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宁芙冷声打断,寒螭剑"锵"地归鞘,"既是误会,不必再提。"
她顿了顿,突然剑鞘重重敲在李当归肩头,"但若再遇此类事——"
"叫您帮忙!"李当归立刻接话,站得笔直,"绝对不单独行动!"
宁芙轻哼一声转身离去,却在门口微微驻足。
晨光透过她的背影,在地上投下一道纤细却挺拔的影子,正好与李当归的影子重叠了一瞬。
此时。
万里之外的南海之上,"亡者挽歌"号的甲板正微微摇晃。
无亚娜的白皙赤足踩在一个壮汉的脸上,光滑圆润的后跟深深陷进对方腮帮子里。
她猎装的衣摆被海风吹得翻飞,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腿。
"再敢用你的脏手碰我一下试试?"她俯身冷笑,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淬毒的箭矢,正抵在壮汉的眼皮上,"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钉在桅杆上?"
周围的水手们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他们刚刚亲眼目睹了这个看似娇小的姑娘,是如何在三招之内把一个彪形大汉摔得骨裂的——尤其是她瞳孔骤缩成竖瞳的瞬间,爆发出的杀气让最老练的船员都脊背发凉。
"闹什么呢......"
沙哑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船长周公拄着蟠龙木杖慢悠悠走来,酒壶在腰间晃荡。
他眯着醉眼看了看快被踩变形的壮汉,又瞥向怒气冲冲的无亚娜,突然打了个酒嗝。
"回、回船长!"一个瘦小船员结结巴巴解释,"老刀疤他...他刚才想对这位姑娘......"
"老子就摸了下腰......"被踩着的壮汉突然嘶声喊道,充血的眼睛仍死死盯着无亚娜光滑修长的小腿,"值当这么......嗷!"
无亚娜脚下猛地发力,直接把他的惨叫踩回了喉咙里。
周公看着那男人都快被踩死了还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看,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突然用木杖戳了戳壮汉鼓胀的裤袋:"你是不是捡什么了?"
"没......"
"嗯?"老船长醉醺醺的眼睛突然精光暴涨。
"果然。"周公仰头灌了口酒,"南海上漂来的东西都敢乱摸......"
他转身对无亚娜摆摆手,"丫头继续踩,踩死了扔海里喂鱼。"
无亚娜似乎是嫌弃男人脏,冷哼一声松开了脚掌。
老船长歪着头打量壮汉片刻,突然对身后几个水手抬了抬下巴。
两名膀大腰圆的水手立刻上前,一人按住拼命挣扎的壮汉,另一人粗暴地撕开他的衣襟。
"放开老子!你们——"
"哗啦"一声,一串华美得刺目的项链从壮汉贴身的暗袋里滑落。
黄金打造的链身缀满鸽血宝石,中央坠着一颗足有鸽蛋大小的海蓝宝,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眩晕的虹光。
这显然是某个巨富的所有物,绝不是一个普通水手能拥有的珍宝。
无亚娜皱起眉——这样名贵的首饰,与男人猥琐的行为似乎毫无关联。
周围船员也露出困惑的神色,有人甚至下意识伸手想去捡。
"别动!"
周公的蟠龙木杖突然横在众人面前。
他只看了一眼,忽然转身离去,木杖在甲板上敲出"笃、笃"的闷响。
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船长饶命!我错了!"壮汉突然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周身腾起土黄色的神力光芒——是最常见的"强力"天赋。
他猛地挣开桎梏,却在下一秒被三根鱼叉同时抵住咽喉。
"省省吧。"一个独眼水手冷笑,"之前有个'灵巧'神力的也想反抗,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在绝望的咒骂声中,壮汉被拖到船舷边。
他疯狂扭动的身躯在阳光下投射出扭曲的影子,最后随着"扑通"一声巨响,海面溅起巨大的浪花。
甲板上死一般寂静。
老船长佝偻的背影消失在甲板尽头,只留下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扑在众人脸上。
那几个执行命令的水手拍了拍手,像扔了一袋发霉的粮食般随意。
被丢下船的男人连惨叫都被浪声吞没,转眼便没了踪影。
无亚娜收回脚,脚底还沾着那男人鼻血凝成的暗红。
她扫视一圈,瞳孔里跳着狼一般的冷光。
原本若有若无黏在她腰腿上的视线,此刻像被刀斩断的蛛丝,齐刷刷缩了回去。
有人喉结滚动,低头盯着自己开裂的指甲;
有人假装对桅杆上的海鸟产生了莫大兴趣;
还有个瘦小的少年死死攥住衣角,指节发白——他方才还偷偷幻想过这草原姑娘辫梢晃动的弧度。
“亡者挽歌”号的木板在脚下嘎吱作响。
“都散了!”一个独眼水手突然吼了一嗓子,“再看热闹的,今晚分鱼时少一条腿!”
人群如退潮般散开,但窃窃私语却像附骨之疽蔓延开来。
“那丫头什么来头?‘狩猎’神力能徒手拧断‘强力’者的脖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