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阳光斜斜照进厨房，蒸锅里的奶黄包氤氲着热气，我将最后一份三明治装进竹编餐盒，新提的宝马X5在山下的停车场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方向盘还带着皮革的新味，车载香薰散发出雪松与琥珀的气息，我哼着歌驶向前女友林爽租住的老小区。
老式居民楼的窗户透出零星晨光，我停好车按下喇叭，目光追随着三楼那扇熟悉的玻璃门。林爽穿着淡蓝色睡裙出现时，晨光正好掠过她发梢，她揉着眼睛往楼下张望，发尾还翘着几缕起床气。
“上来！车里吃。”我摇下车窗，朝她扬了扬餐盒。她踩着拖鞋小跑过来，发梢还沾着洗发水的柑橘香。推开车门的瞬间，她突然僵在原地，指尖悬在车门把手上：“这是...你的车？”
“昨天刚提的。”我拧开热豆浆递给她，看她盯着方向盘上的蓝天白云标，“宝马X5，76万。以后周末带你去海边露营，走沿海公路肯定过瘾。”
“买这么贵的车！”她轻轻拍打我的手臂，眉头却皱成小揪，“我们不是说先攒钱买房吗？”我瞥见她冰肌玉骨的脖子上我送给她的心行黄金项链，喉结动了动，从座椅后背摸出藏好的牛皮纸信封。
两本房产证落在她膝头时，晨光正好穿透车窗，在烫金的封面上流转。“滨海大道的商铺，前些日子买的。”我指着房产证上的地址，“还记得我们说想开海边咖啡店吗？落地窗正对着灯塔，以后我们...”
话没说完，林爽突然扑进我怀里。她身上的茉莉花香混着早餐的温热气息，信封里的房产证边角硌着胸口，却比不上她发颤的声音烫人：“笨蛋，惊喜都被你说破了。”我环住她后背，听见楼下早餐摊传来油条入锅的滋啦声，而此刻车里的温度，比任何晨光都要暖。
林爽突然坐直身子，把房产证往我怀里一塞，转身打开餐盒。咬下一口三明治时，生菜叶沾到嘴角，她却浑然不觉，絮絮叨叨道：“店铺装修得找个靠谱团队，北欧风还是日式原木风？咖啡机我早就看好了进口款，还有招牌......”看她手舞足蹈的模样，我从储物格摸出平板，调出早就存好的设计图。
“你看，我找了三个设计师做方案。”屏幕亮起，滨海大道的街景与虚拟咖啡店重叠，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海面，“二楼做个露天阳台，摆上你喜欢的藤编吊椅，客人能直接吹到海风。”林爽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突然顿住：“这里...这里要留个角落，放我们的旅行照片墙。”
车载电台适时切换到轻柔的爵士乐，阳光爬上她睫毛投下细密的影子。我发动车子，引擎低沉的轰鸣中，林爽将头靠在车窗上，喃喃道：“以前总觉得这些像梦，现在突然觉得，好像伸手就能抓住。”
“不是好像，是肯定能抓住。”我握住她的手，将油门轻踩下去，新车平稳地汇入早高峰的车流。前方的路蜿蜒向远方，而副驾上，她正翻看着设计图，时不时对着某个细节眼睛发亮。晨光透过全景天窗洒落，在方向盘与房产证之间，勾勒出一道通往未来的金边。
“辞了现在的工作吧。”我把车停在巷口斑驳的梧桐树下，转头看向副驾的林爽，“我会联系了市区的咖啡店，安排你去学习半年，从豆子烘焙到拉花技巧，系统学一遍。”
她握着房产证的手指骤然收紧，眼底泛起水光：“可你一个人......”“傻丫头，”我伸手刮了刮她鼻尖，“商铺装修、设备采购有我盯着，等你学成回来，咱们直接当甩手掌柜，再说距离很近呀，我可以经常去看你。”阳光穿过树叶间隙，在她脸上洒下细碎光斑，林爽突然笑出声，酒窝里盛满期待：“说好了！我要把咖啡的所有配方偷师过来！”
引擎再次启动时，车载导航自动规划了滨海大道的路线。我们默契地相视一笑，咸湿的海风灌进车窗，林爽摇下车窗探出身子，长发被风吹成张扬的弧度。远处的灯塔在阳光下忽明忽暗，像在为我们即将启航的梦想领航。
把她送到楼下时，林爽抱着餐盒迟迟不肯下车。“等咖啡店开业那天，”她突然凑近，茉莉香混着豆浆的甜味拂过耳畔，“我们要在落地窗前挂一串贝壳风铃，风一吹，就能听见海的声音。”我点头应下，看着她小跑着消失在楼道转角，蓝色裙子掠过台阶，像极了海鸥掠过浪花的瞬间。
返程路上，车载电台播放起轻快的民谣。我手握着方向盘，窗外的阳光愈发耀眼，后视镜里，小镇的轮廓渐渐模糊，而前方，崭新的人生篇章正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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