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翻我的东西?”愤怒像岩浆一样喷涌而出,杨彦秋冲上前去,指甲瞄准杨杨保华手上的药盒。
但刘建设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中间,他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扣住了她的手腕。
“杨彦秋,你想干什么?”刘建设的声音低沉得让她心颤,“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吗?”
他满眼失望地看着杨彦秋,怎么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在短短的三年间变成这样。
杨彦秋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不,他们不知道。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蓝色药丸带给她的感觉,那种所有烦恼都消失,世界变得柔软如棉花的奇妙感觉。
他们只会说这是毒品,是罪恶,是堕落。
“不关你们的事。”杨彦秋尖叫着,声音在宿舍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你们都滚,尤其是你。”她指向父亲,手指因愤怒而颤抖,“你不是我爸爸,一年多不联系,现在跑来装什么关心。”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杨保华的脸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所有血色瞬间褪去。
但更糟的是,一股熟悉的寒意开始从她的骨髓里渗出,离上次服药已经过去十四小时了,她的身体在抗议。
杨彦秋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门框。
她的皮肤开始发痒,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皮下爬行。
她下意识地用左手抓挠右臂,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秋秋?”杨保华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你怎么了?”
“放开我。我需要……我需要……”她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她吞咽了好几次,却越发口干舌燥。
膝盖一软,她差点跪倒在地。
杨保华冲过来抱住了她。
杨彦秋想挣扎,但身体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父亲的气息包围着她,还是那股淡淡的檀香皂味道,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这个认知让她鼻子一酸。
“对不起,秋秋,爸爸来晚了,但爸爸会帮你的,爸爸保证……”杨保华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她从未听过的颤抖。
杨彦秋在杨保华的怀里剧烈地发抖。
她的一部分想要推开他,逃得远远的。
另一部分却想就这样被他抱着,像小时候做噩梦后那样。
但最强烈的感觉是渴望,对蓝色药丸的渴望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她的内脏。
“给我。”杨彦秋两眼盯着药盒,朝它伸出手,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乞求。
“这是毒品。”杨保华摇摇头,“我不会给你的。”
杨彦秋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咬着牙说:“把它还给我。”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渴望如潮水般袭来。
杨彦秋感到冷汗从后背渗出,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需要那颗药丸,现在就要。
理智像沙堡一样崩塌,她猛地扑向父亲,指甲划过他的手背。
药盒掉在地上,一颗蓝色药丸滚了出来。
杨彦秋像饿狼扑食一样抓起药丸塞进嘴里。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她却感到一阵解脱。
余光里,她看见刘建设震惊的脸和杨保华迅速掏出的手机。
“张律师,”杨保华对着电话说,“我们需要你立刻来安山职校。”
药丸开始起作用,世界变得柔软而明亮。杨
彦秋靠在床边,看着刘建设弯腰捡起剩下的那颗药丸,小心地用纸巾包好。
“必须报警。”杨保华挂断电话,脸色铁青,“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报警这个词像一盆冷水浇在杨彦秋头上。
她挣扎着站起来,却撞倒了床头的水杯:“不行,我会被开除的。”
“比起开除,你更应该担心自己的命。”杨保华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皱眉,“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毒品,会毁了你。”
杨彦秋挣脱开来,蓝色长发黏在汗湿的脸上。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知道它如何让人忘记痛苦,又如何带来加倍的痛苦。
但此刻她只想让父亲闭嘴,让那种令人窒息的关心远离自己。
“你凭什么管我?”她听见自己尖叫,“这一年多你去哪了?现在想起来当爸爸了?”
杨保华像被扇了一巴掌般后退半步。
杨彦秋感到一阵扭曲的快意,但随即又被涌上来的罪恶感淹没。
她看见父亲眼中闪过某种东西,是受伤吗?还是失望?
张律师来得很快,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西装口袋里别着昂贵的钢笔。
他简短地询问了情况,查看了药丸,然后点点头:“可以报警,但必须今天就去戒毒所,否则可能留案底。”
戒毒所。杨彦秋的胃部绞紧。
她听过关于那些地方的可怕传闻,冰冷的铁床,严厉的教官,生不如死的戒断反应。
药效正在巅峰,她却已经感到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我不去。”她摇着头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爸,求你了。”
杨保华的表情松动了一瞬,但张律师打断道:“杨先生,心软就是害她。”
最终决定做出了。杨彦秋被要求换衣服,跟着去警局。
警局的路程像一场噩梦。
杨彦秋坐在轿车后座,夹在杨保华和张律师之间。
药效开始减退,熟悉的焦虑感又回来了。
她咬住下唇,防止牙齿打颤的声音被听见。
手指在大腿上无意识地抓挠,留下几道红痕。
“会...会痛吗?”她突然小声问。
杨保华转过头,眼中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什么?”
“戒毒所。”杨彦秋盯着自己的指甲,那里有剥落的蓝色指甲油,“会很痛吗?”
车内一片寂静。杨保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在开车刘建设从后视镜里瞄了杨彦秋一眼,偷偷地叹了口气。
最后是张律师回答:“一开始会,后来就好了。”
杨彦秋点点头,喉咙发紧。她想起第一次吃药后的那种感觉,世界变得明亮,所有人都爱她,所有痛苦都消失。
代价是第二天的头痛欲裂和无法满足的渴望。
曹安墨说过,想要那种美妙感觉就得不断吃药,越吃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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