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钥匙在锁孔中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那声音如同利刃刮过耳膜,十二件文物虚影投射出璀璨夺目的星光,亮得刺目,把急诊楼顶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清晰。
林宇跪在青铜棺椁前,粗糙的钥匙表面的青铜锈,如同一把把细小的刀刃,狠狠地割着他的手腕,鲜血汩汩地流淌,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臂滑落,滴在积水里,溅起小小的血花。
暴雨如注,冰冷的雨滴打在身上生疼,裹挟着太平间飘来那如泣如诉、阴森诡异的镇魂曲,那声音仿佛有实质一般,将他右耳垂那道源自南宋的旧伤疤灼得发烫,像是被火舌舔舐着。
“二十八宿各归其位!”白长老突然将桃木杖插入积水,杖头铜铃里飘出明代海盐结晶,那结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竟在林宇脚边凝成发光的八卦阵图,阵图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震动。
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捏碎两颗星河泪珠,飞溅的釉料在空中化作《闽越王城图》里失传的朱砂颜料,那颜料如同绚丽的烟火,在雨中绽放出鲜艳的色彩,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温热气息。
林宇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七百年前那个暴雨夜——闽越王女攥着滴血的玉圭站在父王尸身旁,发间金步摇沾着的血珠,正与此刻顺着钥匙纹路流淌的鲜血形状相同。
血珠红得夺目,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记忆中的窒息感突然化为实体,黑袍巫师脚下的瘟疫骷髅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啸,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腐烂的指骨冰冷而粗糙,像铁钳一般抓住他的脚踝,让他的皮肤一阵刺痛。
“闭眼!”白长老的暴喝震得铜铃乱颤,那声音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林宇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舌尖传来一阵剧痛,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
他的掌心按在棺椁表面浮现的星图上,那星图冰凉而光滑,带着一丝神秘的力量。
那些带着七世体温的记忆如熔岩般涌入血管,滚烫的感觉从掌心传遍全身,仿佛身体都要被融化了——明代画师摔断的毛笔、民国歌女撕碎的戏票、南宋医师藏在药杵里的青丝……
急诊楼顶的积水突然沸腾,滚烫的水汽升腾而起,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扑面而来,让人感觉闷热而难受。
晓萱,她是团队中专门负责寻找线索的成员,平时就对摄影和神秘事物有着浓厚的研究兴趣。
此时她踉跄着扶住CT机外壳,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透过被暴雨打湿的刘海,看见林宇周身浮起淡金色的光晕,那光晕柔和而温暖,散发着一种神圣的气息。
她颤抖着举起那台改装过的拍立得相机,这台相机是她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改装的,为的就是能捕捉到一些特殊的影像。
镜头里南宋药杵的虚影正将星图投射成三维罗盘,罗盘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还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坎位!”陈教授突然将青铜面具按在渗血的镜片上,闽越古语化作发光的楔形文字悬浮空中,那文字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隐隐约约能听到一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声。
三个蒙面人从消防通道扑出的瞬间,张大师胸前的星宿玉雕突然射出青光,那青光如同闪电般耀眼,还带着一股刺鼻的臭氧味道,将最前面那人的匕首熔成铁水,铁水滚烫地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黑袍巫师枯树般的手指几乎掐进黄绫,七百具瘟疫骷髅的眼窝同时亮起绿火,那绿火阴森而诡异,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让人作呕。
太平间传来的战鼓声里,那鼓声沉重而有力,仿佛敲在人的心上。
世界守护者斗篷上的凤凰尾羽突然展开成燃烧的屏风,火焰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带着一股烧焦羽毛的味道,将扑向林宇的黑暗巨蟒拦腰斩断。
“子时三刻潮信至!”白长老突然将桃木杖重重顿地,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明代海图里浮出的咸涩雾气中,竟显化出二十八个敦煌飞天打扮的光影,那光影绚丽多彩,仿佛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林宇感觉喉咙涌上血腥味,那些在轮回中流过的眼泪正通过星河釉料,将星图缺失的角宿位置缓缓补全。
星河釉料是一种蕴含着古老法术能量的特殊物质,它能与时空的波动产生共鸣,通过吸收轮回中眼泪的能量来修补时空的裂痕。
此刻,它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还能感觉到周围的时空在微微扭曲。
晓萱的惊呼被爆炸声淹没,那爆炸声震耳欲聋,让人的耳朵一阵刺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道。
三个残党成员炸开的烟雾弹里,她看到张大师的唐装袖口飞出十二道符咒,却在触及敌人前就被黑雾腐蚀,黑雾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感觉浑身发冷。
陈教授突然抓起太平间推车上的不锈钢托盘,将青铜面具倒扣着猛击——闽越巫祝的招魂咒竟与现代金属产生共鸣,震得偷袭者耳鼻渗血,那共鸣声尖锐刺耳,还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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