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时来到虞悦冉房中,见她正认真的用帕子绣着什么,轻声道:“娘!”
“回来了。”
虞悦冉抬头,招呼越时过来坐,而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嗯,娘,听如歌姨说你找我,您怎么知道我不在房间?”
越时问虞悦冉,毕竟翻院子的时候他很小心谨慎。
“你回来之后,一直让如歌注意你的行踪,就怕你又有什么危险。”
“原来如此!”
要是如歌姨,那自己确实瞒不过她,毕竟她的轻功非常厉害。
虞悦冉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认真绣着帕子上的图案,越时就坐在她旁边,他靠近看了看,似乎是一朵白牡丹。
牡丹虽然只是刚成型,却因为绣工了得,一下便能认出,越时夸赞起来:“娘,你绣的真好看!”
“给你的。”
虞悦冉抬起头,微微一笑。
越时有些惊讶:“给我?我一男的你给我这个干嘛呀?”
虞悦冉手中一顿,把手帕放下,看着一身女装打扮的越时,开口道:“可你在外人面前一直是女子。”
越时瞬间明了,女子确实都随身携带手帕,他这也太粗糙了些。
“还是娘考虑的周到,是我忽略了。”
虞悦冉则摇摇头,她的手摸上越时的脸,眼里带着怜爱:“小时,这些年委屈你了,要不是当初为了报仇,你也不用长期以女装的身份活着。”
越时则并不在意道:“娘,你怎么突然提这个呀,这些年我都习惯了,况且女装更好伪装自己,在这险恶的人世间也算是一种生存手段,别人都以为我柔弱,实际我可厉害了。”
他记得越时起初确实是为了报仇才扮成女子,不过后面他体验到这种好处,便经常这样打扮,只有在极为安全的环境下,他才会恢复男装。
虞悦冉把手放下,眼神盯着那个白色手帕:“也是了,毕竟你本来也喜好男子,女装打扮也没什么,娘也希望你早日寻得心爱之人。”
越时大惊,什么?他原本喜欢……男子?
他怎么不知道?
虞悦冉注意到越时的神色,很是奇怪:“怎么了,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吗,当初你还怕我接受不了,一度陷入纠结的情绪中。”
越时现在脑子有些混乱,怎么这么重要的记忆他不知道,经过虞悦冉的提醒,关于这件事的记忆片段才终于涌上他的脑海。
原主喜欢男子这件事就是他在扮成女装之后意识到的事。
那会儿,他为了接近越炎才给了自己另一种身份----丫鬟明月。
可是他并不排斥女装,反而觉得有些兴奋,因为只有扮成女装时,他才能真正做自己。
天哪,看来这越时真的是一名纯粹的女装大佬呀,我这……我可以正大光明喜欢男的了?
越时突然有些激动,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目标除了好好活着,又有了更好的动力,那就是寻一个俊俏的郎君。
她还以为穿成一个男的,这辈子注定只能好好搞事业了呢,毕竟她也不可能喜欢上女的,没想到啊……
“小时,你怎么了,脸色怎么怪怪的?”
虞悦冉看越时的神情一悲一喜的,很是奇怪。
“我没事,娘,只是刚才提到女装这个事,其实我主要是为了伪装,心爱之人这种事……以后再说。”
越时挠挠脑袋,有些尴尬的笑笑,随后又想到君子合说的宝剑,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娘,你知不知道越宅有一把宝剑?”
“宝剑?”
虞悦冉仔细回忆着:“我以前确实听越沐阳提过这件事,据说越家有一祖传宝剑,是由上好的玄铁打造,这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而剑体却是金黄色,剑鞘也是金碧辉煌,上面镶嵌着好几颗白色珍珠,甚是耀眼,我有幸见过一次,的确非凡。”
越时听虞悦冉这般描述,不禁皱起眉头:“既有这等宝剑,为何我不曾听说过,而且,也没人来抢?”
虞悦冉继续道:“因为他们不曾把这件事说与外人,因此知情者甚少。当初打造这把宝剑的初衷是为了镇宅,保佑越家兴旺,因此这剑一直放在祠堂,而且这剑打造时融入了越家人的血液,非常有灵性,非越家血脉之人不能碰,否则会受到反噬,失血过多而亡。”
“听越沐阳说,这宝剑曾经丢过一次,可他们很快便找到,因为宝剑会自动发出求救信号,只要是拥有越家血脉之人都能迅速感应到它的位置。待他们赶到之后,只见偷剑那人身边到处是血,气若游丝,而那把剑却浑身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
越时听到这儿,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这剑会吸血?”
虞悦冉摇摇头:“不是吸血,只是反噬,夺剑之人的鲜血便自动成了滋养宝剑的养分,这件事之后便没有人敢觊觎这把剑,这剑也一直好好的放在越宅的祠堂,由于越家没有一人习武,因此它一直作为镇宅宝剑,不曾出过越宅。”
说到这儿,虞悦冉去看越时:“我之所以没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不想再跟越宅沾上半点关系,况且那剑说到底还是有些邪气,不知道拥有这把宝剑之后会不会带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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