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可也不对,于是笑着将情人蛊的真正作用告诉她。
“中蛊的男女命脉相连、心意相通,一人痛,另一人也会痛,一人伤,另一人也会伤。”
洛愿听到这么坑人的话,眼睛微睁,这比结印还厉害!
“不过没你说的那么狠辣,我们更多地用蛊术救人,这蛊也要双方心甘情愿才能种下。”
“情人蛊让两人命脉相连,纵然一人重伤,只要另一人生机旺盛,就可以让重伤的人活下来。”
“可这情人蛊的蛊虫,脾气多变,非常难驾驭,蛊虫极易反噬。一旦发作,两人俱亡,因此情人蛊又称断肠蛊。”
“一旦种下,施蛊者无法操纵蛊虫,更无法随意召出蛊虫,要么同心而生,要么离心而死,无法可解。”
心甘情愿种蛊,然后同生共死。放到现代,那肯定火葬场也烧不过来,谁上辈子没谈过几次恋爱,除了她这个心脏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恋爱脑上头才会愿意种这玩意,拿这个东西作为感情的保证,锁住他人又捆住自己。一不小心还得搭条命进去,比七伤拳还狠。
因为洛愿刚才激动的神情与对情蛊的道听途说,鬼老头不动声色地打量鬼丫头。此刻见到她不经意皱眉深思,像是不认同,他这才放下心。这蛊无非是一些死心眼的女子养成,情爱这种东西活得越久越发现是最无用的东西。
“丫头,莫要执着于情爱这种事。”鬼老头出言提醒她。鬼丫头心眼子虽多却不坏,何况这么好的灵体要是哪天坠入情海,为一男子寻死觅活,他可找不到第二位帮他试阵法的人。
想起赤宸与西陵珩的事,以及两人的结局,巫王也开口说道:“瑶儿,情之一字,害人不浅。”他们如果不曾相爱,至少能活下一个,可如今这两人不知魂归何处了。
这两老头的觉悟不错啊,上辈子按照这年纪早当上催婚队队长了。
“我可没那么傻,把自己的命与另一个人捆绑在一起。”
“况且情爱虚无缥缈,爱来爱去不如爱自己。”
两人见到洛愿言之凿凿的样子,正想说她通透。谁知她下一句直接把鬼老头刚喝下的水,也惊诧地喷出来了,
“这动不动就是几百年无尽头的生命,爱一个人哪够啊,多爱几个。”
“爱的时候对他负责,不爱的时候下一个等着我呢。”
真是高看她了,她要是能坠入情海,也是站在海里看别人挣扎。
巫王没见到实物以及实际下蛊情况,不好断定是子母蛊还是情人蛊,便让朝瑶下次直接拿着蛊过来。
“丫头,你先出去,我和巫王还有私事要聊。”
“你们可别说我坏话哈。”洛愿见刚才两人的互动也知道他们交情已久,笑着调侃一句便带着逍遥叔跑到屋外看月亮了。
等到朝瑶与逍遥出去,鬼老头立刻布下结界,不然鬼丫头说不定又从某个角落冒出来了。
“这丫头与你们到底有何渊源?”鬼老头不似与朝瑶说话时随和,看向巫王时眼神不怒自威。
巫王像是见惯他这副正经严肃的神情,不仅不在意反而问道:“这话该我问你,她怎么就成你孙女了?”
“堂堂鬼方一族的族长,居然在小辈面前藏着掖着。”
鬼老头不慌不忙看向巫王放在桌上的玉坠,开口说起当初鬼丫头与他初遇的场景,以及她身体的异常。
“你说什么!她是灵体,并不是血肉之躯!”巫王想起刚才朝瑶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灵体,看起来与他们无异。
“不仅如此,她带我来之前去了赤地,那里有太阳之力。”
“那太阳之力连我靠近也会觉得炙热如火烤,可见源头也在赤地。”
巫王听到这里不免有些激动,那是不是代表他们其中还有一人活着?
鬼老头见到巫王此刻以及刚才激动的模样,含笑的声音却异常认真。“现在你该告诉我,她为何会有你们代表族长的玉坠,以及你为何见到她会喜极到如此地步。”
“这玉佩是当初给赤宸的,那大鹏鸟也是赤宸的坐骑。”
“她的身份我不敢肯定,不过能得到玉佩又能让逍遥听命于她,估计八九不离十。”
巫王想起当年赤宸拯救族人于水火之中,成为族人的保护神。灵力高强的百兽之王为了辰荣王的恩情与西陵珩的爱情,最终连个尸体也没留下。
“巫王,她不适合接替赤宸的位置。”
鬼老头将目光从玉坠上移开,落在巫王的脸上。
“不论她是否为故人之子,这趟浑水也不会让她卷入进来。”当年赤宸已经帮他们太多了,让他们从奴隶过上正常的生活。哪怕如今再次沦为奴隶,就凭当年赤宸对他们的看顾,也不会让她深入险地。
月光照映在桃花之上,在这银色的映衬下,桃花盛开得如火如荼。逍遥化为小鸟的形态站在朝瑶身旁,他瞧着身边双手撑在树枝上双腿摆动的少女。少女眼里只有天上的月亮,眼里泛着淡淡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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