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且看他的诚意吧。
杜夫人叹息道:“你既已做主和离,娘又能说什么?”
想不到女儿竟如此雷厉风行,当真是随了他爹的性子?白教了这么多年。
杜如霜抱着杜夫人的手臂撒娇一笑:“谢谢娘。”杜夫人无奈又宠溺的摸摸她的肩头。
此时门外一位丫鬟来报:“夫人,小姐,杨小郎君来了。”
杜如霜一惊,眉头渐拧:“杨暄?他来干什么?”
该不会是又反悔了吧!!!有完没完了!
杜夫人会心一笑,上次便觉得二人关系晦暗不明,果真如此,拍拍女儿的肩膀,温声道:“去接一接吧。”
杜如霜重重叹了口气,带着愤怒和无奈,随着丫鬟到了府门。
杨暄身着墨绿锦袍,束白玉腰带,外披玄色狐狸大氅,身材颀长,眉宇清冷。
杜如霜一袭水蓝衣裙,披月白色斗篷,妆容依旧明媚张扬,一如清晨刚分别时的模样。
她嘴角一拧,十分不耐烦:“你来干什么?我们已经和离了!”
杨暄神情清冷,目光玩味:“那为何是你来迎接我?”
杜如霜顿时咬牙切齿,当真是不该听杜夫人的,应该让小厮带他进去的!
杨暄嘴角一扬,抬步跨进门:“我来找杜将军,劳烦夫人带路!”
杜如霜跟上纠正道:“我不是你夫人了!”
杨暄转身歪头觑着她:“那劳烦霜霜带路?”
“你别这样叫我!跟你哪有这么熟!”
“那......劳烦如霜妹妹带路,这总可以了吧?”
“勉勉强强吧!”
杨暄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下巴一指示意丫鬟退下,杜如霜带着他向书房走去。
两人七绕八绕,许久仍不见书房,她左右打量着前方好像已无路可走......
她蹙着眉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杨暄忍俊不禁:“怎么?在自己家迷路了?”
杜如霜拍打他的手臂:“你不许笑!”
杨暄俯身靠近她,轻声哄道:“那需不需要我带你去找‘你’爹?”
额呵呵,杜如霜干笑两声,礼貌微蹲行礼:“那有劳了!”
杨暄缓缓直起身斜睨着她:“求我。”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杜如霜瞪着他跺脚大骂:“杨暄你真欠!”
他并未生气,神色自若,悠悠开口:“若不求我,我便将你迷路之事告诉杜将军,哦对,还有上次你竟不认识你哥......”
杜如霜紧紧握了握拳头,深深吐出一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就你这副德行,我瞎了眼才会选你!
她嘟囔一声:“求你。”
杨暄嘴角一扬,牵起她的手回身穿过月洞门,绕过一方八角亭,又走过池塘的两座石桥......
轻车熟路的模样,竟然真的知道路!杜如霜不禁佩服的打量着杨暄。
“你找我爹何事?”
“晚些时候你便知晓了。”
二人很快到了书房外,听闻杜将军在演武场,又赶过去。
演武台上,一人持枪,一人持剑。
身形交错,剑拔弩张,招招凌厉如风,却点到为止,收放自如,杜如霜不禁拍手叫好。
“哇!好厉害啊!”
尤其是杜游,容貌英俊,身姿潇洒,剑法行云流水,真是帅绝人寰!!!
杜游闻声皱了皱眉,这场面妹妹应是自小看到大,怎么如此惊讶?
杜望余光瞥见杨暄,心思一转,手中长枪一翻,下一瞬枪如疾风呼啸而来,杜如霜吓得瞳孔大睁,心骤然揪起,僵在原地。
战场上一枪扎穿一串敌人的长枪,此刻距离杨暄心脏仅一寸!晃动着刺眼的寒光,另一头紧紧攥在杜望手中。
杨暄自始至终岿然不动,笔挺如松,面无波澜,杜将军严峻的神色收敛半分,心下稍稍佩服:这小子有点胆色。
杜如霜顿时松了口气:“爹,你也太吓人了!”
又转头看向杨暄,不禁佩服:他怎么做到的面无神色?若这枪是冲着她的,定直接抱头鼠窜了!
杨暄虽无神色变化,却并不从容,心到底揪了起来。
此时微微扬了扬唇角,后退一步躬身作揖:“岳父大人枪法出神入化,小婿佩服至极。”
杜望紧盯着杨暄,目光凛寒威严,收起长枪重重一顿,气势撼山动地,让人不由为之一震。
鼻头冷哼一声,沉声道:“若不是霜儿替你求情,推说是她提的和离,老夫定一枪挑了你。”
杜如霜笑着上前解围:“爹,不是替他求情......”
“如霜。”杨暄扬手拦住她,杜如霜眨了眨眼,我这可是救你呢!
杨暄再次作揖:“岳父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杜望觑他一眼,随手把枪丢给下属,向书房走去:“随我来吧!”
晚膳时分,杜如霜见杨暄竟在杜府膳桌上:他怎么还未离开?“你该回去了,再晚要宵禁了。”
杜将军柔声责怪道:“欸~霜儿,不可无礼,为父已将暄儿留下,这段时日,他便住在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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