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晨,众人早早起床修整,略作准备之后,便出发前去见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
京城李沐白,乃是有名的教书先生。
当初跟诸葛先生是同窗好友,虽说后来没有达到诸葛先生那么高的成就,但同样不容小觑。
诸葛先生曾短暂地入朝为官,此人在科举之后便直接投身于教育事业。
这些年来名下已经教出几个了不得的学生,无论是高官子弟还是富商子女都对他格外敬重。
“安虎,今日去见到李先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表现,绝对不能出错。”姜解语耐心地嘱咐着。
这层关系还是姜山河亲自找到诸葛先生,百般求情之后才换来的人情。
若是没有诸葛先生做中间人,只怕他们拿出更大的代价也无法找到这等地位之人。
对此,众人都心存感激。
李沐白所在的地方位于城郊,远离京城中心,名叫“清风书舍”听上去是一个蛮有诗意的名字。
几人一顿辗转,几次问路,终于在上午的时候来到清风书舍门外。
远远看去,那里只是一处小院子。
低矮的围墙,院内一株老树,透过矮墙能够看到几座房屋。
看上去稍显普通,并不像什么特别之处。
甚至于,都比不上江源书院。
姜安虎看到这一幕,眉头皱紧,下意识地看向姜解语。
姜解语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向姜安虎进行示意。
这边唐铭正准备上前向内进行招呼,便发现楚仁已经站到矮墙面前,双手搭在墙壁上,径直朝里边望了进去。
“李先生在吗?”
楚仁直接大声地喊道。
“李沐白先生在吗?”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楚仁再度呼喊了一声。
这时,一阵不耐烦的声音从前方屋内传来,“门没关,自己进来。”
一个老头的声音,听着脾气不是太好的样子。
楚仁朝三人招手,率先走到木门前。
正如内部老者所言,门并没有关,只是轻轻一推便直接打开了。
等到几人全部进来,楚仁又将木门关好,这才朝着方才传来声音之处走了过去。
“晚辈楚仁,见过李沐白先生。”
楚仁走到门外,朝着屋内鞠躬拱手,态度十足。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一身灰衣,穿着十分质朴的老者迎面走了出来。
粗看之下,此人跟寻常老者并未有什么不同,甚至看不出书生气质。
那一对眼睛炯炯有神,带着锐利目光。
给人咄咄逼人的气势。
被他这么一眼看过来,姜安虎这位学生率先感到不安,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对视。
姜解语也感到一丝不适,勉强看向对方。
至于唐铭,在学堂读书的经历少之又少,面对这位老者并未有太多怪异表现,只是朝对方讪讪笑了笑。
“我就是李沐白,找我有何事?”
李沐白看向楚仁,沉声问了一句。
楚仁抬头,嬉皮笑脸地说道:“李先生,这边这位叫做姜安虎,是云州安阳郡江源书院的学生,今年刚刚十六岁,此次入京正是听诸葛先生提及李先生,特地来找您求学……”
听都未听介绍,李沐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确认道:“你刚才说诸葛先生,可是我那位老朋友?”
“正是,他当初在京城为官,看不得腐败混乱大失所望,之后便回了江源县一直教书育人,同您入京一样。”
李沐白听完很高兴,摸了摸胡须,点头道:“如此看来,我倒是比他更有先见之明,给我说说,他这些年都教出了几个比较特别的学生?”
“不知李先生所说的特别是什么意思?诸葛先生这些年来的确教出不少优秀的学生,他们有人从商,有人从政,皆不是寻常之辈,便是在云州也是不可小觑之人。”
李沐白瞪了楚仁一眼,“若只是如此,还需要你给我这个糟老头子说?若是没有诸葛一半才华,如何能算得上特别?”
楚仁想了想,朝姜安虎招了招手。
姜安虎有些拘谨地上前,在李沐白面前站定,他朝李沐白拱拱手,接着侧身看向楚仁,轻喊了一声老师。
“哼,我可还没有同意收你当学生。”李沐白冷哼一声,看都未看姜安虎。
在他看来,这个少年虽然年轻,可太过于畏畏缩缩,怯懦不安。
一点都不合他的胃口。
“李先生,安虎是在喊我。”楚仁笑着解释了一声。
李沐白皱眉看向眼前这个同样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质疑道:“你是他的老师?”
“对,我是安虎的专人书童,后来也短暂地在江源书院任职,带过一部分学生。”
李沐白撇撇嘴,有些不相信,“诸葛会让你这么个小屁孩去书院教书?你小子有什么本事说给我听听。”
“让先生失望,我并无太大能耐,只是诸葛先生比较欣赏我,这才侥幸在江源书院任职。”
说罢,楚仁取出诸葛先生送来的信物。
那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玉佩,质地普通,光泽也显得生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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