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后院。
明芷莹眼眶发红拿着棍子站在房门口,冬青挡在她身前。
面前是站了满院子的夫人娘子。
都在劝她,“郡主,这是国公府,不可行凶。”
“郡主,事已至此,大家也不会说出去的。”
“景岚郡主,这世子夫人行为不检,您为她出头,连累自己又是何苦。”
……
明芷莹大喊:“施姐姐才不是这种人,我姑姑说了,施姐姐是好人,不可能做这种事,定是被人算计了。”
对面一夫人道:“齐家六郎衣衫不整从屋里被您打出来的,大家都看见了。”
“施姐姐定是遭人谋算。”
明芷莹转头看向屋内。
今日她受邀来宁国公府参加宴会。
碰上了施凝云。
此前听姑姑提过几次,说施娘子有些本事,人也很好相处。
她便上前打了招呼,施凝云也十分客气有礼回应。
可是来的人似乎对她都有些看法。
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说她一女子进户部,特立独行。
放着家中诸事不管,任由伯府乱起来。
对公爹不敬,言语侮辱。
说她不安于室,八成是想另嫁。
明芷莹听着气愤,施凝云却无动于衷,还安慰她,“郡主不必生气,闲言碎语罢了。”
“可是说得也太难听了。”
施凝云道:“女子为官本就艰难,这都是必经之路,不必在意,生气不如争气,等我有了实权,她们也就不敢说了。”
又温柔安抚道:“气大伤身,不值得。”
明芷莹叹气,“施姐姐心胸开阔,芷莹自愧不如。”
施凝云笑笑,“郡主还小,难免会因为闲言碎语生气。”
明芷莹握住她的手道:“可是昌平伯府的人也这么说,你不难过吗?”
施凝云眼眸带着讥讽,“为她们生气,不值得,无事,不过口舌之争,我自有别的法子讨回来。”
明芷莹见她确实豁达,也不再惋惜,和她聊了许久。
席间,因为施凝云进了官场,还在户部要职,不少夫人娘子虽然背地里说她,但是还是来与她敬酒。
女宾席喝完,又要去男宾席和同僚喝酒。
不多时,就晕晕乎乎。
侍女添酒之时不慎洒在她身上,施凝云便下去换衣。
明芷莹心头预感不大好,悄悄找了齐三娘子带着她过去看看。
哪曾想,施凝云换衣的院子一个丫鬟也没有,院门大开,屋门紧闭。
冬青也不在。
明芷莹心道不好。
提着裙子去拍门,“施姐姐?施姐姐?”
屋中传来重物落地的动静。
明芷莹拍得更大声了,晴雪也大力拍门。
还是不行,明芷莹又去看窗户,好在窗户未关严实,她一推就开。
看到屋中情景,差点吓死。
入眼就是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身上似乎还有血迹。
明芷莹大声喊叫,“住手!”
四下张望,从角落捡起一根棍子就撑着窗户跳了进去。
晴雪也吓到了,喊着郡主也跟着跳了进去。
齐三娘子急得不行,她也听到了屋中动静,却不敢喊叫。
无论情况如何,和一男子共处一室,是怎么都说不清的。
没办法,也跟着从窗户跳了进去,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人赶走。
明芷莹心头狂跳,拿着棍子喊叫着给自己打气,冲着朝那看也没看清的人打了过去。
可她力气小,被那男人夺了棍子扔在地上,恶狠狠道:“敢来坏我好事,找死!”
齐三娘子赶紧阻拦,伸开双手放在明芷莹面前,“六哥,这是景岚郡主,不可放肆。”
齐六郎红了眼,面目狰狞,脸色绯红。
看向这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妹妹,“滚开!”
齐三娘子怕得要死,却不敢退。
明芷莹赶紧去看施凝云。
她浑身无力坐在床边,手中拿着簪子,左手正在流血,顺着手指低落在地。
肩头衣服被扯开一点,好在还不算太凌乱。
还好,她没有来晚。
上面拢好她的衣服,“施姐姐,你没事吧?”
施凝云面色浮现不自然的红色,浑身酒气,眼眸里是滔天恨意。
看着明芷莹,委屈袭上心头。
“郡主,我没事。”
她昏昏沉沉到了这院子,贴身丫鬟琥珀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又有宁国公府的侍女来让冬青跟着去拿醒酒汤。
她直觉不大好,朝冬青点了点头,等她一走,狠拧了自己一把保持清醒。
却模模糊糊看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进来,还插了门。
看身形,像个男人。
脑子昏沉,身上却燥热不安。
登时警铃大作,从头上拔下簪子握在手中。
自左手刺下一道血痕,疼痛让她醒了过来。
在那人扑过来之时,错身一躲,簪子狠狠扎在他手臂上。
齐六郎吃痛,心中发狠,就要去扯她衣服。
嘴里喊着:“施娘子,我惦记你日久,你貌美如花,何苦替那死鬼守着?放心,昌平伯府会放你的,跟了我,我保证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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