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妻子发来的消息:“你儿子这次月考数学又不及格,要不还是给他报个辅导班吧?”消息下方还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孩子正趴在书桌前,台灯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有些落寞。
密探看着照片,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孩子在数学上确实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而自己和妻子平时工作都很忙,也没有太多时间辅导孩子。
当晚,晓峰翻出了教育局去年下发的“在职教师违规补课专项整治”文件。文件的举报电话旁边,用红笔标注着“已处理23起”。然而,当他打开电脑,查看最新的信访记录时,却惊讶地发现,关于王红梅的投诉,仅仅在本月就有十七条之多。
一个周五的傍晚,密探跟踪王红梅的奥迪车来到城郊别墅区。她停好车,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台阶的声音在空荡的园区回响。二楼的落地窗前,隐约可见她丈夫正在摆弄一架天文望远镜,茶几上摆放着刚开封的茅台礼盒。
“爸,我不想补课了。”某天吃饭时,小有突然说。他的黑眼圈浓重,筷子在碗里戳着冷掉的米饭,“我们班一半同学都在王老师那儿补课,可成绩好的还是那几个。”
晓峰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那片被灯火照亮的城市。夜幕下,无数的灯光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繁华而又略显孤寂的画面。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上周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份审计报告。
报告中的数据让他震惊不已:宝东县的课外辅导市场规模竟然已经突破了上亿元!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全县教师的平均工资却不过区区月均六千。这个数字,对于那些辛勤耕耘在教育一线的老师们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是上天在为这不合理的现实而哭泣。晓峰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禁想起了那些老辈默默奉献的教师们,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心血,培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学生,可得到的回报却如此微薄。
又是一个雨夜,晓峰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加班。突然,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密探发来的一段视频。他点开视频,画面中,王红梅的奥迪车停在学校后门,几个家长正匆忙地往车里塞着购物卡和礼盒。雨滴无情地砸在镜头上,模糊了车标那四个相连的圆圈,仿佛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题。
晓峰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县城里,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交易?他感到一阵无力,面对这样的现实,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晓峰深吸一口气,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光标在空白处闪烁着,如同黑暗中等待点燃的火种。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他要用文字记录下这一切,揭示那些被掩盖的真相。
李大山如今已经退休了。他是从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在他刚刚升任局长的时候,有一天在农贸市场里面,我与他突然相遇,我就主动跟他打了一个招呼,结果他没有理我。那个时候,我还下岗在家待着,还没有去哈尔滨呢。
他退休以后,每天早上都起来跑步。那天是上午九点多钟,他路过我家门口,停下脚步与我打招呼。当时我正坐在房门口看书。抬起头一看是他,站在马路边,距离我十几米远。我没有应声。他接下来又问我怎么会住到这个地方来了。我只得硬着头皮回答他的问话。告诉他我只是暂时小住,过一段时间还会回哈尔滨去。他走了。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打心里面不想跟他多说话。事实证明,无论你当初是一个多么纯洁的人,只要步入官场,最终都会变成孤家寡人。
他出生时是跟他妹妹一对龙凤胎。妹妹桂芬虽然比他晚十几分钟出生,可是两个人的命运却大不相同,这跟大运的顺序有关系。他上学了,而且一直读到高中毕业。后来又去县城进修一段时间,得了一个中专文凭。而他妹妹桂芬,一天书也没有念。长大以后在生产队参加劳动。后来嫁给西屯的周峰。日子一直过的入不敷出。因为周峰不善于经营,大手大脚。因此,辛辛苦苦一辈子。总是寅吃卯粮。拆了东墙补西墙。我与周峰是小学同学。他比我大两岁。当时学习就不好。时常就被老师骂。两年以后他就不上学了。
李大山只比我大一岁多一点。上学时比我高两个年级。他和我哥哥一起上的学,又一起毕业。又一起考上公社的农办教师。又被同时分配到同一个小学校。后来又都到了公社的中学。这时候的李大山,开始展露出管理者的姿态。当上了中学的副校长,校长。多少年以后到了公社,真正成为了公务员,国家干部,然后是副乡长,乡长,书记,县里某局局长。可以说,他的仕途还是比较顺利的。直至退休,安全着陆。当年我在农贸市场里面遇到他时,他的身边靠着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伙子。小伙子长的肥头大耳,一副富态相。看那气氛,我猜想一定是他的儿子。于是就问了一嘴。没想到他没有理我,就径直走过去了。弄得我十分的不痛快。本来都是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你当了局长也不能连乡亲都不认识了吧。再者说了,你就是当了县长省长,我也不指望你提拔!这是我当时的心理反应。事过以后,又觉得这不算什么。从古到今,世态炎凉原本十分正常。陈胜发达以后,下令砍杀前来叙旧高攀的光腚娃娃的故事,不就是千古的见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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