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日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在没有特殊剧情的日子里,池归月仍然在自己的清规峰上做自己的人机,日常逗徒弟养灵兽,并且对经常性失踪的双子弟弟的行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日月下遥遥对视之后,她那乖巧的弟弟一时间性情大变。
往常池归月只要出现在清规峰里,池月寻便会如鬼魅般出现跟着她,想尽办法和她贴贴。
这让姜朝槿大为震撼,但碍于对那人曾经战绩的震撼,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攻击点。
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这个峰里还是只有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和自家师尊要贴贴。
自从那日她从主系统那处回来,见证了自家弟弟莫名其妙的笑着哭之后,池归月便失去了自己的走路挂坠。
姜朝槿重新获得贴贴权。
池归月有一下没一下地顺赖在她这儿不走的姜朝槿散开的长发。
系统正麻木地看着屏幕上属于池月寻的面板。
上面的杀人记录一条条叠加上去。
与此同时叠加的还有他的数值。
系统:[你那天用什么暗语说了什么吗?]
池归月正将小姑娘的一缕头发编成小辫,辫完小辫又将那捋头发卷在手指上。
听见系统的发问,池归月瞥了一眼池月寻杀的人的名字。
与此同时,躺在她腿上看书的小姑娘把书放在脸上,只露出两个眼睛:“师尊。”
池归月“嗯”了一声。
“最近外头死了很多人。”
系统把死亡名单举的高了些。
就这一会的功夫,那名单上闪了闪,多跳出一个名字来。
池归月把刚刚编好的小辫重新解开梳顺。
她轻描淡写地开口:“你和你大师兄跑出去杀的吗?”
姜朝槿:?????
姜朝槿:!!!!!
池归月轻微发力按住了差一点窜起来的小姑娘,笑道:“激动什么?”
姜朝槿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似乎很早的时候就暴露过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先耍赖为敬,主打一个师尊不计较就什么也没有发生。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太敢在这种时候对上自家师尊的眼睛。
早就反了的书本上移,隔开师尊投来的目光。
姜朝槿的声音从书本下闷闷传来:“没来得及......”
池归月还是没有忍住那声笑,把膝头的小姑娘逗的恨不得把脸拍进书里。
好一个还没有来得及。
姜朝槿已经破罐子破摔。
最近“不小心走火入魔自杀”的那些人的名字本就在大师兄的小本子里。
他们一直找机会顺理成章把对方处理掉。
可惜在没有宗门的加持下,越级解决那样名声显赫又有地位实在是做不到无声无息,他们便把“处理”改成“监视”。
池归月当然知道不是自家徒弟做的。
她只是逗逗他们而已。
从主系统那里回来之后,池归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悟了。
若是这一次还是做不到的话,她接受大家共死的结局。
三世都办不到的话,那可能只能到此为止。
既然如此,不如在完美结局前把碍眼的的家伙处理掉。
杀人的是池月寻。
池归月对于自己偶尔破格使用的力量感觉好奇。
按照规矩来说,她这样是作弊。
但每一次她都能完美顺畅地使用那部分超出的力量。
系统说:[力量是守恒的。]
有人在替她承受她使用力量的代价。
那个人和她血脉相连。
池归月想起那日月色下,她抬眸的刹那捕捉到的对方幽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异样的黑色转瞬间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的瞳色。
那颗和她一样只是发现相反的痣缀在他的眼下,像一滴很小的黑色泪珠。
她似乎没有了解过他。
池归月勾着自家小姑娘的头发想。
池月寻,她的弟弟。
他已经不是她的造物了。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着自己思想的独立的个体。
她以为她和他是这个世界里最亲密的存在。
现在看看,她和他似乎一直站在两极。
就像光与影。
池归月凝视着自己小拇指上的那捋光泽极好的长发,后知后觉想起曾经那个名义上是自己师尊的家伙莫名其妙对自己说的话。
[归月啊,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属于自己的秘密,而不是活在别人眼里。]
那人那天可能是喝了酒,亦或是和宿师弟的师尊下棋下输了气傻了,说了一大堆空话。
[有时候呢,你觉得不好的命运,在对方眼里或许是最好的归宿。所以呢,不要太想当然,我们修仙的,就应该顺应天道嘛。]
奇怪的空话。
大师兄说,那人也会找他说这种话。
[如果觉得师尊神神叨叨的话,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就好了,没关系的。]
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们的感受。
姜朝槿敏锐地察觉到自家师尊微小的情绪变化,怕她又蹦出什么天才的自伤计划,忙不迭把书扔飞出去。
系统连滚带爬去接那本绝版秘籍。
“师尊?”
池归月在对方动的刹那便松开了玩头发的手,撞上自家小姑娘紧张的表情。
“师尊我们去接三师弟放课好不好?”
池归月盯着小姑娘和那她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突然伸手,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阿槿会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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