安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我准备请老李他们一起来吃这顿大餐。"
(2)运筹帷幄
凌晨两点,独立团指挥部的土炕上铺开了一张泛黄的同蒲线铁路图。五个烟枪同时在吞云吐雾,屋子里烟雾缭绕。
李云龙一脚踩在炕沿上,指着地图说:"要我说,就在黑石岭这段下手。这里铁轨有个急弯,火车到这里必须减速。"
"老李说得对。"丁伟吐了个烟圈,"而且这地方两边都是山,适合打伏击。"
孔捷却皱着眉头:"问题是增援。太原方向的鬼子坐汽车两个小时就能赶到,阳泉的驻军更快。"
陈长安拿起一根火柴,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所以需要诸位帮忙。"他看向李云龙,"老李,你的新一团负责阻击太原方向的援军。"又转向丁伟,"老丁,阳泉的鬼子交给你。"最后对孔捷说:"老孔,你的新三团机动策应。"
"好家伙!"李云龙一拍大腿,"你这是要把我们都使唤上啊!"
"不白干。"陈长安神秘地笑笑,"设备到手后,第一批迫击炮优先给你们三个团换装。"
这句话像一针兴奋剂,三个团长顿时来了精神。李云龙当即表态:"就这么定了!我保证太原的鬼子一个也过不来!"
(3)雷霆出击
黎明前的黑石岭万籁俱寂。陈长安趴在山坡的枯草丛中,呼出的白气在胡茬上结了一层薄霜。他抬手看了看腕表——这是上次战斗从日军军官尸体上缴获的瑞士表——时针指向三点四十分。
"团长,来了!"趴在旁边的侦察兵突然低声道。
远处,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黑暗,紧接着是沉闷的汽笛声。陈长安举起望远镜,只见一列装甲火车缓缓驶来,车头前方加装了排障器,后面跟着三节平板车,上面用帆布遮盖着大型机械设备。
"准备。"陈长安轻声命令。埋伏在铁轨旁的特等爆破手悄悄拧开了引爆器的保险。
火车头刚驶过标记点,陈长安猛地挥手:"起爆!"
"轰!"一声巨响震彻山谷。预先埋设的二十公斤TNT炸药将铁轨炸出一个巨大的豁口。火车头猛地一歪,带动后面的车厢像醉汉一样东倒西歪,最后侧翻在路基旁。
"打!"陈长安的驳壳枪朝天鸣响。霎时间,埋伏在两侧山坡上的独立团战士们同时开火。十几挺轻重机枪喷吐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向翻倒的车厢。
(4)血战车厢
硝烟中,陈长安亲自率领突击队冲向列车。一个满脸是血的日军士兵刚从车窗爬出来,就被他一枪撂倒。
"二排封锁车头!三排清理尾车!"陈长安踹开变形的车门,迎面撞上一个举着军刀的日军军官。两人几乎同时开枪,陈长安感觉左臂一热,但对方的脑袋已经开了花。
车厢内一片混乱。翻倒的设备箱砸死了好几个鬼子,幸存的正试图组织抵抗。一个日军机枪手架起歪把子,刚打出半梭子子弹,就被神枪手王喜奎一枪爆头。
"手榴弹!"随着一声呐喊,十几颗手榴弹从各个窗口飞进车厢。连续的爆炸声中,鬼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战斗进行到四十分钟时,一营长满脸硝烟地跑来报告:"团长,大部分车厢已经清理完毕,但中间那节装甲车厢久攻不下!"
陈长安眯眼望去,只见一节加装钢板的特殊车厢横在铁轨上,十几个日军依托射击孔负隅顽抗,已经打伤了七八个战士。
"用火攻!"陈长安当机立断。很快,战士们搬来事先准备的煤油,浇在棉被上点燃后扔向装甲车厢。熊熊烈火中,几个浑身是火的鬼子惨叫着冲出来,立刻被打成筛子。
(5)分秒必争
当最后一挺日军机枪哑火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陈长安看了看表——五点二十分,比预计的清扫时间慢了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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