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就对算卦之术有些研究,平日里一有空闲,就会捧着相关的书籍仔细研读,尤其钻研过邵伟华的理论。我觉得他的理论自成体系,很多观点都有独到之处,对我帮助很大。当下见玉珍如此着急,便毫不犹豫地应了她。
我不慌不忙地在桌子上摆好卦象所需的物件,有古老的铜钱,还有写满神秘符号的卦签。我神情专注,双手轻轻拿起铜钱,心中默念着与这柴垛起火之事相关的话语,随后缓缓摇动双手,让铜钱在手中翻滚。接着,我将铜钱轻轻撒在桌面上,看着它们呈现出的排列组合,开始仔细推演起来。
随着推演的深入,我的眉头渐渐皱起,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缓缓开口说道:“玉珍啊,依这卦象来看,放火的不是一个人。从卦象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从东北方向来的。而且啊,在放完火之后,他们又返回东北某地去了。”
玉珍听了我的话,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眼睛微微睁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她皱着眉头,在脑海里拼命搜寻着与东北方向有关的人和事。她的眼神时而黯淡,时而又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可怎么也想不出会是谁干出这样的缺德事儿。她嘴里还喃喃自语道:“东北方向?我们这平时和东北方向来的人也没啥交集啊,会是谁呢?真是奇怪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摇头,脸上的愁容越发浓重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每天清晨,阳光都会温柔地洒在这个宁静的小村落,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佛时间都在这里放慢了脚步。袅袅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烟囱中升起,鸡鸣狗吠交织成一曲乡村特有的乐章。村头的老槐树就像一位沉默的长者,静静地见证着村里的点点滴滴。然而,平静的生活就像被一颗石子投入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直到有一天,村里风言风语传开了。那流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迅速蔓延。原来是村里有个热心肠的村民,在村外的集市上偶然听到几个年轻人在那里大肆宣扬着一件事。他一听,这事儿和村里之前那场莫名的火灾有关,心里一惊,顾不上手上还没买完的东西,撒腿就往村里跑,一路跑到了玉珍家。
玉珍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这人火急火燎地跑来,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人喘着粗气,把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玉珍。玉珍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下来,气得满脸通红,甚至都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热气。她猛地转过身进了屋子,一把抓起电话拨我的号码,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二哥,你说气人不气人,竟然是村干部家那臭小子干的!就因为纪万林跟他爹骂过架,他就来报复。”
纪万林此时正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手里夹着根香烟,听到这话,也是一脸无奈。他缓缓地掐死烟头,轻轻地摇了摇头,那稀疏的头发也跟着晃动起来:“我就跟他爹理论了几句,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小心眼。当时我就是觉得他家在分地的事儿上有点不公平,大家乡里乡亲的,我就想着把事情说开了,哪成想会闹成这样。”
玉珍越想越气,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得找他说道说道,哪能任由他儿子胡来。这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以后村里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呢。那火差点就烧到别人家了,万一出了人命,这可怎么得了。”
纪万林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把他心中的无奈都释放了出来。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行,玉珍,我跟你一起去,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咱们都是老实人,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受这冤枉气。”
两人一同朝着那村干部家走去。一路上,玉珍的脚步又急又快,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她的愤怒;纪万林则走得相对沉稳一些,但脸上也带着一种坚定的神情。村里的其他村民看到他们这架势,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还在一旁小声议论着。
你想想,人家怎么会承认呢?那村干部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就有点自恃清高。他儿子更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平时就爱惹是生非。这会儿要是让他承认自己放火报复,那岂不是打了他和他爹的脸。说不定到时候,他们还会倒打一耙,把责任都推到纪万林和玉珍身上。但纪万林和玉珍可不管这些,他们只想着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结果呢,那家人得知玉珍两口子听到了对他们不利的传言后,那当家人立刻就跳了起来,满脸的焦急与愤怒。他一把拉住玉珍丈夫的手,眼睛瞪得溜圆,声嘶力竭地起誓发愿道:“兄弟啊,这绝对是有人故意诬陷我家啊!我对天发誓,要是我家做了那伤天害理的事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那当家的老婆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可怜巴巴地拽着玉珍的衣袖,哭哭啼啼地说道:“妹子啊,你可不能信那些道听途说的话呀。我们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做事,哪能干出那种缺德事儿呢。肯定是有人看我们家过得还凑合,眼红了,故意编排这些瞎话来坏我们名声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粗糙的手不停地抹着眼泪,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衣领上,把衣领都浸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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