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秋挣扎着站起来,脸色苍白:"你胡说!我亲眼看见你杀了我母亲!"
面具人摇头:"你看到的只是本座想让你看到的。实际上,你父亲才是背叛者,他偷走了圣物,导致仪式失败。"
“我父亲?难道你不是我父亲?”冷凝秋暗含眼泪怒道。
“哼!我怎么会是你父亲?”
花无心冷笑:"编故事也要有个限度。如果真如你所说,为何要派人追杀我?"
面具人叹息:"追杀?本座一直在引导你们来此。那些杀手不过是考验,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有资格完成仪式。"
他忽然拍手,洞窟顶部开启,一道月光直射下来,照在高台中央的一个石槽上。槽中盛满红色液体,与白玉碗中的一模一样。
"时辰已到。"面具人声音变得庄严,"我不介意多一个人入盟,请二位入浴圣池,完成血契。"
花无心与冷凝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一起上。"花无心低声道。
两人同时出手,花无心长剑如龙,直取面具人咽喉;冷凝秋软剑如蛇,缠向面具人双脚。面具人似乎早有预料,红袍鼓荡,一股无形气墙将两人攻势尽数挡下。
"冥顽不灵。"面具人语气转冷,"那就别怪本座用强了。"
他双手结印,洞窟四角的绿色火焰突然暴涨,形成四面火墙向中央逼近。高温让空气扭曲,呼吸变得困难。
花无心感到肩上的印记灼烧般疼痛,而冷凝秋手腕上的印记也开始发红发烫。她痛苦地捂住手腕,剑都拿不稳了。
"现在!"面具人一声令下,两名幸存的银面护卫突然扑来,一人抓住花无心,一人制住冷凝秋,强行将他们拖向圣池。
花无心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内力正在迅速流失。护卫的力量大得惊人,硬是将他按入圣池。红色液体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接触到皮肤的每一寸。一股奇异的热流从毛孔渗入,流向四肢百骸。
另一边,冷凝秋也被按入池中。当两人在池中相触时,他们身上的印记同时发出刺目的红光。花无心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浮现出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一个雨夜,年幼的他拉着一个小女孩在林中奔跑……身后是追兵的火把……他将女孩推入一个树洞,自己引开追兵……然后是无尽的黑暗与疼痛...
"这是……我的记忆?不对,是我义父救了我……"花无心喃喃道。
冷凝秋也瞪大眼睛,显然看到了类似的画面:"不可能……救我的明明是个穿道袍的少年……"
面具人站在池边,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血印相连,记忆共享。很好,很好。"
他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儒雅的中年面孔,眉间一点朱砂,仙风道骨中透着一丝邪气。
"师……师叔?"冷凝秋如遭雷击,眼前这人竟是他以为早已死去的师门长辈——玉虚子。
玉虚子微笑:"凝秋,十年不见,你长大了。"
她脑中一片混乱:"你不是死了吗?当年师父说你走火入魔……"
"谎言!"玉虚子厉声打断,"是你师父玉龙人嫉妒我参透了《玉血真经》的奥秘,设计害我。我不得已才假死脱身,创建血手印延续道统。"
冷凝秋突然开口:"那我父亲呢?你说他偷了圣物……"
玉虚子看向她,眼神复杂:"冷锋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却背叛师门,偷走《玉血真经》下卷。我不得已才……清理门户。"
花无心怒吼:"所以你也杀了凝秋的母亲!"
玉虚子摇头:"我只杀了冷锋一人。其他人……我不知道是谁杀的。"
"血手印?"花无心突然想起那些杀手:"他们不是你的人?"
玉虚子露出诡异的笑容:"血手印确实听命于我,但不止是我。"
他褪去红色外袍,露出里面的黑色劲装,左胸处绣着一个血手印。
花无心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血手印盟主!"
玉虚子大笑:"不错!血手印盟主是我,但不止是我!桃花教?我只是冒充她们而已,黑白两道,尽在掌握!可是,我现在发现,不止是我在冒充她们!也不止是我在掌管血手印!"
他俯身看着池中两人:"现在,你们已饮下圣水,血契已成。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桃花教的左右护法。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玉虚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花无心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意识开始模糊。他拼命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
"凝秋……别睡……"他艰难地伸手握住冷凝秋的手:"他在……施术……"
冷凝秋眼神涣散,勉强点头。两人十指相扣,奇迹般地,他们身上的印记同时亮起,形成一道红光将两人笼罩。玉虚子的咒语声突然中断,面露惊色。
"怎么可能?血契反噬?"他急忙变换手印,却为时已晚。
红光中,花无心感到一股暖流从冷凝秋手心传来,驱散了体内的寒意,他的意识逐渐清晰,力量也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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