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黎感觉那股赤金力量不再攻击，反而顺着她的经脉缓缓流淌，像在试探，又像在认主。
女子的身影逐渐虚化，最后化作点点金光融入她的识海："我是九尾战神灼华，曾以为力量才是一切。
但你让我明白...承载力量的，从来不是血脉，是人心。"
"灼华？"慕星黎下意识去抓那缕金光，却只触到自己掌心的温度，"那现在...我们是一体了？"
"试试看。"
回应她的是铺天盖地的力量。
慕星黎的意识体突然变得清晰凝实，发间自动浮现出九尾纹路的金饰，与灼华发间的步摇如出一辙。
她能听见风里每一粒沙的震颤，看见灰雾中隐藏的星轨，甚至感知到现实世界里——密室的石门正在她的意识回归时剧烈震动。
"轰！"
现实中的慕星黎猛地睁开眼。
她跪坐在黑檀木棺椁前，周身环绕着五彩流光，连睫毛上都沾着细碎的金芒。
原本困住她的幽蓝火焰被震得四散飞溅，在石墙上烧出焦黑的痕迹。
"你们以为能控制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两种音色的重叠，一种是她熟悉的清冷，另一种更沉稳，像古钟轰鸣，"现在，轮到我来清算一切。"
掌心一握，半空中浮现出一枚九尾印记。
那印记由赤金和五色光交织而成，所过之处，石门上的慕家族徽瞬间崩裂，连棺椁上的封印符文都发出哀鸣。
"星黎！"
急促的脚步声混着熟悉的唤声撞进密室。
慕星黎转头，看见黎玄澈正从密道冲进来，发冠歪斜，衣摆沾着泥点——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他眼底的慌乱在触及她的瞬间凝固，随即被狂喜取代。
"你醒了。"他站在五步外不敢靠近，像是怕惊碎什么，"我感应到这里灵力暴动，冲破了影卫的封锁..."
慕星黎站起身。
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像活物般躁动，却被她稳稳压制着。
走到黎玄澈面前时，她忽然抬手，将带着金芒的掌心按在他心口："我终于明白...九尾血脉，不只是诅咒，更是责任。"
黎玄澈的呼吸一滞。
他能清晰感知到那股力量里蕴含的温暖，不再是从前偶尔泄露时的暴戾。
正想说什么，却见慕星黎的身影突然虚化。
"我得回千幻神宗。"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刚才那股力量暴动...可能惊动了某些人。"
密室的地面裂开一道金光，像通往天际的阶梯。
慕星黎最后看了眼黎玄澈，转身踏入光中。
风卷着她的衣摆，金步摇上的九尾纹路在光里忽明忽暗，像在诉说某个即将揭晓的秘密。
黎玄澈望着空无一人的密室，抬手触碰她刚才站过的位置。
指尖还残留着金芒的温度，而远处，千幻神宗方向突然腾起一阵红光——那是宗门大长老专属的求救信号。
他握紧腰间的玉牌，眼底的寒芒乍现。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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