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卖报小童的吆喝声刺破云霄——
“号外!号外!《千年旧案:苏照雪与韦大陀蟠桃园苟且实录》!附独家留影珠画面!”
七把叉正蹲在仙鹤寮自家门口啃肉包子,闻言“噗”地喷出一口豆浆,手忙脚乱抢过报纸。只见头版赫然印着斗大的标题,下方配图里——
苏照雪云鬓散乱,衣衫半解,正与袒胸露背的韦大陀相拥在蟠桃园工具房的草堆上。
“我滴个乖乖……”七把叉手一抖,包子“啪嗒”掉在哮天犬头上,惹得神犬龇牙咧嘴。
报纸在仙鹤寮传阅,闲汉们顿时炸了锅。
“啧啧,这韦大陀肌肉倒是结实……”
“呸!重点是这个吗?你们看苏照雪这眼神——媚得能滴出水来!”
角落里,戴芍药一把抢过报纸撕得粉碎:“放屁!这图明显是桃花盅幻化的!我姐当年跳霓裳羽衣舞时,领口缝得比南天门还严实!”
可惜没人听她的。卖炊饼的武大郎摇头晃脑:“要我说,无风不起浪……”话没说完,突然“嗷”地惨叫——不知谁把滚烫的茶壶塞进了他后脖领。
伏芝山神洞府内,老杨头盯着报纸,手里的蟠桃木杖“咔咔”裂开几道纹路。
“夫、夫君……”杨苏照雪脸色煞白,“真实情况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老杨头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我这就去把文渊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说罢抄起木杖就往外冲,刚到洞口却被一道金光拦住——杨十三郎的玄铁刺横在门前。他身上的龙鳞衣把老杨头弹回房间内……
“老杨,杀人解决不了问题。”杨十三郎抖了抖手中另一份云讯,“最新消息,文渊已经向玉帝递了折子,说你要‘暴力威胁天庭命官’。”
老杨头怒极反笑:“好啊!那老子就连玉帝一起……”
“闭嘴!”杨十三郎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今晚我去见金母,你老老实实陪嫂子。七把叉!”
“在!”蹲在云头上的七把叉差点栽下来。
“所有卖报小童手里的《天庭晨报》你都去买下,到朱二哥那里支出……”
瑶池夜雾氤氲。杨十三郎捧着仙鹤寮的税收账本,在金母宫前等了足足两个时辰。
“进来吧。”垂帘后传来金母疲惫的声音。
殿内沉香缭绕。金母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青玉案几。杨十三郎刚要行礼,却听她开门见山:
“是为苏照雪的事?”
杨十三郎心头一跳。金母竟主动提起,看来此事确有隐情。
“恭请金母万福金安!在下今天主要是依例面述仙鹤寮的半年收支情况……这是进项和支出账目,是朱家老二朱树做的账,笔笔清晰明了……”
杨十三郎把两本账册高高举到头顶。
“呵呵……”
金母一下被逗笑了,“十三啊,你是越来越会当官了,知道哀家喜欢听什么。”
金母简单翻看了几页,继续笑着说道:“你刚才说依例……哀家怎么记得是一年一报的,而且仙鹤寮方圆三百里我已经恩赏与你,是你的私产,你不用面述的……起来吧,坐下说吧!”
“谢金母!”
杨十三郎并没有坐下,而是一付低眉顺眼的模样微躬着身体说道:“在下从没把仙鹤寮当作自己的私产,今天提及此事,在下恳请金母收回恩赏……”
“为什么?”金母有点好奇。
“在下福浅,实在无法享用……”
“这么多,区区三百里地,半年收项结余一百二十多亿,你是怎么做到的?”金母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
“金母知道现在仙鹤寮有多少丁口吗?足足有一百多万……收项最大项主要是新迁入的逍遥客的购地款,现在朱树在管,其次是朱临和六公主的仙鹤传信邮费,现在二百多万只仙鹤遍布天庭的东南西北……”
“很好,很好,老朱家这几个儿子,除了老大怪癖一点,都很好……十三啊!哀家给你的,是不会收回的,这些银子你先留着吧,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希望你能把仙鹤寮镇垒治理成天庭名垒……”
“是!是!”
“还有事吗?”金母放下账本。
“是……微臣查到当年蟠桃核失窃案另有……”
“第一次是我默许的。”金母突然打断他,“那童女中的桃花癣需千年桃核入药,照雪来求过我。”
杨十三郎瞳孔骤缩。
金母轻叹:“可后来文渊上报,说她多次盗核,还与韦大陀行苟且之事。留影珠、认罪书、证人证言一应俱全……”她突然直视杨十三郎,“你觉得,本宫该信谁?”
殿外惊雷炸响,照得金母半边脸晦暗不明。杨十三郎突然懂了——当年金母未必全信文渊,但证据链完美,她不得不罚。
“微臣只要一个机会。”杨十三郎单膝跪地,“三日后正逢大朝会,请金母坐镇。”
金母沉默良久,突然将一枚玉简滑到他面前:“文渊今早递的折子,说你勾结苏照雪诬陷忠良。”她意味深长地补充,“折子里提到……蟠桃木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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