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沈墨往右边跑,避开三发狙击枪子弹,“三点钟方向有个弓箭手,先解决他!”
沈墨的战术刀划出银弧。
他踢翻旁边的展示柜,玻璃碎片溅向杀手群,趁乱闪到弓箭手身后,刀背敲在对方后颈——那玩家直挺挺栽倒,连技能都没来得及开。
我抄起地上的铁棍,照着系统标记的下盘横扫,两个杀手踉跄着摔进喷泉池,溅起老高的水花。
“林悦!头顶!”
我抬头,看见个刺客玩家吊在水晶灯上,手里的毒针泛着绿光。
系统提示在眼前炸开:【躲避方向:右后方两步】。
我就地一滚,毒针擦着我发梢扎进墙里,滋滋冒黑烟。
沈墨的刀已经飞了过来,精准钉在刺客手腕上——那玩家惨叫着摔下来,被我用铁棍顶住喉咙。
“说!谁派你们来的?”我压着铁棍,他的喉结蹭着金属,“张总监?”
他瞳孔剧烈收缩。
沈墨蹲下来,扯下他的面罩——是张生面孔,但颈侧有个蝴蝶刺青,和之前袭击过我们的杀手一模一样。
“老熟人了。”沈墨冷笑,抓起他的手腕,“通讯器呢?”
那玩家突然吐了口黑血。
我惊得松手,他的身体迅速透明——是用了“影遁”道具,只留具空壳。
系统界面跳出提示:【目标已撤离,建议立即离开】。
沈墨拉着我往门外跑时,我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月光下,审判之塔的尖顶依旧泛着冷白的光,但这次,我看见塔尖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举着什么东西对准我们。
“低头!”沈墨把我按在地上。
一声枪响混着风声掠过头顶,在墙上炸出个焦黑的洞。
我们滚进巷子里时,系统界面突然红光闪烁,警告声刺耳得像警报:
【警告!检测到异常数据波动,核心程序正在被篡改——】
我抬头看沈墨,他的战术刀还在滴血。
远处传来警笛声,混着我们急促的呼吸。
而系统的警告声还在继续,像根细针扎进耳膜:
【建议宿主立即检查——】
“先离开这里。”沈墨扯下外套罩在我头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我攥紧他的衣角,听着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系统界面的警告还在跳动,红光映得我眼眶发酸。
这次,我们捅的篓子,怕是比想象中更大。
我被沈墨拽着冲进一条逼仄的巷子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墙皮剥落的砖墙上还留着刚才狙击枪的焦痕,风卷着垃圾从脚边刮过,远处追兵的喊杀声像潮水般涌近。
系统界面的红光刺得我眼皮发疼,警告声比刚才更尖锐:“检测到非法追踪信号,建议立即断开连接!”
“他们怎么会……”我话音未落,沈墨突然把我推进墙角的阴影里。
他背贴着我,体温透过衬衫渗过来,喉结擦过我耳尖:“审判厅的监控被篡改时,你的系统波动暴露了。”他的手指在我手腕上快速敲击,像在输入什么代码,“张总监用了公司内部的神经追踪程序,现在正顺着数据链锁死你的脑波频率。”
我倒抽一口冷气。
三个月前刚穿进游戏时,系统曾警告过“脑波绑定不可逆”,原来隐患在这儿藏着。
追兵的脚步声近了,我甚至能听见他们装备碰撞的脆响。
沈墨突然扯下我颈间的系统挂坠——那是块泛着幽蓝的菱形水晶,平时只当装饰用——在掌心按了按,水晶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
“握住这个。”他把水晶塞进我手里,另一只手按住我后颈的链接端口,“等下无论多疼都别松手。我需要三分钟断开追踪,但他们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
我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想起新手村那次他为我挡下毒雾时,也是这样的神情。
系统在脑海里疯狂闪烁:“宿主生命体征异常!宿主生命体征异常!”我咬着牙把水晶攥得生疼,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往血管里钻:“沈墨,要是等下我晕了——”
“不会。”他打断我,指腹轻轻蹭过我发颤的眼皮,“你说过要揭开他们的真面目,我陪你。”
远处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是杀手们踢翻了垃圾桶。
沈墨的战术刀已经出鞘,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盯着系统界面跳动的倒计时:1分57秒。
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些,突然瞥见墙角堆着半箱废弃的信号干扰器——是之前副本里玩家丢弃的,外壳还沾着黏液。
“沈队!”我踹开纸箱,抓起干扰器往地上一砸,蓝色电流“滋啦”窜起。
系统提示瞬间炸成乱码,追兵的脚步声在巷子口顿了顿。
沈墨眼睛一亮,拽着我往更深处跑,战术刀划出银弧,精准挑落了挂在电线上的监控探头。
“还有30秒。”他的呼吸扫过我耳垂。
我能感觉到掌心里的水晶在发烫,像团烧红的炭。
追兵的影子已经爬上墙面,为首的杀手举着脉冲枪,幽绿的枪口对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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