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玹的家里只有一张床,收留了应流风后,也不好两个人挤一张床,何况当时应流风身上还有伤,莫玹便自己锯了木板,做了一个简易的小床,正适合应流风。
怀着对明天去镇上的激动,应流风睡了一个安稳且一夜无梦的觉,醒来之后浑身舒畅。
村里离镇上不是很远,但是要赶集的人也要早起,外边天刚泛起鱼肚白,应流风两人便准备出门了。
莫玹将鹿放在板车上,应流风的腿还不能长时间的走路,便也坐在板车上,腿边放着一个竹篓,里面是一些干货,大部分是风干肉类,还有一些菌菇,多是打猎途中捡的,当然还有那株人参,被应流风拿布仔细包着。
村里人赶集要么背着去,要么就三三两两的搭牛车去。
莫玹没有买牛,他力气大,都是自己推着板车去,这次加上个应流风,也不影响他,仍旧稳稳地推着。
路上碰到不少同村的人,大家看见莫玹板车上的鹿,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乖乖,这么大一只,死了也能看出来这头鹿生前该是多么健硕了,皮子也油光水滑的,这可比野猪之类的值钱多了。
有人羡慕,有人眼红,但是这些都影响不到莫玹分毫。
“呸,赚这多钱,连头牛都买不起,别不是都去养这个小白脸了吧?”
“耗子,少说几句吧你,人家钱花哪里去,关你屁事,你眼红你也去。”
叫耗子的人被怼了后,依然绷着脸说:“我哪里说错了,那个小白脸长成那副模样,哪里像村里的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说不定还是哪家的男宠呢?我听说那些大老爷,都好这一口哩!”
“哼,这个莫玹,毁了容也找不到媳妇儿,现在见到这样的小白脸,可不就当成宝了吗?”
耗子一边说着,还一边瞟着应流风,眼底带着恶心的垂涎。
应流风的眼神阴冷的扫过去,嘴角带起一抹笑容,阴森森的说道:“做人要学会怎么说话,不然哪天叫小白脸割了舌头,拆了骨头,等死了连去伸冤都做不到。”
应流风的声音并没有压低,周围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一时间寂静无声,那个耗子脸上青红交加,恶狠狠的骂道:“你个贱人说什么呢?!”
说着就要冲上来打人,莫玹停下脚步,眼神冷漠的看向耗子,抬脚就朝对方胸口踹了一脚,一下子,整个人都被踹飞,摔得差点五脏俱碎。
“滚远点。”
莫玹语气冷淡,表情也没有一丝波动,但是周围人看着他都有些惧怕,都停在原地不敢先动。
说完这句话,莫玹便接着推车离开了。
大家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管那个耗子,本来就是对方先嘴贱,村里的人都知道莫玹不好惹,大家都不去招惹人家,偏偏总有人去撩拨,挨打不是活该吗?更何况,这个耗子是村里有名的村赖子,游手好闲,偷鸡摸狗,还好色,村里好些小姑娘都被他调戏过,大家见到这个人就厌恶的很,这会儿嘴贱挨了打,不少人心里还痛快的很。
倒是那个少年,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说话也是毒辣,真是“蛇蝎美人”。
这一出小意外,没有影响应流风的心情,手里拿着一个粗粮饼,一边啃着,一边欣赏着难得的乡村风景。
天大亮的时候,莫玹已经推着车进镇了。
应流风前世长那么大,都没来过凡人的集市,和修士的城镇不同,街边都是贩卖玩具、食物的摊贩,还有蹲在街边,卖一些猎物,蔬菜之类的农户。
街道上,叫卖声此起彼伏,人来人往的,大多数也都是穿着朴素的普通人。
莫玹有固定的摊位,他将人送到镇上最大的一家医馆——瑞康医馆附近
“你自己去?”
“嗯嗯。”应流风怀里抱着布包,点了点头。
莫玹不再说什么,看着应流风进了医馆,便推着车往集市中心去。
医馆也是刚刚开门不久,店里除了伙计在打扫卫生,暂时也没有其他的顾客。
伙计见到一个少年走进来,还有些意外。
虽然这个少年衣着朴素,但气质不凡,伙计不敢怠慢,放下手里的活计,赶忙招呼着。
“这位小郎君,是有何事?”
应流风打量了一圈这个药馆,装潢简洁又不失庄重,药柜都打理的很干净,大厅里宽敞明亮,还萦绕着淡淡的药香。
嗯,不错。
应流风暗暗点头,看起来能吃的下我这珍稀人参。
应流风收回视线,对着伙计露出微笑,颇为和善的问道:“这里收不收药草?”
说着,应流风将怀里的布包掀开一个角给伙计看。
伙计低头看见布包里的东西,眼睛睁大了一瞬,虽然他是在药馆里打杂的,但是待久了,对这些药草也有了一些了解,这位小郎君拿出来的人参一看就品质很不凡!
伙计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对应流风说道:“小郎君稍等片刻,我这就叫咱们东家出来。”
说罢转身往后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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