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福在外面出声:“皇上,朝中急奏。”
永明帝回了宫。
很快,三省六部的官员,罗荣王、代老将军、老帝师等人被宣召进宫。
中书省收到敕南府淮蔚县县令的一封揭帖,也就是检举信。
揭帖中,敕南府三个县的县令联名揭发敕南府知府杨砚与永修县县令蒋康宁这一对师兄弟。
三个县的县令在揭帖中声泪俱下地控诉这两人狼狈为奸。
永修县秀水村鸟兽哀鸣,地动山摇,大水滔天!
如此灾情却不见永修县县令蒋康宁派人救灾,更不见敕南府知府杨砚上疏朝廷。
遇灾不报,这是置皇上的圣明于不顾,置燕国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中书令的这份揭帖一拿出来,御书房内炸了锅。
地动大水!鸟兽哀鸣?!
如此灾祸朝中竟然没有收到杨砚和蒋康宁的上报奏疏!
而中书令的这份揭帖刚拿出来,钦天监监正求见。
钦天监监正忧心忡忡地进来禀报,昨夜夜观天象发现的异常。
紫微星星光黯淡,紫微星旁异星突显,有威胁帝王龙运的祸星降世,方向直指敕南府。
这秀水村八天前刚发生了地动,钦天监这边就发现紫微星星光黯淡了!
中书令当即提议立刻派人前往永修县明察。
永明帝心里不禁有些没底,钦天监所谓的祸星指的是谁这太明显了。
说是敕南府,永修县就在敕南府,秀水村就在敕南府!
永明帝不相信邵云安是祸星,自从他知道邵云安这个人之后说他福运连连也不为过。
可秀水村的异动又该如何解释?
“皇上!此事必须严查,否则一旦危及到皇上的龙运,我大燕承受不起呀!”
“皇上!敕南府知府杨砚和永修县县令瞒报秀水村灾情,实乃大恶!”
御书房内的一些大臣纷出声恳请皇上严惩杨砚和蒋康宁。
有些大臣则对此保持沉默。翁老帝师、代老将军、景凌侯这些人都没出声。
翁老帝师心里也犯嘀咕,自己的这两个学生为何都没有给他来信说明此事,这不正常!
罗荣王这时候开口:“皇上,皇叔我不懂什么祸星呀,灾星呀的。
但这祸呀灾呀的降世肯定没好事。
秀水村又是地动又是大水,这鸟兽都跑出来了,那这揭帖上可有说秀水村死伤的百姓有多少?”
代明戈也面露不解地说:“王爷这么一问臣也才反应过来。揭帖上可有说秀水村伤亡几何?”
拿到这份揭帖的中书令神色一震,微蹙眉:“这……揭帖上并没有提及。”
永明帝重新拿起这份揭帖,再次看过后道:“确实没有提及。
既然说杨砚和蒋康宁瞒报灾情,说秀水村地动山摇,大水滔天,鸟群蔽日,野兽哀鸣。
那人呢,最关键的死了多少人?倒塌了多少屋舍。这上面怎么一句都没提?”
代明戈一脸严肃地说:“既是已知秀水村遭灾却不提伤亡,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皇上,臣以为应速速派人前往秀水村探查灾情,确定敕南府知府杨砚和永修县县令蒋康宁是否当真瞒报之嫌。”
代明戈不偏不倚,至少他的话没有偏向杨砚和蒋康宁。
有人不满:“皇上,杨砚与蒋康宁瞒报灾情,实属大恶!
臣以为应速派人前往永修县押蒋康宁回京,并严查秀水村灾情一事。”
安国公垂眸,纹丝不动。
接着有人又道:“皇上,臣听说永修县县令蒋康宁为官清廉,刚直不阿。
永修县没有事关伤亡之奏报,或许怕是并无百姓伤亡。”
鲁国公看了一眼安国公,见对方垂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怎可能没有!”
又一位大臣,
“地动山摇、鸟兽哀嚎、大水滔天……灾情都如此严重了怎可能没有百姓伤亡!
一定是蒋康宁怕陛下责罚,伙同杨砚瞒而不报!他二人可是师兄弟!”
翁老帝师抬眼:“你说老夫教出了两个如此丧心病狂的学生?”
对方一噎,脸色涨红。
“老帝师人品贵重,自不会教出如此欺上瞒下的学生。
只是杨砚与蒋康宁没有上奏是真,两人隐瞒了秀水村的异动也是真。
臣以为,应当严惩!”
“皇上,祸星出敕南府,秀水村又确实发生了如此异动,那祸星难保就在秀水村!”
左域不满了:“什么是祸?说不定是山中的大虫在闹腾呢!
这都是揭帖了,那为何不不提百姓伤亡?
都把手伸到别的县令所辖的村子里了,连发生了什么都查的一清二楚,却查不出死了几个人倒了几间屋舍?
要我看,永修县县令没有上奏可能就是大虫闹腾!”
“大虫能闹腾出地动山摇、大水滔天?!”
左域冷哼:“我的女婿就住在秀水村。若秀水村真遭了灾他能一心想着回去?能不告诉我?”
左域不避讳他的好女婿康瑞,也说明了康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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