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三个铜钱即将落地时,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颤,空间震颤时发出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四周的光影疯狂扭曲。
灵芽的根系疯狂生长,将众人裹进明代《坤舆万国全图》的羊皮卷,羊皮卷散发着一股陈旧的皮革味,林宇心中有些慌乱,不知道这新的场景会带来怎样的危险。
白衣女子的身影开始虚化,她最后指向晓萱衣襟上的盘扣——那枚民国时期的珐琅扣正在渗出暗红血丝,血丝顺着衣襟缓缓流淌。
"该你们回答我的问题了。"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发间垂落的丝线开始编织出敦煌飞天图的残卷,丝线舞动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谁在豢养食因果的蠹鱼?"林宇突然按住心口,心口处传来一阵灼热感,那里浮现出闽越国蛇形玉佩的纹路,纹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神秘老者用烟斗戳破指尖,滴落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天工开物》里的提花机图样,图样散发着淡淡的血光。
就在此时,晓萱背包里传来民国留声机特有的杂音,那杂音嘈杂而刺耳,灵芽的叶片突然卷起他们坠入更深层的黑暗,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让人不寒而栗。
琥珀色光晕在青砖地面上投下细密的裂纹,光晕闪烁着,林宇的瞳孔里倒映着无数悬浮的记忆残片,那些残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古老的故事。
白衣仙子广袖轻扬,那些泛着铜绿的虚幻影像突然具象成滴着釉泪的瓷片——闽越王女囚禁生父时折断的青铜锁、南宋医师私改的生死簿残页、明代画师被权贵踩碎的青玉笔洗,每一片都折射出他灵魂深处的阴影,瓷片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历史气息。
"你用自己的罪孽浇铸了轮回的锚点。"白衣仙子指尖丝线突然绷紧,灵芽的根系应声刺入林宇手腕,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翡翠色汁液顺着血管纹路蔓延,在他皮肤表面形成西周青铜鼎的雷纹,雷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晓萱的手温穿透了时空夹缝的寒意,她的手柔软而温暖,给林宇带来一丝慰藉。
当她的掌心覆上林宇手背时,民国歌女那枚珐琅盘扣突然从衣襟脱落,在半空碎成七颗玛瑙珠子,珠子破碎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些殷红的小球滚落在青砖缝隙里,竟将宋代冰裂纹修补成完整的钧窑瓷面,瓷面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你看那些裂纹。"晓萱捡起沾着铜锈的玛瑙珠,玛瑙珠触感光滑,"就算碎成齑粉,只要找到对的粘合剂......"她话音未落,神秘老者突然用青铜烟斗挑起地面渗出的泉水,水珠在空中凝成《天工开物》里的胶漆配方,配方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恰好填补了最后一道裂缝。
林宇喉结滚动着咽下腥甜的回忆,心中五味杂陈,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当他强迫自己直视那些记忆瓷片时,明代画师被碾碎的青玉笔洗突然重组,墨汁在虚空晕染出新的山水,山水图美轮美奂,仿佛有生命一般。
灵芽的根系顺着他的脉搏生长,嫩芽尖端绽放的正是那幅修复过的古画残卷,残卷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器物尚可重淬,何况魂魄。"神秘老者咳出的血珠在脚下凝成甲骨文"悔"字,甲骨文闪烁着警示的光芒。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按在汉白玉望柱上,柱础血指印突然亮起暗红微光,将三人笼罩在类似故宫日晷的投影中,投影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白衣仙子的织机发出裂帛之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要撕裂时空。
当林宇伸手触碰最近的那片记忆残影时,南宋瘟疫患者的哀嚎突然化作实体,那哀嚎声凄惨无比,让人毛骨悚然。
那些浑身布满黑斑的虚影正要扑来,晓萱背包里的民国留声机突然自动旋转,沙哑的《天涯歌女》旋律竟将疫鬼震成齑粉,旋律在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温暖和力量。
"第三个问题。"林宇的声音带着青铜器出土时的嗡鸣,声音低沉而厚重。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蛇形玉佩的纹路,闽越王宫的地砖纹样正在皮肤表面蔓延,纹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要如何......"
空间突然被利爪撕裂的声响打断,那声响尖锐而恐怖,仿佛有一只巨大的野兽在撕裂空间。
记忆残片中的阴暗面开始具象化——囚父用的青铜锁长出獠牙,生死簿残页化作流脓的蝠翼,青玉笔洗碎片重组为八足瓷怪。
这些怪物身上都带着不同朝代的特征,明代斗彩釉色与南宋龙泉青瓷在它们甲壳上诡异交融,怪物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神秘老者将青铜烟斗插入泉眼,涌出的水流瞬间凝成曾侯乙编钟的形制,编钟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灵芽的根系缠绕着音锤自动敲击,编钟声波在空气中形成类似敦煌飞天图的防御结界,编钟声清脆悠扬,结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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