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云水山庄后山静谧得只闻虫鸣。
秦朝阳与方学武背着沉甸甸的行囊,再次潜行至那处隐蔽的山丘之下。
大黄哼哼唧唧地跟在方学武脚边,似乎对这夜半的行动颇有微词。
“师父,您先进。”
秦朝阳指了指昨日打通的通风口,那洞口仅容一人通过。
方学武探头瞧了瞧,又摸了摸自己略显圆润的腰身,苦着脸道:“宝贝徒儿,这要是卡在半道,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瓮中之鳖’了。”
不过,他嘴上抱怨,动作却不慢,将随身携带的短刃咬在口中,手脚并用地钻了进去。
为了不落后于顾渊,两人也是决定拼一把,亲自是探查这个桓家的密洞。
秦朝阳随后,还不忘推了一把大黄圆滚滚的屁股,将这头不情不愿的灵猪也塞了进去。
通风道内比想象中更为悠长,且一路向下倾斜,周遭尽是湿滑的泥土与冰冷的石壁。
两人一猪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前方隐约传来水流之声。
“徒儿,这下面……偶不上面,好像有水。”方学武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惊疑。
秦朝阳凝神细听,空气愈发潮湿,水声也愈发清晰。
他伸出手,触摸着石壁,入手一片冰凉湿润。
“我们恐怕,已经在太湖或者某个地下暗河的下方了。”秦朝阳沉声道。
又行了数十步,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巨大的天然溶洞。
溶洞顶端垂下无数钟乳石,下方则是一片开阔的石台,石台边缘便是潺潺流淌的地下水。
“乖乖……这桓家,竟在山腹之中藏了这么个地方。”秦朝阳咂舌道,“这手笔,怕是得耗费两三代人的心血才能建成。放在咱们那儿,评个世界奇观都不为过!”
方学武没有理会徒弟的惊叹,他鼻翼微动,捕捉到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特殊气味。
“徒儿,您闻到了吗?有火药味,还有一股焦糊的金属味。”
秦朝阳也抽了抽鼻子,眼神一凛:“没错!是硝石和硫磺的味道,还有铁器锻打后特有的气息,错不了!”
两人精神一振,他们让大黄循着那股淡淡的火药味,给他们带路,向溶洞深处探去。
行至一处石壁前,火药味愈发浓郁,可味道就只到这里便中断了。
方学武好奇地伸手在石壁上摸索,试图寻找入口,很快一块与周围岩石质感略有不同的凸起石头别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试探性地按压了一下。
“咔嚓!”一声轻响。
眼前的石壁竟无声无息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一道幽深的洞口。
洞口两侧,赫然站着数名身着黑色劲装、腰悬利刃的护卫,目光森冷地盯着开口处。
方学武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被秦朝阳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老刘,这门开了怎么没人,你去看看。”
一名黑衣护卫被叫了过去。
正当两人以为行藏败露,准备动手之际,那护卫把手的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数名衣衫褴褛、神色慌张的工匠,被一名手持鞭子的监工粗暴地驱赶着,从洞内狼狈奔出。
“快!都给老子快点想!出了岔子,你们都得掉脑袋!”监工的呵斥声在洞中回荡。
似乎是内部发生了什么意外。
那几名黑衣护卫被洞内深处传来的喧哗与鞭打声吸引,骂骂咧咧地朝那边探头探脑。
一个尖细的嗓音带着哭腔喊着:“大人,真不是小的们不尽心,是那核心的‘龙火管’图纸!图纸本身就有错漏啊!”
话音未落,便夹杂着监工粗暴的怒骂和什么金属器具被打翻的闷响。
有护卫嘴里还嘟囔着:“这帮废物,成天出岔子!”
秦朝阳眼中精光一闪,对身旁的方学武低声道:“师父,机会!”
他屏住呼吸,内力运转,双掌和脚尖发力,刚习得不久的“壁虎游墙功”施展开来。他身体紧贴着冰凉潮湿的石壁,一点点朝着洞口挪动。动作虽然无声,但额角微微渗汗,显然这门功夫对他而言,尚需打磨,用得颇为吃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半点声响,扰了洞口的守卫。
方学武瞥了一眼自家徒弟那副如临大敌、慢吞吞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他也不多话,只是身形一矮,双掌往石壁上一按,整个人便轻巧地附着在石壁上,身形稳稳当当,不见丝毫晃动。
他的动作远比秦朝阳流畅自然,几乎看不出如何发力,脚尖在粗糙的岩面上轻点几下,便悄无声息地滑出了数尺,比秦朝阳快了不止一倍。
他甚至还有闲暇在前方略作停顿,回头用眼神催促了一下还在后面“蠕动”的秦朝阳,那表情似在说:‘快点,徒儿,为师先进去探探路,你这速度,等下黄花菜都凉了!’
秦朝阳见师父显摆,小嘴一抿,翻了个白眼。
秦朝阳见师父显摆,小嘴一抿,心中暗道:这师父什么武功都练得一般,就是这轻身功夫练到了炉火纯青,隔壁马寡妇功不可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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