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系统的嗡鸣停止后，刺眼的应急灯照亮散落在地的三枚蛇形戒指。吴欢弯腰拾起其中一枚，戒圈内侧刻着的编号在掌心发烫——"L-001"。
"省级领导序列代码。"张小燕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意，戏谑道："钱建国给我们留了编制。"
程亮突然将戒指砸向墙壁，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炸响："他杀了我父亲！现在想用一套说辞就——"
"程局！"吴欢一把按住他掏枪的手，"门外有监听。"
三人目光同时投向通风管道细微的红光。张小燕若无其事地转着戒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出加密信息："保险柜夹层有微型投影仪。"
五分钟后 。东吴市防汛指挥部。
暴雨红色预警的掩护下，投影仪在防汛地图上显出真正的继承程序。泛黄的军委密函上，"黑蛇计划"四个字被朱笔圈出，批注写着："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
"九十年代国企改制期。"吴欢指尖划过文件落款处的潘明签名，"中央默许地方组建特殊监管体系，专查官商勾结大案。"
程亮突然冷笑："所以钱建国杀毒贩是假，借缉毒名义铲除异己是真？"他调出父亲殉职前最后一份工作日志，1998年9月15日的记录触目惊心："发现钱私设小金库，滥发奖金，侵吞国有资产。"
省委大楼。 凌晨3:17。
组织部长办公室亮着诡异的红光。吴欢看着眼前《干部任免审批表》，"拟任职务"栏打印好的"省委政法委副书记"正在渗出血色墨迹。
"这是用特殊墨水写的。"白发老者用钢笔轻点表格，墨迹突然重组为"龙王"篆体，"赵立冬死了，明天省委常委会将通过对赵立冬的追责决议，他空出的位置......"
钢笔突然被窗外射来的子弹击碎。老者慢条斯理地擦掉脸上墨水："看来有人不想你坐这个位置。"
东吴市刑侦支队。
程亮盯着从赵立冬尸体取出的蛇形芯片，法医突然惊呼："芯片在发热！"
下一秒，解剖台炸出蓝火，烧焦的电路板上浮现三维地图——全省38座变电站被标记为红色。
"比金融炸弹更狠。"张小燕破译出芯片底层指令，"他们准备制造大面积停电，引发社会动荡后启动紧急状态法。"
北京。某部委会议室。
吴欢面对七人评议小组时，投影仪突然播放出钱建国的全息影像："诸位的子女在澳洲的房产，需要我向巡视组汇报吗？"影像切换成加密货币转账记录，"或者聊聊你们批准的黑水资本准入文件？"
最年长的评委突然拍案而起："这是讹诈！"
"不，这是交易。"影像吐出烟圈，"让吴欢接任，或者我公开所有'蛇网'监控数据。"
东吴医院天台。
张小燕将三枚戒指摆成等边三角形，月光下戒面投射出的光斑组成量子密码。她拨通某个二十位数卫星电话："确认继承程序启动，但要求修改算法核心参数。"
电话那头传来机械音："请说出新约束条件。"
"第一，禁止人身清除手段。"她看向楼下正在转移的伤员，"第二，所有决策需三人共识。"
省委常委会现场。
当表决进行到第三轮，吴欢突然收到加密短信。张小燕发来的变电站防御示意图上，某个坐标被红圈反复标注——东吴化工厂地下管网。
"我提议休会二十分钟。"吴欢系紧西装纽扣，"关于赵立冬同志......可能需要重新评价。"
化工厂地下三层。
程亮踹开锈蚀的铁门时，整面墙的服务器机组正在超频运转。显示屏上的倒计时还剩11分23秒，进度条标注着"社会信用系统覆盖程序"。
"不是停电。"他对着耳麦低吼，"他们要篡改全省公务员档案！"
枪声突然响起。程亮翻滚着躲到服务器后，看见穿防化服的身影举起消音手枪——虎口蛇形疤在应急灯下泛着青光。
常委会表决前最后五分钟。
吴欢站在洗手间镜前，将L-001戒指缓缓推到底。镜面突然变成显示屏，钱建国的声音从水龙头里传出："记住，真正的权力不在文件上，而在他们害怕你知道什么。"
他打开水龙头冲洗戒指，水流却变成了血红色。
东吴市郊。 高速公路。
张小燕敲击着方向盘，后视镜里三辆黑色轿车正在逼近。GPS突然跳转到导航模式，路线直指中纪委 regional office。车载音响自动播放最新通告："......省委决定免去赵立冬同志一切职务......"
她猛地踩下油门，戒指在方向盘上烙出焦痕。挡风玻璃上，雨刷器刮出的水痕渐渐组成四个字：
"欢迎回家"
......
东吴化工厂地下三层.
程亮的子弹击穿了服务器机组的冷却管，液态氮喷涌而出，整个地下空间瞬间被白雾笼罩。那个虎口带疤的枪手在雾气中消失，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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