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五在一旁忙不迭点头，神色间满是认同，附和道：“就陈学文的分析，咱们原本以为铃木颜良是船下永志的挡箭牌，可再一琢磨，船下永志说不定也是故意露出来吸引咱们眼球的棋子，就是个被推出来吸引注意力的牺牲品。要是陈学文分析得没错，船下永志手里，估计不止有宁城地下通道的图纸，说不定还有像名单这类至关重要的情报。依我看，咱就按陈学文的建议来，将计就计，直接把他们一网打尽，先把这块肥肉吃到嘴里，横竖咱们都不吃亏。陈学文后天就要走了，找毒气弹这事儿，也没法指望他了！”
王蒲臣嘴角一勾，脸上挂着调侃的笑意，说道：“你们俩就没发现？这小子虽说建议咱们将计就计，可骨子里也是在给自己捞好处呢！”
郑耀先听了，也跟着笑出声来，接话道：“这不算啥大不了的事儿。这小子惜命，日本人会对他那些方面产生怀疑，他自然想早早找好合理的说辞，撇清自己！”
“惜命？倒也人之常情，不过陈学文想脱离特务处，哪有那么容易？处座的面子可往哪儿放？”王蒲臣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主任！张老太爷那份电报，谁也不清楚是发给总裁的，还是给处座的。但张老太爷都亲自发电报求情了，这面子够大了吧！”郑耀先笑着解释，眼神里透着几分笃定。
“老六，你还真是护着你这半个徒弟啊！行，跟处座沟通这事儿，我来办。咱们盯着船下永志和林木颜良这么久，一点收获都没有，这事儿本就透着古怪。陈学文明天上午过来交枪，让档案室把他的档案销毁，证件给他留下，就说路上方便！”王蒲臣一脸正色，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主任，您别太忧心。虽说特务处向来是走着进来，躺着出去，但也不是没有例外。宋氏那几个子弟就是现成的例子，影响不了大局。”郑耀先赶忙宽慰道，试图打消王蒲臣的顾虑。
王蒲臣低头沉思片刻，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今晚就动手抓人，把船下永志和铃木颜良都给我拿下。齐五，毒气弹和炸药的事儿，你去彻查。可以依据地下管道设计图查，发动党务调查科一起查。日本人把毒气弹运进城里，铁定是想制造恐慌。至于炸药，大概率和咱们的防线有关，估计就藏在几个重要城门附近。审讯的事儿交给老六。明天上午陈学文来特务处的时候，齐五你安排一下，给他机会接触铃木颜良和船下永志。明天晚上，行动队全体出动，全力去查毒气弹。后天一早，把铃木颜良和船下永志枪毙了！给他创造这么多机会，足够了！”
“主任！行刑队那边得您亲自出马，没有处座的命令，他们可不敢私下收钱开枪时候放水！”郑耀先嘴角含笑，半开玩笑地说道。
“看来你之前试过！”王蒲臣目光炯炯地盯着郑耀先，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
“试过，不过不是地下党，这事儿可瞒不住处座！”郑耀先坦然笑着回应。
“这两个鬼子起码值10根小黄鱼，你们俩说说，陈学文有钱吗？”王蒲臣脸上笑意更甚，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主任！我可没钱！”郑耀先连忙摆手，急忙解释道。
“老六！郊外那次行动是你负责的，你出8根，齐五出2根，你今晚安排人给陈学文送过去！”王蒲臣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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