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你的锋芒已盖过港澳同龄人,实在令人钦佩又艳羡。”
霍曜一愣,没料到贺新如此坦率。
他们的确有过三次交集,但每一次都不算愉快。
第一次是占米代霍曜与靓坤一同前往澳门拜会贺新,商讨氹仔岛新开赌厅的看场权。
当时贺新冷落占米近十个小时,最终不见踪影。
初次交锋虽不愉快,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占米确实没有资格见到贺新。
第二次则是近日,贺新让尹志巨给霍曜送去一颗大菠萝作为见面礼,这明显是针对霍曜,自然谈不上友好。
第三次便是昨天,最为不悦,甚至使霍曜态度转变,直接与贺新正面冲突,双方彻底撕破脸。
霍曜懒得深究,道:“贺先生过奖了,不知您是否认识倪坤?”
贺新摆手示意坐下,道:“别站着,一起聊聊。”
霍曜在西侧落座,骆天虹站在他身后。
贺新重新坐下后说道:“倪坤我认识,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我才刚入行,倪坤大概跟我现在差不多大,三十五六岁吧,具体记不清了。”
“当时我们合作过几次,但后来他发达后开始涉足 ,志向不同,也就慢慢少了往来,最后干脆断了联系。”
霍曜问:“霍先生为何突然提起倪坤?”
霍曜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笑道:“贺先生,您这‘霍先生’的称呼我实在承受不起,叫我阿曜就好。”
贺新摇头微笑:“你这是开玩笑,若你都担不起,那世上不知多少人要无地自容。”
“不过我比你年长二十多岁,占了些年纪上的便宜。”
见霍曜如此客气,贺新爽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失礼了,以后叫你阿曜,希望你不介意。”
霍曜点头表示无妨,继续说道:“一年多前我和倪坤谈过一次,他对您很是敬重。”
“他说您年轻有为,只用了十年就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称您为‘贺先生’。
他还说,像您这样的人,无论他怎么努力,都难以企及。”
贺新轻笑:“过誉了。
我的出身众所周知,虽然后来家道中落,但根基尚存,关键时刻总有贵人相助。
除了个人能力,家族背景也很关键。”
霍曜笑了笑:“贺先生很坦率。”
贺新答道:“这不是坦率与否的问题,事实如此,我确实因此受益,何须否认?”
两人随即聊起诸多趣事,从高尔夫到红酒,从赛马到股票,无所不包。
一个多小时过去,骆天虹和高雄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
霍曜与贺新初见,本以为会火花四溅、互不相让,却意外地谈笑风生,气氛轻松愉快,实在出乎意料。
然而,再好的气氛也有尽头。
贺新忽而随意开口:“阿曜,昨日之事,我先向你道歉,让你久等是我的错。”
“无妨。”
霍曜面不改色,“贺先生如今的地位,纵使行事张扬,旁人也只会视为理所当然。
他们不会怪罪于你,反会指责我不识趣。”
嗯,世人如此,你却不这样想?
果然如此。
不愧是你,霍曜。
贺新浅笑一声,说道:“当初天赐入局,实为代洪兴,此事我也认可。
但如今形势已变,事情闹成这样,你们若继续留在奥门,后果不堪设想。”
“阿曜,你必须离开奥门。”
稍作停顿后,贺新语气严肃:“不过,这样离开并不符合你的风格。
当年蒋天生进场花去两千万,天赐又替洪兴顶上,这钱我送给你。”
接着,他沉声说道:“此外,你可以拿尹志巨的四家赌厅作为交换,每家作价两千万,仿佛是他从你手里买回,总计八千万。
再加上之前提到的两千万,这就是一亿港币,是我为你离场准备的礼物。”
霍曜静静注视着贺新,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一亿港币,确实出手阔绰。”
“贺先生何必谦虚,区区两千万不过是小数目,可尹志巨不同,即便他再有能力,资产也不过两三亿,要他拿出八千万现金,无异于剜心剔骨。
这份情意,已算相当诚意十足了。”
霍曜略作思索,轻声问:“贺先生,若我不肯离开,你所说的‘严重后果’是否意味着……直接解决我?”
贺新眉间微蹙,疑惑地看着霍曜,摇头道:“我不是江湖中人,而是商人。
你既然敢来,就该清楚我的底线,为何这般揣测?”
霍曜拿起茶杯,啜饮一口,淡然回应:“哦。”
“若不是贺先生所为,能否请他吩咐手下收手?至少别把枪口对着我的头。”
“我和贺先生聊得正愉快,却突然有人用 瞄准我,实在令人不适。”
此话一出,现场三人皆变色,但反应最强烈的不是贺新,也不是骆天虹,而是高雄。
原因是,这名 手其实是高雄背着贺新布置的。
能成为贺新的首席助理,自然非凡人,不仅有能力,更需对贺新忠心耿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