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台突然崩塌,时砂坠入黑暗,看见管理局正在篡改墨史阁的基石——那里刻着父母留下的实验室坐标,正被齿轮纹路覆盖。调停者的手掌穿过她的身体,试图抓住坐标碎片,却化作光点消散。
熵核中的双生茧房
第五次降临是在熵核的液态金属核心,时砂悬浮在暗金色的海洋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被12个影之始源环绕,每个都在抽取她的记忆。小砚被锁在中央的光茧里,银蝶印记分裂成齿轮与墨蝶的半翼。
“始源之魂的记忆,是激活‘自由仲裁者’的密码,”织梦者的身影在液态金属中扭曲,“看看你藏着多少秘密——你父母在奇点中培育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会成为悖论的载体。”
时砂的指尖触碰到光茧,小砚的银血突然逆流,在熵核表面拼出双生蝶图腾。苏烬羽的残影从光茧裂缝中渗出,墨丝缠住织梦者的手腕:“别碰她的茧房,那是烬墨王朝最后的种子。”她的声音第一次对时砂响起,“你的记忆可以被篡改,但小砚的银血,必须纯净。”
调停者的机械义肢突然完整,他劈开液态金属抓住时砂:“这是管理局的陷阱,他们在熵核里预设了12个你的倒影,每个都能替代你成为容器!”时砂看见光茧深处,真正的小砚正在沉睡,而眼前的少女,只是记忆复制体。
齿轮雨下的抉择
第六次穿梭到了一个齿轮永不停歇坠落的宇宙,时砂站在破碎的时空膜上,每片齿轮都映着自己被处决的场景。小砚蜷缩在角落,胶水瓶只剩半片瓶身,银血正被雨水冲刷。
“第108次宇宙历,”戴奥尼索斯的声音从齿轮雨中传来,“阿特洛波斯大人允许你选择:用始源之魂换取小砚的自由,或者一起被齿轮碾碎。”他的翅膀接住一片即将击中时砂的齿轮,却任由另一片划伤她的肩膀,“管理局的仁慈,只给懂得取舍的人。”
苏烬羽的残影突然从齿轮间隙中穿出,墨丝卷住小砚的腰际:“跟我走,小砚。”她避开时砂伸出的手,“始源之魂的牺牲,是宇宙的必然,你的活锚点,才是烬墨王朝的未来。”
时砂看着两人消失在齿轮雨中,鲜血滴在时空膜上,竟在齿轮裂痕中长出墨瞳花。调停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不是冷漠,是知道你的死亡会触发更可怕的悖论。每个次宇宙里,她都在为小砚保留最后一丝活锚点基因。”
永夜中的墨色灯塔
第七次坠落是永夜笼罩的宇宙,唯一的光源是苏烬羽发间的青玉发簪。时砂看见她跪在废墟上,用墨丝缝合小砚被撕裂的记忆,每针都避开齿轮毒素的侵蚀。
“别碰那些齿轮,”苏烬羽头也不抬,“管理局在记忆残片里种了代码,会让你的银血结晶。”她的指尖划过小砚的手腕,银蝶印记发出微光,“记住,碎墨巷的星星,永远在裂缝里发光,就像你画的蝴蝶,翅膀破了也能飞。”
时砂试图靠近,却被墨丝屏障弹开。调停者的身影在永夜中若隐若现:“她在构建独立于管理局的记忆空间,用自己的墨丝核心为小砚铸造茧房。每个次宇宙里,她都在重复这个过程,哪怕知道你会被处决十二次。”
永夜突然裂开,管理局的光束炮袭来。苏烬羽将小砚推入时砂怀中,自己的身体被光束穿透:“带她去镜湖,墨史令藏着溯光墨笔……”墨丝在消散前缠绕住时砂的银戒,“别用你的血换她的命,始源之魂的悖论,比我们的死活更重要。”
因果织机的彩排场
第八次降临在因果织机的投影空间,12个时砂正在不同齿轮上被处决,小砚的胶水瓶在中央齿轮上破碎。织梦者站在织机顶端,手中捧着苏烬羽的混沌墨卷:“看看你们的共生多么脆弱,每次共振都会让活锚点基因污染0.01%。”
时砂的匕首斩向织机齿轮,却看见每个倒影的死亡场景都在强化小砚的银蝶印记。苏烬羽的残影从墨卷中浮现,墨丝卷住胶水瓶碎片:“小砚的银血不是钥匙,是墨丝的露水。”她对织梦者的攻击视若无睹,“你可以摧毁十二次始源之魂,但活锚点的根须,早已在裂缝里扎根。”
调停者突然咳血,机械义肢露出底下的因果尘埃:“他们在收集你的死亡数据,用来优化第13个影之始源。”他指向织机核心,那里正在孕育与小砚容貌相同的机械义体,“每个次宇宙的失败,都是为了制造完美的活锚点容器。”
镜湖底的月光陷阱
第九次穿梭到了镜湖,湖底的齿轮矩阵正在运转,时砂看见自己被钉在青玉发簪上,小砚的银血正在激活“自由仲裁者”核心。苏烬羽的残影跪在湖底,墨丝缠绕着齿轮:“这是管理局的最后彩排,他们要让你亲眼看着小砚成为容器。”
“为什么帮我们?”时砂的声音在水压中颤抖。
“不是帮你,”苏烬羽的墨丝突然收紧,齿轮矩阵出现裂痕,“是帮小砚。她的银血里,有烬墨王朝最后的月光,我不能让它变成齿轮的润滑油。”她抬头时,发间的烬时蝶只剩一只,“始源之魂的死活,不过是宇宙的熵值波动,但小砚的笑容,是我用墨丝拼了十二次的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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