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和岑决渊送出门。直到马车跑远了,两人才往回走。
中堂的地上摆了一堆的东西,岑夫人交代下人分类收好。
薛芷鄢已经显怀了,岑夫人让她回后院去歇着。
岑诀渊和父亲去了书房,说出他的担忧。
这小弟一家刚进京就住进了原户部尚书的府邸,之后又去大将军府住了一晚。
君后甚至还派了身边的公公跟着,这着实是扎眼。
岑诀渊担心皇上与君后对两位小弟的这份厚爱会给他二人带来危险。
毕竟从身份上来说,两位小弟就是白身,是农家子。
岑老也有着同样的担忧,他低声道:“就看康宁那边是个怎么说法了。
刚才也不便问他们秀水村地动一事。
只要康宁能把这件事圆过去,叫某些人抓不住把柄,云安他们自然就安全。”
岑老也确实没有说错。
如果说京城某些人对邵云安和王石井的关注更多的是因他们背后的皇上与君后。
那么蒋康宁入京后得到的关注,就更关乎朝堂派系间的博弈了。
作为七品的地方官,哪怕今日大朝他会是主角,却只能先在殿外候着。
罗荣王在上朝的路上就把肚子填饱了。
待他从马车上下来朝宫里走,遇到的朝官莫不上前与他搭话。
话里话外都是“王爷辛苦了”,“王爷在秀水村可查到了些什么”,“秀水村的地动可有死人”。
反正三句不离“秀水村”!
罗荣王秉持自己一贯的诚实的原则,如实道秀水村地动没有死人。至于原因,他不便说明。
罗荣王说出秀水村地动确实没死人时,不少官员的面色微变。
罗荣王保持面部的亲和笑容,似乎没看到这些人神色间的不对劲。
肚子饱饱,心情好好。
坐在偏殿喝了杯热茶润润喉咙,罗荣王也未有与任何人交谈。
等到上朝时间到了,罗荣王规规矩矩地走入殿内,在自己的位置站好。
永明帝上朝,百官高呼万岁。罗荣王出列,归还尚方宝剑。
此次奉皇上旨意前去永修县秀水村,对秀水村里正、村民逐一问话——
“皇上,秀水村地动无一人伤亡,无一处房屋倒塌,仅死了两只鸡。
还是在混乱中被人踩死,非淹死。
村中田地仅靠近河边的约20亩地被淹,因及时排水未有造成大的损失。”
永明帝在上首点了点头,言明他先前已收到皇叔的奏报,确实如此。
罗荣王没有提大槐树,没有提虎哥,没有提蒋康宁的政绩,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
但恰恰是他这样的态度,对蒋康宁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永明帝故意问:“那地动一事,蒋康宁身为永修县县令又为何不报?”
罗荣王也毫不心虚地如实道:“蒋康宁说地动缘由重大,他需亲自当面向皇上禀明。
臣奉命追查秀水村地动是否有伤亡,现已查明。
蒋康宁所言缘由不在臣追查之内,臣便允他回京述职时向皇上您禀奏。”
永明帝点了点头:“辛苦皇叔了。”
罗荣王躬身:“能为皇上分忧,臣算不得辛苦。”
永明帝忍不住就想吐槽:【皇叔,您那亲王袍的腰似乎紧了。您去一趟秀水村,回来脸都圆了一圈!】
罗荣王退回列队,立刻就有官员出列:“皇上,蒋康宁身为永修县县令,无论缘由有何重大都应及时上报。
蒋康宁瞒而不报,分明是不把朝纲放在眼里。
臣以为,蒋康宁此举实属失职,皇上应严惩以儆效尤。
不然朝廷地方各官员日后岂不是都可以此等借口来欺上瞒下?”
另一位官员马上出列,同样是要求严惩蒋康宁。
代明戈出列:“皇上,臣以为不如先听听蒋康宁所谓重大缘由为何,再定其是否失职。”
“代侍郎所言差矣。缘由为缘由,失职乃失职,不可混为一谈。”
朝堂的官员又瞬间分为了三派。
和之前一样,一派要求严惩蒋康宁;一派认为要先听听蒋康宁的理由;另一派保持中立,认为双方都有道理。
罗荣王没有为蒋康宁说话,他心知皇上的心思。
要求严惩蒋康宁的,以安国公、宁国公一系的官员为主。
令人意外的是,先前为蒋康宁说过话的几位官员却口风一变,也要求严惩蒋康宁。
认为应该先听蒋康宁所言的官员有鲁国公、景凌侯和平安侯一派。
大将军一派的人只有代明戈表态。
翁老帝师的学生,只要是在百官之列的都出言为蒋康宁说情。
朝堂上有那么几个同样是来京述职的官员,杨砚就在其中。
当然,他们的位置在后面。属于有资格站在这儿听,没资格开口说话的。
等朝堂上吵得差不多了,永明帝这才开口:“宣蒋康宁。朕听听他是有何不得已的缘由。
若他是夸大其词或纯属借口,朕严惩不贷!”
永明帝这么一表态,主张严惩的官员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不过他们相信蒋康宁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什么缘由都不是蒋康宁能瞒而不报的理由!
“宣,敕南府永修县县令,蒋康宁——”
终于等到宣自己入朝了,蒋康宁抱紧怀里的东西跟随宣召的小太监微低着头步伐快速地走入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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