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未央阁内,帝寒玄摸着面具上的裂痕——那是方才用魔气对抗苍澜追兵时留下的,裂痕深处,竟透出极淡的金红色,像极了谢怜衣摆上的鎏金纹。他忽然轻笑,红瞳里映着远处菩荠观升起的炊烟:“也罢,就算本座成了这两界最矛盾的存在——”
“冰龙的血,魔帝的核,却偏要守着你这盏,能融尽天下寒霜的灯。”
未央阁的檐角,银蝶风铃与冰晶相撞,发出清越的鸣响。而在阁楼深处,那本《极北冰龙异闻》的最新一页,不知何时多了幅插画:冰龙将军与魔帝重叠的身影,正将灭世剑刺入须黎国的冰麟军旗,剑刃上凝结的,是谢怜的怜光咒与花城的血誓,共同织成的,霜火同辉的封印。
魔帝临天·霜龙御空
谢怜与花城的脚步声刚消失在晨雾中,未央阁的木梁突然发出冰裂般的脆响。帝寒玄的金丝眼镜碎成冰晶,魔帝面具从眉心生长而出,银白长发瞬间染成墨色,发间却缠着冰蓝色的龙鳞发带——那是八百年前极北冰龙的战魂所化。
“本座可好久没尝过,仙界灵气的味道了。”他舔了舔唇角,红瞳映着天宫方向的流云,灭世剑在掌心凝成,剑身上的霜鳞纹章此刻显露出完整的冰龙形态,“裴茗,你斩了宣姬的冰龙誓约,可曾想过,八百年后有人替她,讨回这一剑之仇?”
九霄惊变·霜剑破云
南天门的守将还未看清来人,便被绝对零度领域冻成冰雕。帝寒玄踏碎冰晶,魔帝战甲上的鎏金纹章与天宫的霞光碰撞,竟在云层中烧出墨色裂痕。他望着远处瑶池边,正与风师笑饮的裴茗,忽然开口,声音混着龙吼与魔啸:“明光将军,人间有位新娘,等你赴八百年前的婚期。”
裴茗的明光剑应声出鞘,却在触及帝寒玄的冰鳞时发出哀鸣——剑穗上的冰龙血,正是八百年前宣姬被他斩断的誓约残片。“你是极北的冰龙?”他瞳孔骤缩,发现对方身上缠绕的不是仙气,而是比黑水沉舟更凛冽的魔气,“你竟修成了魔帝?!”
灭世霜华·龙魔同辉
帝寒玄不答,灭世剑已化作百丈冰龙虚影,龙瞳里倒映着裴茗惊恐的脸。第一招“龙息贯日”撕开瑶池水幕,第二式“冰牢囚天”冻结三十六重天的灵气,当第三式“龙魂归寂”的黑洞在掌心凝聚时,整个天宫的星图都开始倾斜。
“八百年前你用她的冰龙血,换了须黎国的太平,”他的声音像永寂冰原的万年玄冰,“今日本座便用你的明光剑,刻下‘负约者,永镇冰渊’。”灭世剑穿透裴茗的肩甲,却在触及对方仙核时,故意避开了致命处——他要的不是杀,而是让这傲慢的将军,直面自己种下的因果。
魔威盖世·无视天罚
雷劫在第九重天炸响时,帝寒玄正拎着裴茗的后领踏碎南天门。他感受着仙魔之力在体内对冲,心口的琉璃冰核却发出清越的鸣响——谢怜的愿力,不知何时竟在核内凝成了保护层,让他免受天罚反噬。
“记住了,”他将裴茗甩进未央阁的地窖,冰棱自动缠上对方的仙骨,“明日卯时,随本座去见鬼新娘。若再敢用‘仙凡有别’当借口——”他指腹划过灭世剑的剑脊,金红咒光与墨色魔气在剑刃上交织,“本座便送你去苍澜仙界,尝尝被自己的正义,冻成冰雕的滋味。”
晨雾归阁·霜痕留仙
谢怜推开未央阁的门时,看见帝寒玄正倚在案前校书,金丝眼镜下的琥珀色眼睛带着淡淡倦意,仿佛昨夜只是做了场寻常的梦。但他注意到,老板的袖口沾着天界的流霞,指间还夹着半片残破的明光剑穗——那是只有攻破南天门才会留下的痕迹。
“先生昨日说的办法……”谢怜的视线落在地窖方向,那里传来裴茗的咒骂声,“可是成了?”
帝寒玄抬头,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不过是去天上请了位故人。”他推过新抄的《斩鬼阵图》,纸页间夹着裴茗的断发,“子时带他去见宣姬,记得让探花郎的银蝶,守住裴茗的仙核——免得他又用‘斩妖除魔’当幌子,再伤一次有情人。”
子夜霜刑·魔心藏暖
鬼新娘的花轿在子时准时出现时,裴茗正被冰棱绑在河畔的老槐树上。帝寒玄隐在雾中,看着谢怜用法术唤醒宣姬的怨灵,看着花城的银蝶刀抵住裴茗咽喉,看着那对八百年前的恋人,在血色月光下重演当年的决裂。
“宣姬,本座替你带来了。”他低喃,指尖碾碎的冰晶中,浮现出八百年前宣姬被斩断誓约时的场景,“当年你用冰龙血刻下的‘裴茗’二字,如今该由他,用仙核里的光来偿还了。”
怨灵的哭嚎戛然而止时,帝寒玄看见谢怜正替宣姬的灵体渡入愿力,花城则用银蝶灯照亮她往生的路。他忽然转身,灭世剑在掌心凝成冰花,却在触及胸口时碎成光点——那里,谢怜的愿力正在修补他昨夜被天罚震裂的琉璃冰核,暖得像八百年前那碗,未喝完的菩荠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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