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那个端着甜点托盘的侍者,右手小指不自然地弯曲着——和张司长如出一辙的习惯性动作。
更关键的是,对方的鞋尖正对着温梨初的后心。
“小心!”
他几乎是扑过去的。
温梨初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带得转了个圈,后背贴上裴言澈的胸膛。
下一秒,一柄餐刀擦着她耳际飞过,钉进身后的水晶柱,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保护目标!”裴言澈低喝一声,将温梨初推进旁边的服务通道。
他转身时,墨镜已经摔在地上,眼底是淬了冰的冷。
三个侍者模样的人从不同方向围过来,袖口露出半截黑枪。
温梨初退到墙角,手包滑落在地。
她摸出胸针暗格里的便签,对着应急灯照出隐写的字迹——上面除了张司长儿子的赌债,还有一行小字:注意侍者右手小指。
原来如此。
她将便签塞进消防栓缝隙,抬头正看见裴言澈抓住一人手腕,反折的关节发出咔嗒声。
另一个人的枪已经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太阳穴。
“初初!”
裴言澈的吼声里带着破音。
他踢飞脚边的椅子砸向持枪者,自己却被第三个人的匕首划开手臂。
鲜血浸透白衬衫,在黑色西装上晕开刺目的红。
温梨初的心跳得快要冲出喉咙。
她摸出包里的防狼喷雾,对着最近的袭击者眼睛就是一喷。
那人惨叫着捂眼,她趁机抓起脚边的灭火器,砸向还在纠缠裴言澈的最后一人。
“咔。”
金属撞击声与警笛声同时响起。
李昊天带着特工从宴会厅正门冲进来时,正看见裴言澈压着最后一个袭击者,温梨初蹲在地上给他包扎手臂,珍珠项链散了一半,珠子滚得满地都是。
“情报拿到了?”李昊天踢开脚边的餐刀。
温梨初扯下自己的丝巾,系住裴言澈的伤口。
鲜血很快浸透真丝,在她手背上染出红印:“消防栓里的便签,张司长儿子的赌债记录。”她抬头看向还在发抖的张司长,“加上刚才的刺杀,足够让他说真话了。”
裴言澈突然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全是汗,却烫得惊人:“先去医院。”
“回家。”温梨初替他整理好西装领口,“我要看看,是谁等不及到我们房间翻东西了。”
深夜十一点,裴言澈的车停在公寓楼下。
温梨初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陌生的檀香味。
玄关的花瓶被移动过两厘米,沙发上的靠枕叠得太整齐——那是她今早故意弄乱的。
裴言澈的手指搭在她腰上,将她护在身后。
他打开客厅灯,目光扫过茶几上的咖啡杯。
杯底有半圈水痕,位置和他出门前留在杯垫上的印记错开了三毫米。
“初初。”他声音低得像根弦,“去卧室看看首饰盒。”
温梨初踩着碎钻拖鞋走进去。
衣柜门虚掩着,她明明记得出门前是扣好的。
拉开抽屉,奶奶留下的翡翠镯子还在,可压在底下的日记本——
她的呼吸顿住。
日记本的书脊被人重新粘过,胶水的味道混着檀香味,刺得她鼻尖发酸。
客厅传来裴言澈的脚步声。
他站在门口,衬衫上的血渍已经凝结成暗褐色:“有人来过。”
温梨初合上抽屉。
她摸出颈间的珍珠项链,最下面那颗珠子是空心的,里面存着今晚微型耳麦录下的所有对话。
“没关系。”她转身对裴言澈笑,眼尾的泪痣在暖光下发亮,“他们越急,说明我们越接近真相。”
裴言澈走过来,将她圈进怀里。
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疼,可怀里的温度比任何止痛药都有效。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见茶几上未被完全抹掉的鞋印——是四十一码的男士皮鞋,鞋底有特殊的防滑纹。
“明天让韩助理查这个鞋印。”温梨初贴着他胸口说。
裴言澈低头吻她发顶:“好。”
他的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枪套。
那把定制的勃朗宁,自从和温梨初重逢后,就再没离开过他身边。
而此刻,在他们看不见的衣柜顶层,一个微型摄像头的红灯正缓缓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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