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粥底火锅吃得二人一本满足。
唐修竹其实已经把菜量控制得比平时要少了,但耐不住几碟不同部位的牛肉下肚,扎扎实实地压在胃里,最后再加上蔬菜菌菇混合着温热的粥液下肚,反倒是把肚子撑得溜圆。
收拾好厨房的唐修竹转头就看到王安卉正站在客厅的茶几前,桌面上摆放着几盒从医药箱内翻出来的药,他走近一看才看到她手上正拿着一盒消食健胃片。
“撑得有些难受,你帮我拆几片出来吧。”王安卉皱着眉头把药盒递给唐修竹,又揉了揉自己的胃。
唐修竹接过药盒,熟练地拆开铝箔取出两片药,嘴角噙着笑:“小馋猫终于不馋了?是谁一直守在锅边说要‘再来一块肉’的?”
王安卉把药片放进嘴里嚼碎吞咽下去,又喝了两口温水,才光明正大开始耍赖:“不是我,我没说过。”
唐修竹被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逗笑,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上楼拿件外套,我们去外面逛逛消消食?”
“可是外面好冷哎。”
王安卉一吃饱就犯困,再加上家里暖融融的就更不想动弹。虽说这几天暖和了些,但入了夜还是挺冷的,哪里更舒服不言而喻。
“我们就在家里的花园随便走走,觉得太冷我们就随时进屋,好不好?”
唐修竹这句话简直就是顺毛哄,她二话不说答应下来,乖乖在客厅等着,期间还不忘在客厅来回踱步当做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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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冬夜月明星稀,即便身处大城市中,抬头依然能看见除了北极星以外的其他星星,散乱分布在城市上方,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别墅配套的花园其实算不上很宽敞,毕竟这里是处在闹市区中的高档别墅区,不是郊外面积格外宽敞的壕无人性但是看起来像鬼屋的别墅庄园,人流量还是多一些、热闹一些的,面积也没有大到夸张的地步。
花园内的植物品种其实也不算多,特别是冬天时候都光秃秃的,再加上唐修竹平时工作忙,有时候也顾不上给花花草草浇水施肥什么的,所以种的都是一些不需要特别精心养护就能存活的植物。
比如说门口那几棵仙人球,还有一些绣球、薄荷、多肉等等,还有一些树木灌木之类的,王安卉叫不上来名字。
反正都是花卉绿植,偶尔眼睛疲累的时候,站在落地窗前看看外面随风飘摇的花朵枝叶,能觉得养眼放松,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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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裹着暖和的羽绒服,互相牵着手在自家花园内前前后后绕了五六圈,胃里的饱胀感慢慢消了下去,人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走着走着,王安卉才猛然想起,那件在饭桌上被唐修竹只提了一嘴的对戒的事情,于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问:“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找珠宝设计师呢?”
“是想让他们设计两副对戒。”被问到的唐修竹也丝毫不隐瞒,“一对放在我们的婚礼上用,一对则是日常佩戴。”
他说着,牵着女孩在别墅后方的秋千上坐下,双腿撑在地上轻轻晃动着:“虽然婚礼的日期还不确定,但这些东西提前准备不是坏事。”
王安卉看着他,朦胧的地灯照映在他脸上,衬得他英俊硬朗的轮廓平添了几分柔和。
“可是这样的话,婚礼那对不就只能带一次了?”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模式。
“其实婚礼那对,我是更想作为你的……嫁妆?”唐修竹想了个还算合适的形容词,“跟爸妈他们给的东西一起,都是准备在婚礼上一起送给你的,所以设计上会隆重一些。”
“至于日常佩戴的那对,设计上会稍微简约大方一些,也不影响日常工作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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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嫁妆,就不可避免会提到彩礼这件事。
唐家能给自己很多东西她是知道的,但自己好像回不了那么多的嫁妆,从前奶奶还在的时候也没给她置办过这些东西。
在这方面她根本就是一张白纸,什么彩礼什么嫁妆她都不甚了解,平日只在新闻上看到过不少家庭为这两件事折磨得心力交瘁,自己对这些倒像是过眼云烟。
现在真正轮到自己思考这方面的问题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脑神经已经变成一团乱麻,不仅找不到解开的线头,反而还越缠越多越缠越乱。
如此思索着,她默默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揪捏着自己的衣摆:“但是我好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嫁妆……”
婚前她自己的房子、车和工作室,哪个拎出来跟唐家给自己的相比,好像都那么微不足道。
甚至把它们换算成人民币来看,都不抵他给自己那张工资卡的九牛一毛。
直到此时,她才再一次意识到,这场婚姻中的双方是如此的门不当户不对。
唐修竹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卉卉,你以为我娶的是什么?”
他的拇指温柔地抚过她微凉的脸颊:“你的设计稿?你的房子你的车?还是你工作室的估值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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