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
乌衯结巴道,她半搂着张启灵,脑袋被眼前这个华丽的冰冷的“鬼”捧着。
“鬼”笑了下,她松开了乌衯的头,宽大的衣袖一挥,淡淡馨香拂过了乌衯的脸,乌衯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再睁眼,原本发散着绿光的陨玉内部变成了一间白碧辉煌的大殿,正散发着莹润的白光。
乌衯抱着张启灵坐落在中央,就见那“鬼”往上抬着步子,她华丽的衣袍散落在白玉王座上,白皙的手指撑着额头,缓缓开口。
“吾乃……西王母。”
“!”
乌衯睁大眼睛,虽然内心早有猜测,但是还是很震惊,原来…原来陨玉内部是这样的,那…西王母…不对,是幻觉吧!
想起刚刚嗅到的馨香,乌衯回过神,看着怀里昏着的张小官,抬手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有意思。”
王座上的西王母被乌衯逗笑,抬手间一条白色的丝帛缠住了举起的手腕,阻止了乌衯的动作,语气带着怀恋。
“阿女,你的后人这次更有意思了。”
乌衯回过神,费力在西王母调侃的眼神下将张启灵挪动到一个玉柱后头,给他盖上了自己的外套后,才回到原来的中央上。
“那个……晚辈见过西王母,就是……额…能解答一下吗?晚辈有一点乱。”
乌衯回忆着原来刷的视频上的道教礼仪,冲西王母行了一个不标准的礼,带着敬意和迷茫的问道。
西王母杵着下巴,她长生了千年之久,也守了阿女千年之久。
见过的阿女后人也不计其数,也就现在这两毕竟对她心意,像阿女,更准确来说,像阿女生的孩子。
“你想知道什么呢?你不怕我?”
乌衯抬起眼看向王座,她跪坐于中央,身上简单穿着这一件白色的背心,头发早就散落,抬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语气带着不自觉的对西王母的信服。
“您看起来像个好人,仙气飘飘的,像书里写的那种救苦救难的神仙娘子。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嗯,您不像是会拘泥在这里的感觉。”
看着周遭白玉筑成的大殿,最左边甚至还养着各色的莲花,池水流动的声音安宁又生动,这样的本事会在陨玉里困这么久?
乌衯表示一点都不信,这和书里一点都不像!!西王母久久没回答,她小心翼翼的抬眼望去。
却见西王母那张端庄神肃的脸上充满了怀恋,她眼神看着自己,又好像是透过自己看向了远方的故人。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你们这一族的圣女,姓白吧!”
“啊?”乌衯愣了一下,不确定是问的什么,死脑子想了想才回答,“我母亲叫白玛,墨脱康巴洛族人。”
“嗯哼,就你和他是白玛的孩子?”
“对。”
西王母得到回答,起身走下高台,幻化出一张茶桌,邀乌衯和她对坐。
“你知道我的故事吧!”
乌衯端起茶杯,是嗅起来就很不菲的茶,感觉喝下去好处多多的那种,谨慎的抿了一小口。
“我知道,炼化阎魔血脉,吃的假药,真药给了周穆王,随后灭了墨脱?”
乌衯最后一句带着不确定,因为眼前这个西王母不像是会干出灭族那种事的样子。
西王母笑了笑,她像个长辈一样点了点乌衯的额头,笑道:“知道的还不少,不过……有两件事错了。”
乌衯推了推眼镜,想了想,“灭墨脱和吃假药是假的?”
“把药给周穆王才是假的,我吃了白末。”
西王母漫不经心的说着,纤纤素手在左侧滑出一道白光,形成了一道散发着白光的水幕。
乌衯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的样子,余光下意识往张启灵那看了看,才转回眼神看向面前的西王母。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西王母带着回忆道,她笑着,好像又觉得自己见到了阿女。
水幕随着她的回忆不断变换着,最终定格在千年之前……
那时的西王母还只是西王母国的皇太女姓杨名回字婉妗,在她即将即位之时被那时的西王母派遣到西域圣地,寻找雪女所种植的心血莲。
婉妗带旨西行,很快就到了西域圣地。
西王母国之名传遍了所有的地方,西域圣地也对她们的来临表示欢迎。
“我就是在那时遇到的阿女。”西王母突然说话,语气带着笑意。
乌衯看向她,刚要开口,脑袋就被西王母转过去继续看着水幕。
水幕内,婉妗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圣地则表示,心血莲每两月的月初盛开,采摘后只能存活半月,而晒干的心血莲达不到西王母所要的药效。
于是婉妗刚想派人回禀西王母,就等到了西王母派来传信的信使。
吾儿务必带回盛开的心血莲,不计时间。
就这样,婉妗住到了距离心血莲产地最近的墨脱,住在了康巴洛族的部落内,结识了那里的圣女—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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