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纪委神情严肃地说:“你放心,你的房子没有问题。当时分房的时候,虽然你小叔子麻德是行署专员,但所有的程序都是公开透明的,每一个环节都有严格的监督和记录。经过我们仔细核查,你也确实符合分房条件,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违规操作的证据。至于范广林等人的举报,我们也找跟县社谈过话了,说他只是对分房结果不满意,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支撑他的说法。”
于桂芹听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积压多日的委屈和担忧瞬间化作泪水夺眶而出,她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还我一个清白。这段时间,我真的是被这事儿折磨得快崩溃了。”
刘纪委走后,于桂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思来想去,决定去找范广林,把纪委的调查结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让他不要再继续闹下去了,大家都是老同事,没必要因为这事儿伤了和气。
范广林正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心里还在为房子的事儿窝火。看到于桂芹来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很不高兴地说:“你来干啥?是不是房子要被收回去了,来找我求情?”
于桂芹并没有生气,她深吸一口气,把纪委的调查结果耐心地跟他说了一遍,然后语重心长地说:“老范,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房子我是光明正大分来的,你就别再折腾了。咱们都是老同事,在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因为这事儿伤了和气,不值得。”
范广林听了,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将信将疑地说:“你说的是真的?纪委真的这么说?你可别骗我。”
于桂芹认真地说:“当然是真的,这还有假?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纪委问,他们的调查结果都是有据可查的。”
范广林沉默了一会儿,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服气,但也知道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他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纪委都调查清楚了,那我就不闹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我比你更有资格住这街面房。”
于桂芹笑了笑,宽容地说:“范广林,这房子已经是我的了,你再这么想也没用。要不这样,以后你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咱们还是好同事,以前的事儿就都过去了。”
范广林听了,心里的那股怨气也渐渐消了。他看着于桂芹,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说:“行,于桂芹,你这人还挺大气的。那以后有事儿我还真得找你,之前是我太冲动了,对不住啊。”
从那以后,范广林再也没有上访过。小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于桂芹的烟酒副食店生意也慢慢好了起来,顾客又渐渐多了起来。只是偶尔有人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会感慨一番,这世上的事儿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时候还真让人看不透。
在那略显昏黄的午后,日光穿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碎金。许丙昌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站定在我三弟面前。他的神色里,满是岁月镌刻的疲惫,像是背负了无数个日夜的沉重,可那眼眸深处,又隐隐透着一丝如释重负,仿佛即将卸下一副压在心头多年的重担。
许丙昌那些日子可谓是费尽心思。每一次鼓起勇气,又在犹豫中退缩,内心反复挣扎。无数个夜晚,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该如何面对三弟,如何开口说出那些积压心底许久的话。直到今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找到了三弟,此刻望着眼前的人,心中像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翻涌,这么多年的误会,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老唐,”许丙昌率先打破沉默,开口时声音略带沙哑,那是情绪的波澜与长久的压抑所致,“你可让我好担心。有些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无论如何得跟你说清楚。”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三弟,像是生怕错过对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三弟闻声,缓缓抬眼看向他,目光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似乎这些年的风风雨雨、起起落落,早已让他对世间一切都波澜不惊。“老许,你说吧。” 他的语调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
“你爸没去供销社闹过劳保费的事儿,”许丙昌顿了顿,抬手扶了扶额头,像是在整理那有些杂乱的思绪,“没去万丰供销社闹过,去县社就仅仅一次,还是范广林那家伙催促得紧,你爸才去的。”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是经过了反复掂量。
三弟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神色未变,平静说道:“都是干这行的,里面的底细我也清楚,所以当时我就劝过老人,别白费力气,可他不全听啊。” 话语间,隐隐透着对父亲的无奈与担心。
许丙昌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满是岁月的沧桑,接着说道:“还有你工作调动的事儿,我承认,我是找人托了关系,可根本没起啥作用。后来你自己犯了错误,才导致被调动,这真跟我关系不大。” 说到此处,他微微低下头,像是在回避三弟的目光,又像是在对过往的行为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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