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五,你是张家人,到什么地方当然要守什么样得规矩。”
张隆半抬眉,看着乌衯坐在桌前,那双冷凌的眼眸斜着看他,内心总有一股无名火生起。
张家在港城百来年,从未有人用这种目光看过他,哪怕是张海客这个代理族长。
乌衯抖抖烟灰,内心不去批判自己来港城对不对,她长叹一口气,语气带着劝告。
“二叔?我这么尊称你一句。
但你引开张海客,端着这东西过来要对我动手吗?甚至不惜在张海杏身上下迷香。
你听过一句话吗?”
“你说吧。”张隆半走过去坐在乌衯对面,面前的碗筷很快就有人来收开,他身后的助手立马就将托盘放到桌面上。
乌衯杵着下巴,呼出一口烟雾,哼笑一声。
“家里不和,多是老人无德。”
“……动手。”张隆半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多说。
张家傲骨不知凡几,但绝不能容忍对张家不敬的人存在,哪怕是那位的妹妹也不行。
果然流落在外还是左了性子,不过他会掰回来,这样也更方便张五五坐上海外张家夫人的位置。
说到底,这俩口子还得感谢他呢!毕竟都破祖宗规矩了。
“这是什么?”乌衯轻敲桌面问着,那托盘里手术刀夹板就算了,那两节指骨是做什么的?
助手沉默的消毒,张隆半用你吃了吗的语气淡淡道,“人工发丘指,装饰。”
“……?”
这是正规组织吗?乌衯脑子卡壳了。
“有人做过?张海客能同意?”
“当然,人家自愿,他有什么不同意的。”
张隆半回答着,但他也有点疑惑,为什么迷香好像不管用啊。
一般来说现在不是应该趴桌上了吗?昨天传来的资料不是说这族长妹妹身体差到离谱吗?这抗药性这么强??
“……”
此时乌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张家张小官绝不能回来,这丧尽天良的事都干,就为了统一发丘指?
眼神难言的看向张隆半和他沉默的助手,乌衯叹了口气,看在自己微弱的感情上,最后问了一嘴。
“所以你是要对我做这种手术,你不怕张海客生气吗?”
拐杖的声音在地上敲了敲,有点刺耳,张隆半哼笑着,“海客和海杏都是我养大的,他们俩的想法对我来说只是调味品,有更好,没有也行。
至于你,当初的德国的时候我就发了信息,他没办法狠心那就我出手。
有这发丘指,你才能坐稳这张家夫人的位置,他后面会理解我的。
再者,你情我愿只是情趣,为了张家繁衍,感情是最不重要的。”
乌衯真的沉默,感觉好像被上了一节封建家族迂腐课,知道张家不正常,但不知道这么不正常。
那汪家呢?这世界上还有正常家族吗?
“你……开心就行。”乌衯闭闭眼,这可能就是孽缘吧,可以停止这场闹剧了。
她猛一口烟,将烟头按在湿巾上,缓缓呼出,手速飞快就拿过了助手刚刚消毒完的手术刀给自己食指来了一刀。
血液飞快的流出,乌衯扯了一下嘴角,看着目光不解的张隆半,嗤笑开口。
“虽然你说的冠冕堂皇,但还是抵不住这里就是一个被蛀虫挤满的空楼,所谓振兴张家,不过是为了满足像你这样的张家人私欲。
不管我哥怎么想,但我不会提供任何一丝对张家的贡献。此外,张海客和我,并不是恋人关系,你想多了老登!!
你的威胁我很不爽,所以你自求多福。”
说完,乌衯手指狠狠一甩,血液滴落在四周,张隆半和助手身上的白色衣服也沾上点点红梅。
四周场景陡然一转,张隆半看见了自己早就仙去多年的父亲,他顶着血肉饱满的头和露着白骨的身体,身上蛆虫不断掉落,身侧是那些指骨。
“这……”张隆半内心震颤,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嘴里还不断念着振兴张家,整个人不禁后退一步。
而他的助手更痛苦一点,一直抱着头嚷着手疼,整个人陷入了极大的痛苦里。
是什么能让这张家人嚷成这样?
乌衯看着伤口凝固住的食指,又看了看对面两人,陷入了沉思,那…这指骨指定就不是好道来的。
再次叹气,乌衯拿出自带的潘叔贴心小药包,裹上伤口,回屋背好小包就准备走。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一个神色威严的中年男子,安静的带着人站在院子门前,看着眼前的排场,乌衯顿住脚步。
身后的院门大敞着,很容易就能看见石桌前神色癫狂痛苦的二人。
“……”
乌衯回头收起自己的目光,咳了一下,语气带着淡淡的不好意思。
“那个,可能假酒害人。”
“张小姐,你要去哪?”
中年人西装革履,有几分无二白的气势,但还不足以让乌衯战战兢兢。
准确来说,乌衯脑子就缺根弦,在面对一些身上权势滔天的人身上时,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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