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向以活泼好动、大惊小怪着称的纪万林同学象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瞪大眼睛指着刘玉芝的方向,扯起嗓子开始大声嚷嚷起来:“哎呀呀!你们快来看呐!这刘玉芝咋没去读高中呢?好端端的,她为啥要跑到咱们班来呀?”
他那手舞足蹈、咋咋呼呼的样子,活脱脱象个正在表演杂耍的小丑,引得周围不少同学都哄堂大笑起来。
看着纪万林如此夸张的反应,我的心中不禁暗自觉得有些好笑。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刘玉芝同学决定留下来肯定有着她的考量和打算,这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罢了,实在没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大呼小叫的。
因此,面对纪万林的叫嚷,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微笑着观察事态的发展,并不发表任何言论。毕竟,对于别人的决定,我们应当给予尊重和理解,而非随意猜测和评头论足。
说起纪万林这个人,还真是有些特别要讲的。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给别人起一些难听的外号。
记得在自强念小学的时候,我们班上有个来自三队、姓何的同学。因为那位同学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导致他的面部经常发红,嘴唇也是呈现出紫色。结果纪万林这家伙就在背后偷偷摸摸地管人家叫做“紫屁眼子”。
而现在面对这位留级下来的刘玉芝同学,仅仅因为她天生有着紫色的牙龈,纪万林每次跟我提到她的时候,都是一口一个“紫牙床子”,从来都不肯好好地称呼人家的名字。
说实话,我实在搞不懂他为何对刘玉芝如此不顺眼。难道仅仅是因为人家的牙龈颜色与众不同吗?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的缺点呢?
黄晓玲的家坐落在前条街的最东边,与那片茂密的杨树林紧紧相依。走出她家大门后,只需横着穿越过这片杨树林,便能抵达大队所在之处。
记得那天夜晚,我在黄晓玲家用完晚餐后,心情愉悦地漫步朝着大队走去。此时夜幕初降,微风轻拂着树叶沙沙作响。当我快要走到大队时,远远便瞧见刚刚享用过晚餐的柳老师,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大队屋门前的一块大石头上乘凉。
见我走来,柳老师微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于是我俩便闲聊起来。起初只是谈论些家常琐事,但没过多久,柳老师突然话锋一转,询问起我是否有阅读过一些课外书籍。
听到这个问题,我稍作思索后回答道:“嗯……我读过《红岩》、《林海雪原》以及《西游记》呢。”
我的话音刚落,只见柳老师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随后说道:“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啊,小小年纪的你竟然已经读过这么多长篇小说啦!这些书都是从哪儿来的呀?”
面对柳老师的好奇,我如实相告:“这些书都是我家里的,是我父亲以前购买回来的。”
得到答案后的柳老师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紧接着他又追问道:“那你有没有读过古诗词之类的作品呢?”
这次我摇了摇头,坦诚地回答道:“还没有呢。”
就在我们交谈结束后的第二天,柳老师将我唤至位于西头的办公室里。走进屋内,我一眼便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一摞厚厚的书籍。
柳老师面带微笑地指着那些书对我说:“久泰呀,这是给你的,拿回去之后可以慢慢地阅读欣赏!”
这些书其中包含着经典之作《唐诗一百首》以及《杜甫诗选》。此外,还有几本小巧玲珑、别具一格的宋代小开本诗词选集,它们犹如历史长河中的璀璨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不仅如此,这里还包含着一本充满时代气息的《中华新诗歌选》。而那两本出自郭沫若之手的诗歌选集,则宛如两颗耀眼的星辰,镶嵌在这片文学的天空之中。
然而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对于这两本郭沫若的诗集,我仅仅是浮光掠影般匆匆翻阅了一下,便将其搁置一旁。至于原因嘛,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阻碍着我静下心来细细品味那些优美的诗篇。
说起姚广金这个家伙啊,那可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他可是我们班级里年纪最长的男生,平日里就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特别敏感。
记得有一天,这家伙竟然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我的身后,然后突然扯起嗓子,以一种既嘲讽又起哄的口吻高声叫嚷起来:“各位同学们请注意啦!最近呐,我可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发现哦!咱们班上有位女同学呀,总是鬼鬼祟祟地偷偷瞄着那个男同学呢!”
接下来的话语如同被一阵疾风卷走一般,我完全没有听清。并非是我听力出现问题,而是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强烈呼喊:“别再听下去!”
那声音如洪钟大吕般震耳欲聋,使得我不由自主地选择封闭双耳,将后续的言语隔绝在外。
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预感,他所说的那些话似乎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自从踏入七年级的校门后,命运之神仿佛在不经意间拨动了一根神秘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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