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站在宋厂长办公室的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他刚刚完成了一笔重要的粮食交易，为宋厂长妻子所在的街道办事处解决了燃眉之急。
“大清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宋厂长拍着何大清的肩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整整50吨粮食，解了你嫂子的燃眉之急。她们街道下面几个厂子的工人食堂都快断炊了。”
何大清转过身来，露出谦逊的笑容：“宋厂长客气了，咱们什么关系？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们可是大事啊！”宋厂长给何大清倒了杯茶，茶香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你嫂子昨晚高兴得睡不着觉，说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何大清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宋厂长言重了。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宋厂长立刻关切地问道。
何大清叹了口气：“我跟那边磨了好久，他们最后只答应每个月最多能给街道办事处匀出8吨粮食，再多就真的没办法了。”
宋厂长眼睛一亮，连忙摆手：“够了够了！八吨已经超出预期了。大清啊，还是你有门路。”他搓着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嫂子说，她们街道办事处正好有个妇女工作干事的空缺，是正经的干部编制。听说你家白洁有文化，不如让她来街道上班？在你嫂子手下，也好有个照应。”
何大清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想要的。他原本计划让雨水调去纺织厂当会计，现在正好可以让白洁去街道。两全其美。
“这...太感谢宋厂长了。”何大清握住宋厂长的手，语气真诚。
晚上回到家，何大清看到白洁正在厨房忙碌。她穿着淡蓝色的棉布衬衫，腰间系着围裙，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白皙的颈项。听到开门声，白洁转过头来，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回来了？饭马上就好。”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耳畔。
何大清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白洁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什么好消息？”
“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宋厂长。”何大清故意卖关子，“他为了感谢我帮忙解决粮食问题，给你安排了个工作。”
白洁的奇怪的问：“不是安排我到纺织厂当会计吗？”
“这次是街道办事处妇女工作干事，干部编制。”何大清一字一句地说，满意地看着妻子脸上惊喜的表情。
白洁捂住嘴，眼眶瞬间湿润：“干部编制？天啊！大清，我不是在做梦吧？”她激动地抱住何大清，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就在这时，白钢从里屋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今年快十八了，身材瘦高，眉眼间与白洁有几分相似，但眼神中总带着一丝阴郁。
“妈，饭好了吗？我饿了。”白钢冷冷地说，目光在何大清身上扫过，带着明显的敌意。
“马上就好。”白洁松开何大清，擦了擦眼角，“小钢，你爸给我找了个好工作，街道办事处的干部编制呢！”
白钢哼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他不是我爸？妈，你现在眼里就只有他了是吧？”
何大清皱起眉头，但没说什么。自从他和白洁结婚后，白钢就一直对他抱有敌意。这个年轻人总觉得她妈被抢走了，却从未想过，是何大清养活了他们一家。
“妈，给我点钱，一百块就行”白钢说。
白洁一皱眉：“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大了，整天和一帮混子啥混，能混出啥好来，还要钱，一百块，把你妈卖了也不值那么多，没有”
白钢：“我……”犹豫一下，下面想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又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了。
晚饭时，白洁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即将开始的新工作，何大清不时附和几句。白钢却始终低着头，机械地扒着碗里的饭，偶尔抬头看向何大清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小钢，你怎么不说话？”白洁关切地问大儿子。
“说什么？说何大清给你找了个好工作？"白钢放下碗筷，声音里带着刺，“反正没我什么事”
“白钢！”白洁提高了声音，“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爸一直……”
“一直什么？一直施舍我们？”白钢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吃饱了。”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门。
何大清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白洁握住丈夫的手：“别理他，小孩子脾气。等过段时间就好了。”她的眼中满是歉意，“大清，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夜深人静时，白洁表现得异常热情。她穿着何大清最喜欢的那件淡粉色睡衣，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像黑色的瀑布。当何大清躺下时，她立刻贴了上来。
“今天我要好好谢谢你……”白洁在何大清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让他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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