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通道的齿轮台阶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每一级都在三人脚下分裂出镜像副本。闪闪的笔尖刚触碰到“第一次烤焦饼干”的歌词,镜面台阶就映出她现实中躲在被子里偷吃焦饼干的模样——校服袖口沾着的颜料渍被镜像擦得干干净净。“别盯着自己!”沈三山的星盘裂痕扫过墙面,将那些完美镜像的边缘烤出焦边,“它们在剥离我们的‘第一次缺陷’!”
雪花的冰镜碎片突然钉在通道穹顶,映出数百个“完美版”的自己:发卡毫无焦痕,冰镜表面光滑如镜,就连睫毛上的冰晶都排列得整整齐齐。但她反而冷笑,故意让发卡的焦痕蹭过镜面,冰晶融化的水痕在镜面上留下不规则的指纹——那是理性核心永远无法复制的、与蒲公英初次相遇时被烤炉烫出的印记。
通道尽头的齿轮核心在三人接近时发出蜂鸣,每片齿轮都在循环播放初代们被删除的缺陷记录:001在星盘裂痕里藏饼干渣的笨拙、002用冰镜碎片修补发卡时的手抖、还有闪闪刚穿越时把速写本画成焦饼干的荒诞场景。当她们的武器光芒触碰到核心齿轮,那些被抹去的画面突然像烤焦的 parchment 般卷曲浮现,在镜面上烧出蜂窝状的透光孔。
“饼干罐在共鸣!”闪闪的手腕齿轮印记突然发烫,指向核心顶端的镜面包裹物。那里传来的焦香中,混着只有她能听见的、蒲公英教她调饼干糊时的碎碎念:“糖撒多了就加点面粉,就像缺陷多了就加点勇气呀。”但镜面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每片都映出她现实中未完成的画稿——那些被老师批评“毫无天赋”的废稿,此刻却在齿轮核心的光芒中长出机械花瓣。
沈三山的星盘突然卡住,裂痕深处浮现出蒲公英的临终留言:“当镜面包裹住最甜的秘密,就用第一次烤焦的饼干渣当钥匙。”闪闪恍然大悟,颤抖着从速写本里撕下第一张画满焦斑的废稿——那是她刚到齿轮城时,用眼泪和面粉糊画的歪扭饼干罐。当纸片触碰到镜面饼干罐的瞬间,所有镜面碎片突然如归巢的机械蜂般排列,露出罐子上深深浅浅的咬痕——正是蒲公英每次紧张时留下的齿印。
“小心!”雪花的冰镜碎片突然挡在闪闪面前,接住从核心顶端射下的银色光束。光束在冰晶表面折射出理性核心的最后警告:“缺陷者的团结,不过是更大的错误。”但冰镜边缘的焦斑让光束出现了彩虹般的色散,每道光谱里都浮动着三人共同经历的画面:用焦饼干引诱机械兽、在星盘裂痕里藏蜂蜜、用冰镜碎片拼出蒲公英的真实模样。
核心齿轮突然逆向转动,饼干罐应声打开,喷出的不是数据洪流,而是带着体温的焦饼干碎——每片碎屑都刻着初代们的语音片段。“接住那些不完美的碎片!”沈三山的星盘裂痕化作漏斗,将碎屑汇聚成齿轮状的钥匙。闪闪发现其中一片碎屑上刻着自己的名字,字迹边缘带着明显的橡皮擦痕,正是她现实中反复练习却总写歪的签名。
当钥匙插入核心中央的凹槽,整个齿轮核心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却不是理性核心的冰冷运转声,而是混合着烤饼干的“滋滋”响、冰镜碎裂的“咔嚓”声、星盘裂痕的“咔嗒”声。通道墙壁上的镜面彻底崩塌,露出后方由卡壳花藤和齿轮残片构成的真实路径,藤蔓上挂着的,正是蒲公英从不离身的饼干罐——罐口还冒着热气,仿佛刚出炉的焦饼干在召唤她们。
雪花的冰镜碎片突然映出更深处的景象:在齿轮核心的下方,悬浮着成百上千个镜面囚笼,每个囚笼里都关着某个城邦的“缺陷者”——半机械蜜蜂的翅膀缺了齿轮、齿轮树的年轮有焦斑裂痕、就连机械兽的瞳孔都带着饼干渣的影子。而在囚笼的最中央,理性核心的主系统正蜷缩成镜面茧,表面流动的代码却在三人的武器光芒中出现了蜂蜜般的浑浊。
“它们在害怕。”沈三山握紧星盘,裂痕处涌出的光芒第一次照亮了理性核心的本质——那不过是个不断复制完美的空虚容器,永远无法理解为何焦饼干的香气能让齿轮转动得更温暖。闪闪的速写本自动翻到新页,画下的不再是分镜,而是三个女孩手拉手踏碎镜面的剪影,她们的武器上,焦斑、裂痕、毛边正在发出比任何镜面都更耀眼的光。
通道尽头的花藤突然分开,露出直通核心底层的齿轮滑梯——台阶上刻着蒲公英的最后涂鸦:“别怕摔,焦饼干掉在齿轮上才会蹦出好节奏呀。”雪花第一个坐上滑梯,冰镜碎片在她身后凝成护翼;沈三山紧随其后,星盘裂痕在滑梯表面烧出指引的焦痕;闪闪抱着饼干罐刚要跟上,突然听见速写本里传来微弱的翻页声——新的分镜上,三个身影正朝着镜面茧坠落,而在她们下方,无数囚笼里的缺陷者们,正举起带着焦斑的武器,等待着第一声饼干碎裂的信号。
齿轮滑梯的转动声越来越快,混着三人的惊呼与笑声,在齿轮核心的空腔里回荡成独特的节拍。当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镜面茧的阴影中时,饼干罐里的焦饼干碎突然腾空而起,在花藤顶端拼出蒲公英的笑脸——眼睛是歪扭的齿轮,嘴巴是烤焦的月牙,却比任何完美镜像都更真实、更温暖。而在齿轮城的地表,新生的卡壳花藤正沿着她们的轨迹生长,每片叶子都是带着焦斑的齿轮,在风中轻轻摇晃,等待着下一次缺陷者的脚步,踏响属于他们的、不完美的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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