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忙不迭追问后续情况如何。先前说话之人接着说道:“嗨!后来这些俘虏被东北军押到了江边,然后一个个全给塞进冰窟窿里头去啦!”
听到这里,老崔不禁皱起眉头,插话问道:“东北军不是向来优待胡子吗?怎么会这样做呢?”
那人斜睨了老崔头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优待?优待个球!能消灭一个就算一个,全都死光了才算大功告成呢!不过这话你可千万别到处乱讲啊,万一要是让兵家知道了,小心他们杀人灭口哟!”说完,还冲老崔比画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就在这个当口不久,原本宁静的院子里突然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犹如战鼓一般,重重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弦。屋里正在喝酒吃饭的人们瞬间紧张起来,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恐惧。
此时,老崔刚好在后院解完手,正慢悠悠地朝着后门口走去。当他听到屋里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响时,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惊恐万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响会引来杀身之祸。接着就听屋里有人冒出一句:“八嘎,八嘎呀路!”接着一个大耳刮子的动静传出来。
慌乱之中,他连忙转身,像只受惊的黄鼠狼一样,迅速溜进了旁边的厕所里,紧紧地蜷缩在角落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紧接着,房屋的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只见掌柜的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押了出来。掌柜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人……人恐怕早就跑了吧,刚才那个人肯定是听见马蹄子声了!”
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恶狠狠地瞪了掌柜一眼,骂道:“妈拉巴子的,少废话!快去厕所里看看,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咱们可不能放虎归山!”掌柜的闻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简直如同风中残烛一般。
一名士兵便快步朝厕所走来。老崔躲在里面,心跳急速加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士兵走到厕所门口,往里瞅了几眼,大声喊道:“报告长官,这里什么也没有!”那头目皱了皱眉,略作思索后,挥挥手示意众人进屋继续搜查。
随着这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老崔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回肚里,但他依然不敢贸然离开厕所,依旧静静地蹲在臭哄哄的粪坑里,祈祷着这场噩梦能够尽快结束。
老崔一直躲在厕所里,紧张地等待着,直到夜幕完全笼罩大地,四周一片寂静,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迅速钻出厕所。
他身手敏捷地跳过墙头,又像一只受惊的狍子般拼命奔跑起来。然而,他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因为那匹陪伴他多年的马早已被抢走了,这让他的逃亡之路变得更加艰难。
当老崔终于精疲力尽地回到家中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土匪向来都是穷凶极恶、无恶不作之人,他们被杀死本应是大快人心之事,可为何还有人要对酒馆喝酒的赶尽杀绝、杀人灭口呢?
事实上,那帮家伙并非普通的土匪那么简单。他们原本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汉奸特务,他们从本来的身份摇身一变,混入了东北军之中,专门破坏东北军和土匪的平衡关系,诱骗土匪去参加汉奸队伍。
话说这老崔的岳父,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武大赖子!此人做起小生意来,那真是一把好手,名气大得很。想当年,他独自一人从长春挑着沉甸甸的担子,一路艰辛地来哈尔滨。凭着他那过人的头脑和精明的手段,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渐渐地也就有了一番气候。
武大赖子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人脉甚广,各种消息自然也是相当灵通。这不,当有人向他打听有关东北军剿匪的事情时,他只是稍作安排,托人去打探一番,没过多久便把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武大赖子可是哈市新发屯唐发的乘龙快婿,而他自己的女婿老崔家的条件也是相当不错的。肇东昌五的唐盛一家要乔迁新居,武大赖子对这事格外上心,特意千叮咛万嘱咐地让老崔一定要亲自出马,护送唐盛一家人平平安安地抵达新家。毕竟,这一路上路途遥远,难免会遇到各种状况,有了老崔保驾护航,大家心里也能踏实不少了。
老崔这次差点被乱兵给打死,想想都是后怕,这年头就是这样,不然带着枪做什么?
想当年我十七岁,跟着父亲一起踏上了前往哈尔滨的旅程。我们去拜访了老武家,在那里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然而,那个传说中的老崔家,我们却始终未能涉足其中。至于那位神秘的老崔到底长什么样儿,我更是一无所知。
只是偶尔从父亲口中听到一些只言片语,知道他对我们家有着莫大的恩情。每每提及此事,父亲总是一脸感慨与感激之情,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恩情,父亲却从未详细跟我说过,这让我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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