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M军的狙击手又用这种手法来猎杀特战小分队的队员,周云谱参军时间短,不知深浅,这个百战老兵怎可能让他上当?所以把他死死按住!
周云谱还在拼命挣扎,嘴里还在大喊:“放开我,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赵班长!”
语声中已经带上了哭腔,看来周云谱是真的伤心了!
唐有钱怎肯放手?他大声吼道:“周云谱,你冷静点,你咋就不明白呢?此时谁冲出去谁死啊!”
说话的档口,赵铁柱的左腿膝盖处又中了一枪。
这下,赵铁柱彻底不能动弹了。
可队员们知道,他还活着。
陈二喜一直在冷静地观察着对面的山林,想找出那个打冷枪的狙击手来。
可对方藏的太好了,陈二喜根本看不出他的藏身之处。
正在这时,对面的狙击手又冲着赵铁柱开了一枪,打中了他的右边大腿。
赵铁柱抖动了一下,可他并没有发出惨叫。
作为一个百战老兵,他又怎会不知道,这是敌人的诡计。
如果他发出惨叫声,万一有队员忍不住,冲出来救他,必然要惨遭敌人的毒手。
这个硬汉子,死死咬住牙齿,一声不吭,任由敌人狙击手的枪弹在他身体上肆虐!
看赵铁柱没有惨叫,对方居然又开了一枪,击中了他的左大腿。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敌人一枪一枪地虐待,自己却无能为力,队员们气得咬牙切齿,目光中满是仇恨。
周云谱更是气得不停用拳头捶打着他身下的积雪,牙齿都把嘴唇咬破了,嘴里发出愤怒而又压抑的呜呜声,宛如一只发狂的野兽。
此时,照明弹逐渐熄灭了,山谷里重新恢复了黑暗。
周云峰一跃而起,冲到赵铁柱的身边,拖起他就往树林里冲。
敌人凭感觉又开了一枪,子弹应该打在了赵铁柱的身上,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此时,又有两颗照明弹被打到上空,这个区域再次被照的亮如白昼。
胡世豪本来躲在一个雪坑里,把自己藏的很好。敌人的狙击手根本打不着他。
照明弹熄灭了,他知道,不趁黑冲进树林,他今晚可能就没有脱身的机会了。
于是,他跃出掩体,弯腰猛跑。
哪知道敌人马上又打出两颗照明弹,这下,正在弯腰猛跑的胡世豪被敌人看得真切,一枪就把他撂倒了。
可周云峰拖着赵铁柱,却已经躲到一棵大树后去了。
对方开枪的微弱火光被陈二喜捕捉到了,他冲着那里开了一枪,不过,以对方的潜伏水平,估计没有打中。
赵铁柱中了六枪,六个伤口伤口都在汩汩流血,他身上的防寒服,早就被血水浸透了。
此时,他面色苍白,已经奄奄一息,却用微弱的声音责怪周云峰:
“周队长,你不该冒险来救我的。你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这是敌人的诡计吗?你可是这支特战小分队的主心骨,怎么能以身犯险?”
周云峰没有说话,掏出身上的急救包,给他止血。
周云谱和另外两个队员也弯着腰跑了过来,他们也掏出急救包,想给赵铁柱止血。
可伤口太多了,又在那里躺了那么久,赵铁柱的血早就流光了!
最致命的一枪,打中了他的腰部,估计肾脏都被打坏了一个。
那是敌人的狙击手在黑暗中胡乱开枪打中的。
很快,赵铁柱就进入了弥留之际,他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周…周队长,跟着…特战队,我…我杀了很多…洋鬼子了,我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仗,这辈子…值了!”
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终于,他的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看着朝夕相处的战友在自己面前阖目长逝,许多队员心头悲痛,周云谱更是发出了压抑的哭声。
突然,周云峰发现对面山林里,隐隐约约有人影在林间跃进,看来有敌人在向这边靠拢。
吴大力也看见了,他在树后藏好身形,用巴祖卡冲着那边放了一炮!
那边的敌人隐藏得极好,这一炮没啥效果,反而给吴大力招来了两颗狙击步枪的子弹。
幸亏他也隐藏得很好,这两颗子弹打在他身边的大树上,直打得木屑乱飞,树上的枯枝败叶伴随着积雪簌簌下落!
看来今晚碰到硬茬子了!
胡世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已经牺牲了。
周云峰知道,对峙下去,对小分队没有好处,他果断吹响了撤退的哨子。
队员们交替掩护,开始往山上撤去。
周云谱背着赵铁柱的遗体,艰难地沿着这个缓坡,向山峰上攀援。
至于胡世豪烈士的遗体,却没有办法抢救出来了。
若想抢救,除了几个队员做出无谓的牺牲之外,其他毫无意义。
这些百战老兵都懂这个道理,所以除了默默注视了一眼胡世豪烈士的遗体外,大家默契地选择了不提这个话茬。
突然,天空中传来炮弹的呼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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