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传统的观念里,开刀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仿佛一旦动起手术刀,就意味着厄运降临。在她眼中,那些医生手中拿着的并非治病救人的工具,而是如同杀猪宰羊般的利刃。
老弟当时情况十分危急,身体虚弱得连轻微的晃动都难以承受。原本大家打算使用生产队的马车送他前往万丰车站,但那马车在路上行驶时太过颠簸,这对于老弟本就脆弱的身体状况而言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经过一番紧急商议之后,众人决定改用生产队的大筛子来充当一副担架。虽然这个临时抓过来的担架看上去有些简单,但至少能够最大程度地减少对老弟身体的震动和冲击。
就这样,几位身强力壮的村民小心翼翼地抬起担架,抄近道急急地朝着万丰车站奔去。而那辆原本准备用来运送病人的生产队马车,则只能空着车走大路一同出发了。等到将老弟安全送达目的地后,这辆马车又折返回来,接上那些一路辛苦抬担架的人们返回村子。
老弟在宝东人民医院住院那段时间里,我曾专门抽空前往探望过一次。当我赶到时,却得知一个令人惋惜的消息——他竟然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段!
没办法,眼下也只能采取相对保守一些的治疗方式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家医院所使用的药物可都是相当不错的对症之药呢!跟家里完全不同,想想之前在家的时候,居然还在用那坑爹的黄连素打点滴!这差距简直不要太大啊!真希望老弟能在这里得到妥善有效的医治,早日恢复健康。
我缓缓地侧身躺到了老弟那张略显狭窄的病床上,身体紧紧地贴着里边冰冷的墙壁,不知不觉间,倦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竟然沉沉睡去。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正值七月盛夏,酷热难耐的暑气弥漫在空气中,使得整个房间都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蒸笼所笼罩着,热气腾腾。也正是因为这炎炎夏日带来的高温,让我即使在睡眠之中,也不至于感到寒冷。
老弟的病情经过一番紧张的治疗后,总算基本稳定下来了。说来也是惊险万分,他这次能够转危为安,完全是依靠连续不断地打着吊针才得以实现的。医生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们,如果再耽误个两天时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听到这话时,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暗自庆幸自己回家还算及时。
要知道,平日里母亲总是心心念念着那个黄艳玲,而对于这个名字,我向来心存抵触,所以通常情况下,我都是极不情愿回到家中的。然而,就在那天,一种莫名的冲动突然涌上心头,鬼使神差般地促使我产生了想要回家看一看的念头。现在回想起来,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大姐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探望。她带来了老弟最爱吃的水果和点心。而年纪尚小的老妹子,虽然只有七八岁,但也对生病住院的哥哥充满了牵挂。当她终于有机会跟着大人一起来到医院时,满心欢喜却又有些害羞。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妈妈,这个小家伙一进病房就迫不及待地扑向病床,然后在床上兴奋地翻起了跟头。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模样,大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段时间,母亲一直留在医院悉心照料老弟。长时间的陪护让母亲显得有些疲惫,但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每当看到老弟病情有所好转,母亲脸上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是一段充满爱与关怀的时光,尽管身处医院这样的环境,但家人之间的深厚情感却如同一束明亮的阳光,穿透阴霾,给每个人带来温暖和力量。
老弟这个人啊,那可真是太讲义气了!谁能想到呢,就在他刚刚出院的那个时刻,二话不说就直接把母亲给带到了黄艳玲的家里。这可真是让我有些无可奈何呀!不过还好,事情并没有变得特别糟糕。
因为黄艳玲早就已经选择了放弃这段感情,而母亲经过这么多事以后,也逐渐心灰意冷,不再像以前那样执着地坚持下去了。
黄艳玲特意跟着去客运站送行。她和母亲两个人站在一起,一聊就是好长好长时间。从过去的点点滴滴,一直谈到现在的无奈和感伤。也许是那些回忆太过沉重,又或许是心中的委屈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聊着聊着,两人不知不觉间竟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就这样,她们一边哭泣着,一边互相安慰着对方,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通过眼泪释放出来一般。
这种悲伤的氛围一直持续着,直到父亲忙完手头的事情匆匆赶来才算告一段落。看到眼前这两个泪眼婆娑的女人,父亲的心里也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一晃儿我到兴虹供销社有一段时间了,我说过我的高中女同学张惠英在这个大队住,她也是我在双山水库文艺培训班的同学,这期间她结婚了,我重复一遍,我捎去了礼品。
兴虹供销社里有个负责做饭的老头,可别小瞧了他,这老爷子可不简单呐!他呀,老家根本不在东北那旮旯,但说起话来却是一套又一套的,与人闲聊时要是较起真儿、抬起杠来,旁人通常都占不到啥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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