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蝶掠过镜面的瞬间,镜像开始崩解。我看见光茧中的十六岁少年正傻乎乎地对灵瑶笑,三十岁的我们正互相包扎伤口,未来的白发夫妻正将护符的枝条缠绕成环。这些画面如同一束强光,穿透了镜像的黑雾。
“凌虚剑·茧房共鸣!”我将剑刺入最近的镜面,光茧中的记忆碎片在剑刃上凝结成盾,“我们的过去不是枷锁,是照亮前路的灯火!”
镜面首领发出尖啸,他的身体开始碎裂,每片镜面都映着不同的失败结局,却在光蝶触碰时化作星尘。但他临终前的笑容让我心底发寒:“吾主已吞噬时晷之眼的残渣,你们的记忆……很快就会成为他的食粮。”
当最后一个残党崩解时,万时之树突然发出悲鸣。我和灵瑶冲进茧房,看见中央的巨型光茧正在黑化,里面的时晷之剑场景被扭曲成混沌旋涡,那个曾见过的黑色人影正从茧壁中走出。
他的身体由无数时间线的残影组成,头部是乌洛波洛斯的第三只眼,躯干却是时晷之主的鎏金长袍,双手则长着熵灭之主的黑色触须。最令我窒息的是,他胸口嵌着的护符——与我的护符完全相同,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吾乃无尽可能之主·阿撒托斯,”他的声音像千万个时空同时在说话,“你们在时晷中枢释放的混沌,正是吾诞生的胎盘。”他伸出手,万时之树的叶片开始枯萎,“现在,该收回所有可能性了。”
灵瑶的法杖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她腕间的护符幼苗竟长成参天巨树,与万时之树的根系共鸣:“云龙,还记得我们在共生灵界奠基时的誓言吗?”
我点头,护符的枝条在瞬间覆盖全身,化作由世界树根须编织的铠甲。凌虚剑的剑刃与她的法杖相触,十二色光芒中,我们看见所有时间线的自己都在同步举起武器——桃林的少年,灵界的守护者,甚至白发的老者。
“以七百三十四个时空的羁绊为剑,”我们的声音重叠,时晷之剑再次凝聚,却比上次多出了茧房的记忆光辉,“以所有可能性的选择权为盾,我们在此立誓——”
剑光斩落的瞬间,阿撒托斯的身体出现裂痕。但他的笑声却在虚空中回荡:“你们斩碎的,不过是吾的一缕投影。真正的吾,存在于所有可能性的夹缝中……”
随着他的身影崩解,万时之树的茧房深处浮现出一扇黑色大门,门上刻满正在崩解的星轨,每道星轨都对应着一个被吞噬的时间线。
战斗结束后,灵瑶跪在万时之树前,她的法杖尖端渗出鲜血,正在修补被侵蚀的根系。我望着节点广场上的幸存者,他们正用灵纹在地面绘制新的星轨,试图加固灵界的边界。
“他说的没错,真正的战斗还未开始。”灵瑶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漂浮着阿撒托斯崩解时留下的黑色星尘,“无尽可能之主存在于所有可能性的反面,只要我们还在选择,他就不会消亡。”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护符传来的心跳——那是所有时间线的心跳在共振。远处,新的光茧正在万时之树的枝头凝结,里面映着某个从未见过的时空:一片由记忆构成的森林,每棵树都开着不同颜色的桃花,树下站着无数个版本的我们,正在迎接新的访客。
“那我们就继续选择,”我轻抚她发间的桃花瓣,“选择相信,选择战斗,选择在混沌中刻下属于我们的轨迹。”
灵瑶笑了,那是自时晷中枢决战后最灿烂的笑容:“你知道吗?茧房里有个光茧,映着我们老去的样子。”她的指尖划过我剑刃上的共生纹,“那时的我们,正在教一群孩子用灵纹绘制时间线。”
我望向万时之树,叶片上的星轨正在重组,形成新的图案——那是十二道交织的光带,每一道都代表着一种可能性。而在光带的中央,是两个紧紧相握的手,护符与法杖的光芒永不熄灭。
时空裂隙再次泛起涟漪,这次传来的不是战斗的喧嚣,而是孩子们的歌声。他们唱着关于共生灵界的歌谣,关于跨越时空的羁绊,关于在混沌中绽放的希望。
我们站起身,凌虚剑与法杖同时亮起,准备迎接下一个未知的可能。因为我们知道,只要彼此的手相握,任何茧房都将成为破茧的起点,任何混沌都将成为孕育希望的温床。
这,就是属于我们的时空法则——在无数可能性中,选择与彼此并肩,刻下永不褪色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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