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在每个梦境循环中植入的‘13’,不过是混淆视听的幌子。”时砂突然笑了,银戒爆发出彩虹光芒,将凝固的细沙震碎成星轨,“真正的始源密钥,藏在每次循环重置时被你们忽略的——初始锚点。”
苏烬羽的墨丝在光芒中崩解,露出底下的机械义肢:“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当小砚在镜湖触碰青玉发簪时,”时砂看着齿轮发带化作数据流,“真正的苏烬羽,早在第一次梦境崩塌时就将墨丝核心注入我的银戒,而眼前的你,不过是织梦者用她的记忆残片捏造出的傀儡。”
执法舰的光束炮在此时命中织梦者的熵核,男子的身体化作数据流,临终前将悖论胶注入小砚体内:“你以为打破梦境就能获得真相?阿特洛波斯在你父母的意识体里设下的,是比熵增更可怕的——”
话未说完,戴奥尼索斯的弑时匕首已抵住时砂咽喉,透明翅膀却在接触她的瞬间发出哀鸣。时砂看见他瞳孔深处流转的不是犬类竖纹,而是管理局的齿轮徽记:“现在,你是跟我们回总部接受审判,还是陪熵之使徒一起湮灭?”
“都不是。”沙哑的声音从时空裂缝深处传来,身着黑袍的身影踏碎乱流,斗篷边缘溢出的不是墨丝或齿轮能量,而是纯粹的因果尘埃。他抬手时,戴奥尼索斯的匕首“当啷”落地,执法舰的光束炮在半空中凝固,“时砂·弥赛亚,我来带你去看真正的‘初始锚点’。”
苏烬羽的傀儡身体突然崩解,小砚在混乱中抓住时砂的手,胶水瓶表面浮现出父母实验室的坐标:“姐姐,苏姐姐的墨丝在我意识里留了句话——‘去第八象限的镜像裂缝,那里藏着管理局第一个熵核的残骸。’”
黑袍人转身,露出半张脸,下颌处的烬时蝶纹身与苏烬羽如出一辙:“熵之使徒和管理局都在追逐密钥,却忘了密钥的载体从来不是物质。”他的指尖划过时空膜,裂缝中浮现出时砂父母的实验室,却与记忆中截然不同——整座实验室悬浮在奇点核心,四周环绕着108个未被修剪的时间线。
“你是谁?”时砂握紧小砚的手,银戒与实验室的青铜罗盘产生共振。
“因果调停者,”黑袍人递出半块齿轮碎片,与苏烬羽在镜湖留下的相同,“也是你父母当年的合作者。阿特洛波斯和初代局长创造的,从来不是13对砝码,而是13个‘钥匙坯’,只有你,第7号始源之魂,成功融合了烬墨王朝的活锚点基因。”
执法舰的引擎声突然变调,戴奥尼索斯的身影在光束中扭曲,露出底下的机械义体:“原来你就是当年背叛管理局的墨史令!你以为藏起初始熵核就能阻止因果织机?时砂的父母早已在奇点爆炸中化作尘埃,所谓的意识体,不过是我们培育的——”
“住口!”黑袍人抬手,因果尘埃化作利刃切断戴奥尼索斯的能量核心,“管理局的‘绝对秩序’,从初代局长将灵魂注入熵核的那一刻就注定崩塌。时砂,你父母在奇点中留下的,不是密钥,而是允许悖论存在的勇气。”
小砚突然指着实验室中央的光茧,里面漂浮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少女,手腕的银蝶印记完整无缺:“那是……真正的我?”
“不,”黑袍人摇头,“那是你父母用烬墨王朝最后的活锚点基因培育的容器,而你,是苏烬羽用墨丝和熵核碎片在时空乱流中拼凑的奇迹。”他转向时砂,眼中倒映着奇点的星轨,“现在,管理局和熵之使徒都在逼近,你必须做出选择——是用始源之魂重启宇宙,还是让每个文明在齿轮与墨丝的缝隙里,长出自己的根系?”
时空乱流在此时达到顶峰,执法舰的“自由仲裁者”装置浮现,而熵之使徒的混沌墨卷残页也在裂缝中凝聚。时砂看着小砚腕间的齿轮纹路,想起梦境中苏烬羽的残影:“真正的复活,是让每个文明都能在齿轮与墨丝的缝隙里,种出自己的月亮。”
她突然举起银戒,对准实验室的青铜罗盘:“我选择第三种可能。”
光芒爆发的瞬间,时砂看见父母的意识体从光茧中浮现,母亲的手背上,同样的菱形核心正在愈合。父亲的声音混着奇点的轰鸣:“砂砂,去熵核深处找‘始源密钥’,那是我们用第一次熵增的能量锻造的——”
话未说完,黑袍人突然将她推入时空裂缝,自己的身体在执法舰的光束中化作尘埃:“记住,因果织机的终极悖论,是允许织机本身存在裂缝!”
时砂在坠落中握紧小砚的手,胶水瓶的光芒照亮了裂缝壁上的字迹,那是苏烬羽用墨丝写的最后留言:“当你回到起点,别忘了看看沙漏的裂痕——那里藏着初代局长害怕的真相。”
时空乱流在第八象限边缘炸开,时砂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仍站在最初的位置,指尖的记忆残片正在崩解,青铜沙漏的裂痕里,半块齿轮碎片泛着微光,上面刻着与黑袍人相同的烬时蝶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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