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婵喝了一口茶:“查过了,父母双亡,留下一笔遗产,他兄嫂人不错,没有独占遗产,一直供着他读书;平日里他也有帮书店抄抄书什么的赚银两。”
“那倒是个上进之人,不怪这萧国公能看上他。”
“给母后请安,皇嫂安好;萧国公看上谁了?”百里执疏进殿后先向季云婵问安,又向杨婉兮问好;最后才提出疑问。
季云婵看了一眼小儿子:“是萧国公看上了今年的榜眼,想榜下捉婿,让人入赘;今个儿我准备召见萧令姁进宫,看看怎么个说法,是不是真定这榜眼。”
百里执疏想了想,今年榜眼是谁来着,昨日好像提到过:“榜眼?方砚舟吗?萧国公和萧姑娘都相中了?”
“令姁那日挑选的画像中确实也有这个人,若长的不好,这也当不了榜眼不是?今年探花郎可见了?比起往年如何?”
百里执疏无奈的看着他母后:“这话可别让父皇听见,不然该同您生气了;探花好像是金陵那边吴县人,叫陆兆野,确实长的不错,上一任探花我不记得长什么样,还小呢。”
季云婵听着百里执疏说完之后也没多问:“这不是陆尚书的孙子吗,他儿子不是在吴县当知县;这儿子水平一般般,孙子倒是继承了他的才学,中了探花啊,婉兮你别说,要不是这家世不错,入不了赘,否则跟令姁站在一起,也是登对的嘞。”
“我没有见过这陆尚书的孙子,也不好做评价的,但既然能被点为探花,肯定是好看的,咱们大梁的探花,一贯都是好看的,百家求,这陆尚书也要发愁了呢。”
百里执疏觉得他母后和他皇嫂的思维太过于发散了:“对了,不是说榜眼方砚舟呢吗?萧国公看上了,但人家愿不愿意啊?”
“母后刚说呢,这方砚舟父母双亡,家里有一个哥哥,想来应该是不介意入赘的。”
百里执疏想了一下,他记得上辈子萧令姁的丈夫不是方砚舟啊?方砚舟后来进了翰林院,但没入赘啊?难道这辈子变了吗?变了也正常,这辈子已经很多事都发生变化了,上辈子萧令姁的婚事没有皇家插手,也没有萧华昭进宫这一出,想必当时萧国公也没有这么认真吧;萧令姁招赘的是谁他没有什么印象了,但确实有一心为了萧令姁,否则也不会一直没有三代还宗的想法。
“我觉得还是应该提前试探一下的为好,这件事毕竟是大事,如果直接跟人家说,他一个刚出榜单的榜眼,官职什么的,去处什么的都还没定,若是因畏惧萧国公而同意,后期并不与萧姑娘一条心,或者把萧姑娘带偏了,那如何是好?对昭昭的未来并不好。”百里执疏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在一定程度上,他利用起人来毫不手软,但有一点他确实舍得给人好处,以及保证其在不违背律法的前提下,顺遂一生;封建王朝,皇权至上,这就是命;当然在某种情况下,我命由我不由天也是存在的,只是不存在在这时候罢了;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哪有人有空想造反的事。
“母后,我觉得执疏说的有一定的道理,等一会儿,还是同萧姑娘说一下吧,也好让她同萧国公通个气。”
季云婵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对了,这段日子,天还没那么热,东宫就你一位女主人,也没什么大事,你便到未央宫来,跟我一起处理宫务,早晚要交给你,过些年我也该歇歇了。”
杨婉兮一愣,昨夜她还在庆幸自己日子舒服,可以在东宫惬意的生活,小日子过的别提多舒服了;她夫君就比较惨了,日日都要被父皇拉着做事;怎么今日就轮到她了?
“愣着做什么?宫务又没有特别多,宫里统共也没几个主子啊,你怕什么?”
“母后,宫里管的事太多了啊,这么多地方呢,御膳房,织造局,敬事房等等等等,还有适龄宫女的出宫这些,好多事啊,我一下子做不来的啊?”
“我也没说让你一下子都接手,我带着你做啊,你慢慢来,又不急,总比日后一下子都交给你,你一头雾水的强吧?”
杨婉兮咬了咬牙:“儿媳知道了,明日开始儿媳就跟着母后学习这些。”
季云婵好笑的看着杨婉兮,点了点她的脑袋:“别一副大难临头,天都要塌了的样子,本宫当时接手的时候可比这复杂多了,你们皇祖母更是不愿意再看到这些东西,本宫才难呢。”
是这样的,先帝妃嫔算是中等数量的,但普遍不是什么善茬,当年这太后没少头疼,要不是先帝拎得清,太后在他心中分量最重,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这好不容易熬成太后,自然是一眼也不想看的啊?那些个儿子夺嫡失败了的太妃哪有那么好安置的,说多了都是泪。
“母后厉害啊,要是我肯定做不来。”杨婉兮想想就觉得恐怖,幸好父皇和百里兴安都不像先皇。
“娘亲~”萧华昭昨夜睡觉前想起来百里执疏了,看到人不在,只有娘亲陪她睡觉,闹了一会儿,早上就醒的晚;小孩子本来就觉多,季云婵又惯着她,自然是她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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