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的指尖在透明丝线上绷成弓弦,青铜根系撕裂大地的轰鸣声震得他耳膜生疼,眼前,他看见自己倒映在冰霜上的瞳孔正在燃烧,那火焰散发着微微的灼热感——那簇火苗是南宋药庐里亲手掐灭的油灯,恍惚间,他仿佛闻到了那灯油燃烧后的淡淡焦味;那也是闽越王女加冕时折断的玉圭,记忆中玉圭温润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此刻都化作灼穿时空的印记。
“不可能!”神秘组织首领三只瞳孔同时爆出血丝,胸腹间互相撕咬的符文突然膨胀成肉瘤。
那些刻着噬魂咒的纹路正疯狂啃食宿主的肋骨,黑血喷溅在星形凹坑里,溅起的黑血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竟发出铁器淬火的嘶鸣。
晓萱突然按住心口踉跄半步,心口处一阵闷痛传来。
她贴身佩戴的青铜血晶正在发烫,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衣物传递到肌肤上,那些被张大师用河图洛书蚀刻的星图,此刻正顺着血管游进视网膜——她看见林宇背后浮现出十二重人影,每个身影脖颈都缠着半透明的丝线,那些丝线在微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当心右后方!”陈教授的惊呼与青铜编钟声同时炸响,尖锐的声音刺痛了众人的耳朵。
暗影刺客折断的镰刀已然重组,刀刃上黏着的生死簿残页正渗出墨汁般的怨气,那股怨气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但世界守护者权杖点地激发的涟漪更快,那些泛着青铜锈色的波纹将刺客定格成琥珀里的虫豸,波纹触碰肌肤,带着一丝冰冷。
张大师流淌着青铜液的眼窝突然映出卦象:“坎上离下,水火未济!林宇,就是现在!”
林宇扯动丝线的刹那,洞穴顶部落下七颗裹着冰霜的陨石,陨石带着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那些刻着甲骨文的星骸精准砸在黑暗屏障的树状裂痕上,闽越王女的编钟声突然化作实质化的音浪,音浪冲击着众人的身体,仿佛要将人撕裂。
晓萱眼睁睁看着音波掀开神秘组织首领的颅骨,三只眼球滚落时还在撕咬着彼此,那血腥的画面让人作呕。
“原来你偷走的周天子祭器......”首领最后的嘶吼被青铜根系绞碎。
他胸前翻卷的肉瘤突然爆开,飞溅的咒文碎片竟在半空凝成半部《连山易》,碎片划过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
张大师甩出五枚龟甲截住古籍,青铜液滴在卦象上腾起青烟,青烟带着一股淡淡的金属味。
黑袍巫师枯爪般的手刚要结印,白长老的竹杖已点在他后颈要穴。
“二十八宿归位,”老人袖中飞出星斗罗盘,“阁下还是留着灵力去镇狱司忏悔吧。”
世界守护者权杖重重顿地,那些试图逃窜的神秘组织残党突然被青铜树根缠住脚踝,树根缠绕的触感冰冷而粗糙。
根系间流淌的冰霜顺着裤管攀爬,转眼就将他们冻成跪拜姿势的冰雕,冰雕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只有暗影刺客化作一滩墨汁渗入岩缝,临走前镰刀上黏着的生死簿残页突然浮现出林宇今生的生辰八字。
“别追。”林宇拦住要掷出符咒的张大师。
他弯腰拾起沾着黑血的星骸,陨石表面的甲骨文突然活过来似的游入手心,那游移的触感痒痒的——那是闽越巫祝用来沟通天地的密文,此刻正与他灵魂里七百年前的医师记忆产生共鸣,记忆中的草药香气似乎也弥漫开来。
晓萱的惊呼声让所有人转头。
黑暗屏障碎裂处,翻涌的黑潮正在凝结成镜面,黑潮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众人倒影中,本该死去的首领突然扯开胸腔,无数复眼在肋骨间眨动,那诡异的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但陈教授泼出的朱砂更快,考古包里的西汉镇墓兽陶片自动飞起,将诡异镜像砸成纷飞的碎片,碎片飞溅的声音清脆刺耳。
“咳咳......”林宇突然单膝跪地,指尖缠绕的透明丝线正在渗入皮肤,丝线的冰冷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看见自己掌纹里游动着星图,那些光点连接成南宋药柜的抽屉顺序,突然明悟张大师说的“水火未济”竟暗合药方君臣佐使之道,脑海中仿佛响起了药柜抽屉开合的声音。
晓萱扶住他时,青铜血晶突然发出蜂鸣,尖锐的蜂鸣声让人烦躁。
女孩太阳穴的纹路绽放金光,竟将林宇手心的星图拓印在洞顶,金光闪耀,有些刺眼。
白长老望着星图倒影失声喊道:“这是......岐伯天星针灸图?”
“不止。”世界守护者用权杖勾起一缕黑潮,那团污秽在星光中竟化作药杵模样,黑潮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张大师突然将五枚龟甲按在冰霜覆盖的青铜根系上。
那些蔴衣相师用来占卜的古老器具,此刻正在冰面刻画出林宇前九世轮回的命轨。
当最后一笔落在闽越王女命宫时,整棵青铜树突然开出带着血腥气的桃花,桃花散发着一股甜腻的血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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