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穿着一身墨蓝色锦袍,腰间悬着长剑,比记忆中更加英挺。他的眉宇间多了几分风霜,但那双如墨般的眸子依然深邃如潭,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晚,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苏姑娘..."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悦耳,"别来无恙。"
苏晚的喉咙突然发干,准备好的问候语全忘光了,只能笨拙地回礼:"萧...萧大人凯旋,可喜可贺。"
沈清霜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你们怎么这么生分!萧大哥,苏姐姐可是天天念叨你呢!"
"清霜!"苏晚羞恼地瞪了她一眼。
萧临渊唇角微扬:"是吗?不知苏姑娘都念叨我些什么?"
"她——"
"沈清霜!"苏晚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再胡说八道,明天的药加倍苦!"
沈万金从厅内走出,见状哈哈大笑:"年轻人就是热闹!来,宴席已经备好,我们边吃边聊!"
宴席设在沈府的花园里,四周挂满彩灯,亮如白昼。萧临渊被奉为上宾,坐在主位,苏晚和沈清霜分坐两侧。
酒过三巡,沈万金起身举杯:"萧大人此次平定太子叛乱,功在社稷!沈某敬您一杯!"
萧临渊举杯回礼:"沈老爷过誉了。此次能顺利铲除太子党,多亏了苏姑娘和沈小姐提供的证据。"
"哎,我们那点微末功劳算得了什么。"沈万金摆摆手,"倒是萧大人年轻有为,不知可曾婚配?"
苏晚刚入口的酒差点喷出来。这沈万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萧临渊似乎也被这直白的问题惊到了,轻咳一声:"这个...暂未考虑。"
"那可要抓紧了!"沈万金意有所指地看了苏晚一眼,"好姑娘可是不等人的。"
苏晚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沈清霜在一旁偷笑,被她在桌下狠狠掐了一把。
宴席进行到一半,李知府带着几个官员前来拜见萧临渊。苏晚趁机离席,走到花园角落的凉亭里透气。
夜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苏晚望着天上的明月,思绪万千。萧临渊的归来让她欣喜,但两人之间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又让她忐忑。他对自己,究竟是感激多一些,还是...
"苏姑娘怎么独自在此?"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晚心头一跳。转身看去,萧临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凉亭入口,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俊美得不似凡人。
"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苏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萧大人怎么也不陪客了?"
"他们聊的都是官场之事,无趣得很。"萧临渊走到她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这是我从京城带给你的礼物。"
苏晚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簪,簪头雕成灵芝形状,做工精巧绝伦。
"这...太贵重了..."
"不及你救我性命的万分之一。"萧临渊的声音轻柔似水,"苏晚,这三个月,我..."
他的话突然停住了,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有人!"
苏晚还未反应过来,萧临渊已经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几乎同时,一支弩箭破空而来,钉在凉亭柱子上,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刺客!保护大人!"花园里顿时乱作一团。
萧临渊护着苏晚退到假山后,沉声道:"是太子余党。我回岭南的消息走漏了。"
"怎么会..."苏晚惊魂未定,"太子不是已经被废了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萧临渊冷笑,"看来岭南还有漏网之鱼。"
远处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显然刺客不止一人。萧临渊拔剑出鞘:"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回。"
"等等!"苏晚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布袋,"这是我特制的'刹那芳华',对付武者有奇效。"
萧临渊接过布袋,深深看了她一眼:"小心。"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苏晚躲在假山后,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心急如焚。突然,她感觉背后一凉——有人!
"苏神医,久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晚猛地转身,只见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手中短刀寒光闪闪。
"你是谁?"
"玉面郎中的师弟,疤手毒医的传人。"黑衣人狞笑,"师兄死在你手里,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苏晚悄悄将手伸入袖中,握住一包药粉:"玉面郎中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牙尖嘴利!"黑衣人举刀欲刺,"去地府跟我师兄说吧!"
苏晚正要将药粉撒出,一道剑光突然从天而降,直接将黑衣人的手臂齐肩斩断!
"啊!"黑衣人惨叫着倒地。
萧临渊收剑入鞘,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刺客:"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咬牙不语,突然口吐黑血,抽搐几下便不动了——竟是服毒自尽!
"死士..."萧临渊皱眉,"看来余党比想象的还要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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