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强子第二天却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家。他告诉我说,当那几个地痞冲进饭店的时候,酒瓶碎裂的声音就像炸雷一样在他耳边响起,老板被那几个地痞按在地上狠狠地揍着,满脸都是鲜血。而他呢,被吓得双腿发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里。
我听完强子的描述,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我紧紧地攥起拳头,指甲几乎都要掐进掌心了:“走!咱们去找他退钱去!”
可饭店铁将军把门,门口贴着“内部整修”的纸条,显然是不营业了。我气愤不已,这明摆着是耍赖啊!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了解情况后却告诉我证据不足,那老板在养伤,不承认收钱那回事。警察建议让我去法院起诉。我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听从警察的建议。
来到法院门口,我抬头看着那高高的台阶,心里不禁有些发怵。我紧紧攥着手中的诉状,手心全是汗水,仿佛这薄薄的几页纸有千斤重。
好不容易爬上台阶,走进法院,我找到了负责接待的女法警。她说话轻声细语的,让人感觉很亲切。我把材料交给她,她看了看,然后说让我先等等。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我了。我满心期待地看着女法警,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然而,她却一脸为难地对我说:“大哥,您这事儿没有保留证据,交钱没有收条,人家不承认。开庭你也赢不了,白白损失诉讼费……要不您先撤诉吧?”
我一听就急了,眼眶发红,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起来:“五百块不是钱吗?你们不管,那我们老百姓还能找谁去讨公道呢?”
律师的话犹如一根锋利的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让我感到一阵刺痛。他说:“法院没有权力劝说您撤诉,您完全可以坚持起诉!”然而,坚持又能带来什么呢?我茫然地站在法院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心中充满了荒唐和无奈。窗外的天渐渐暗了,强子蹲在墙角,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五百块钱,就这么打了水漂,换来一肚子憋屈。公道这东西,有时候好像离我们特别远,远到让人怀疑,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公平可言。
以后跟老弟说起时,老弟突然说道:“二哥,我看那老板和那些混混八成是一伙的!”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我的心头。
老弟继续愤愤不平地说:“你想想看,饭店的租期正好到了,他们正好可以趁机关门捞一笔。至于挨揍?拳馆里的人每天都在挨打,那能算什么事儿啊?”他的话虽然有些偏激,但也不无道理。
我摇摇头:“女法警总不会怕黑恶势力吧?”
“没有证据她又能怎么样?”老弟的声音突然压低,“有些事儿,你光喊自己有理不行。”
这话让我想起1995年,两个自称医学院的女实习生上门推销神药。我一听说就识破是骗子,她们留了药给母亲,拿了一百块钱。可老弟非说那是真的。
刚到哈尔滨那阵子,一直不知道干什么好。琢磨了多少天,觉得买一辆摩托拉客不错。因为住在城乡结合部,交通不太方便。各项管理也松散。一天下来挣个百八十块的没有问题。于是,我就到大发市场,买了一辆新摩托,还有两个头盔。第一天,拉了有六趟活。挣了七十块钱。挺高兴。晚上,我买了两瓶啤酒,一斤猪头肉。自己犒劳自己。第二天,收入一百二十元。接下来一个月,去了各种费用,剩下还有二千元。然后我就对老婆说,你只管在家给我把饭做好就行了。照此干下去,一年咱们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老婆自然也高兴。老早我们就亲热起来。然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傻眼了,我的摩托车不见了。前后大门都锁着,这车怎么就丢了呢?我来到上房,敲开房东的门,老太太出来了,我说摩托车不见了,丢了。大门还都锁着,这不就奇怪了吗?老太太出来前后踅摸一番,一个劲的说不可能。她问我肯定是骑回来了,没有放到别处忘了。我说从来也不往别处放,每天不都是放在你们这窗前吗?
小院本来就不宽敞,又在院子中间加盖了我住的这座小屋,就更没有多少地方了。我怕不安全,才把车放在房东的窗前。也是因为只有这里方便又安全。老太太把她儿媳妇招呼起来,儿媳妇说,她昨天半夜打麻将回来时,看见摩托车还在那里。怎么能丢了呢?这真是出鬼了。我说就是啊,难道它还能自己跑出去。
老太太说,你还是去派出所报案吧,不然我们也说不清。就你那摩托,给我都推不动。于是,我就去了派出所。警察在一个大本子上写了以后,就让我回来等消息。我说你们不到现场看看吗?他说等有时间的。你就回去等着吧。等来等去事情发生戏剧性转折,原来是房东的儿子有急事把摩托车骑走了。
后来拉脚这活儿干的人多了起来,被三轮摩托车给顶的杠杠的。于是我就把这辆摩托车给卖了,五百元被骗走后,又买了脚蹬三轮准备卖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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