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林俊生转回身,“说了别吵别吵,听不懂是吧?”
刘思一只手抓着自己脖子,一只手挡在身前。
他想‘啊’一声,表示惊叹。
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
“哑了?”恐慌瞬间涌上心头。
手术室里噤若寒蝉,都被这一手震慑。
就连代鹰人,还没听到翻译,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林......”马司长后背一身冷汗,他喊了一个字,见到刘思张着嘴不是呼吸困难,而是想出声出不了,后面求情的话被他咽下。
心里哀叹一声,要不是刘思毛毛躁躁的,兴许还能打个招呼。
现在吗,哎!
林小六,走好!
他们当然不是为林小六的性命着急,就像林俊生说的,都不是好人,死了就死了。
可是,死了就抓不到之后的人。
原本今天是个大丰收,面粉厂想要安放炸弹的两个人抓住了,没怎么审问就供出了上线。
顺藤摸瓜下,撸掉了军统四九城站的一个不小的分支。
人就是不能太嘚瑟,往往是福兮祸所伏。
马司长得意大笑的时候,传来个坏消息,抓捕黄巾堂的那帮人出了乱子。
也是面粉厂这边的干系太大,所有好手都放到了这里。
那边包围监视的一个新手,出了岔子,被里面的人发现,无奈包围监视变成强攻。
子弹无眼,哪还管伤不伤着谁。
那个林小六运气也背,要是好好的拿枪对射,没子弹了就像是堂友一样投降,那能活。
偏偏觉得打枪不过瘾,要玩手雷,拔了保险手雷还没出手,就被打了枪。
手雷掉在窗户里面,虽然反应快,及时背身逃,也被炸了个不轻。
哎!
马司长叹息一声,不送协和的话,兴许也能活命。
带在车上,跟着刘思跑,找到林俊生就直接扔过来。
不信他不给治!
马司长看了眼像是在给豆腐雕花的几个白大褂,拉住浦云往外走。
刘思苦着脸跟上,知道自己中了招,没有林俊生解救还不知道能不能说话。既然不想见他,只能先离开一会儿。
“要不要输血?”
刘思走出大门前,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
“没事,不再大出血的话,不用输。”
“好的!”黄鹂声轻轻应了句。
刘思悲伤欲绝,自己说话就毒哑,漂亮姑娘说话就没事是吧?
两人的说话,让手术室里的气氛恢复平和。
代鹰人远离了半步,轻声和翻译说话。
张佑邦翻译完这两句后,迟迟没有得到亚历山大医生的回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这,这,这......”秃头麻醉师今天注定走不出迷茫,一次次的现实啪啪击碎他的认知。
切开了主动脉还能救回来?
除非有准备,有人等着捏血管,有人做好了缝合姿势,再有几个护士静脉压血。
少了哪一个,都只能看十几秒的喷泉!
这竟然只用扎几针就能救回来?
虽然说这个几针,有点多,可换自己上,扎了一麻袋的针,该走还是得走!
话说回来,即使能缝上血管,这切坏的神经怎么办?
本来还能勉强活动活动,这救回来了也只能躺着,这救了有什么意义?
仲泽听他一个劲说同一个字,翻了个白眼,“啥意思?”
秃头麻醉师对比了下两人的头发残留,不是都差不多吗?那不是应该和他有同样的疑问?
“院长你没看出啥?”
仲泽瞪眼,“有话就说!”
麻醉师张大嘴愣愣看着院长,一秒后他恢复淡然。
“论职位,您是院长。
论技术,还是得靠边站!
院长您是中医出身,自然看不明白!”
秃头麻醉师感慨着,说到一半尬住。
中医?
突然秃头麻醉师盯住正在拔针的大夫,视线一秒又换到了银针上。
这,中医怎么做到止血的?
“黄老血止住了吧?”马司长没话找话,随意选了句开场。
浦云翻了个白眼,“不止住,里面都要流出来了!你没看到,刚才血喷出来那场景,比水龙头都大!”
司长苦笑,“对不住,是我们司对不住首长!”
浦云摆摆手,“你和我说干嘛,以后和老营长自己说去!”
马司长重重点头,“好的,我会亲自登门道歉!”
他说完苦下脸,“可惜了一个线人,本来有机会能把那佑善会一锅端的。”
“啊,什么事?”
马司长给浦云解释,听完后浦云叹口气。
“没招的,老营长要是没出这档子事,小林兴许还能离开看看去。现在肯定得做完全程再说。”
他冷哼一声,“即使这边结束,高不高兴去还两说。”
刘思连比带划,强调自己的事出有因。
两人一句没懂,纷纷看向他本人。
浦云张嘴,指指自己嘴巴。
刘思张开嘴,两人先后凑着看了眼。
只有一个异常,好大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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